這幾年來都是韋皇后算計別人,今日卻被別人算計了,她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宗楚客沒想到此事竟然將自己也牽扯於其中,他自然要先自保了,宗楚客義憤填膺道,“陛下,此案已大白於天下,一定不能放過這些宵小!”
李顯點點頭,沉聲問道:“盧愛卿,錢松可供出了幕後之人?”
盧小閒奏道:“陛下,錢松一直未供出幕後之人,本來是要對他動大刑的,誰知昨夜他竟然在刑部大牢中畏罪自盡了!”
“啊?死了?”李顯沮喪道,“便宜他了!”
眾臣面面相覷,隨著錢松的自盡,此案便戛然而止,變成一樁無頭之案了。
……
“相王,公主殿下,讓你們受驚了!”盧小閒安慰著相王與太平公主。
“盧大人,這次可真是多虧你了!”太平公主心有餘悸道。
“這是下官份內之事,下官怎會看著你們遭難而無動於衷呢?”
“四哥,你也說句話呀!”太平公主一見相王那穩如泰山的模樣心裡就來氣。
“相王真是好深的涵養功夫!”盧小閒的確佩服相王,這件事情從始至終相王都是波瀾不驚,這可不是一日兩日能修煉出來的。
“我就知道此事必然有驚無險!”相王語出驚人。
太平公主有些不信:“四哥,你早就知道會出此事?”
盧小閒也是好奇,自己不過是那日從李持盈那裡偶然得知此事,才提前做好了準備。他相信李持盈會聽自己的話,這事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相王不可能知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會知道會出此事?”相王白了一眼太平公主。
“那四哥你……”
相王看著盧小閒道:“因為有盧大人在,我就知道他不會袖手旁觀的!”
盧小閒聽罷頓時哭笑不得,與其說相王是相信自己,還不如說他壓根就賴上自己了。
“相王,您也太相信下官了,這萬一要是……”
相王搖頭道:“不會有萬一,我知道你做事極為沉穩,此事你肯定能應付的了。”
“盧大人,此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太平公主追問道。
盧小閒也不隱瞞,將那日李持盈來找自己的事講了一遍。
“下官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有陰謀,郡主走後下官就提前做了些準備。”
“什麼準備?”太平公主問道。
“其實很簡單,下官安排人在韋后、安樂與宗楚客的住處,都放置了郡主給下官看過的那種木人!”
相王笑道:“盧大人,你這是以不變應萬變,不論是誰暗中策劃的此事,只要將這三人也拖進來,最後準會沒事!”
盧小閒點頭:“下官正是這麼想的!”
太平公主冷哼道:“這還用問嗎,除了韋氏那賤人,還有誰能做出如此陰毒之事?”
盧小閒沉吟道:“公主殿下,此事似乎不是韋皇后所為,她好像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