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信當時把她掐死了?”吉溫追問道。
呂四哭喪著臉:“我承認是我把她掐死了,可是我想不通當時我剛剛掐了幾下,她就口吐鮮血斷了氣。我哪有那麼大力氣呀?”
吉溫與盧小閒對視了一眼,呂四身高不過五尺,身形猥瑣,如果讓他幾下子就掐死一個女子,而且還掐得吐出血來的確不是一件易事。
難道玉娟根本沒有死,只是她的障眼法?
可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就在盧小閒與吉溫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前來報案,在城郊河邊又發現了一具女屍。
到了河邊,吉溫見了屍體的裝束,心中一動,讓人把張金請來。
張金一眼就認出,這具女屍正是自己的女兒玉娟,當下悲痛欲絕,昏死過去。
吉溫命人將玉娟的屍體抬回了衙門,經仵作檢驗得出的結論,玉娟並不是被掐死的,而是中砒.霜劇毒而死。
盧小閒被這樣連串的疑問搞的不知所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捕快很快查到另一具女屍是潞州大戶趙滿玉的女兒麗娘。
據趙滿玉講,麗娘是兩天前失蹤的,因為麗娘平時總喜歡出去遊玩,所以趙滿玉並沒有多想,想不到竟被人所害。又是一樁命案。
盧小閒雖然是頭一次查案,但他聯想到玉娟和麗娘屍體的調換,感覺這兩起命案的兇手要麼是一個人,要麼也必定有關聯。呂四的嫌疑越來越小了。
盧小閒的判斷吉溫也基本上認同了,兩人一商量,決定從砒.霜查起。
盧小閒將自己的想法說於了王守一,王守一二話沒有,立刻命令潞州府的捕快衙役從砒.霜的來源查起。
一班捕快衙役領命而去,很快, 捕快衙役將潞州城郊回春堂的老闆朱寶帶了回來。
朱寶說三天前一個名叫呂四的在回春堂買過半兩砒.霜。
呂四賣過砒.霜,盧小閒心中疑惑,這與之前的判斷又有了出入,他忍不住向朱寶問道:“你認識呂四嗎?”
“不認識”朱寶搖搖頭。
“既然不認識,你怎麼知道呂四在你的藥店裡買過砒.霜?”
“我們藥店有個規矩,就是有人買砒.霜一次不能超過一兩,買者要留下姓名,而我的賬簿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三天前呂四買過砒.霜。”朱寶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本賬簿。
盧小閒將賬簿接過遞于吉溫,吉溫開啟一看,上頭果然寫著呂四的名字,矛頭再次指向了呂四。
盧小閒依然不死心,他向朱寶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呂四長什麼樣子了?”
朱寶搖搖頭說記不起來了。
盧小閒將朱寶帶到大牢讓他指認呂四,朱寶始終沒有認出來。
呂四也堅決否認自己到朱寶的店裡買過砒.霜。
很快兩天過去了,案情再沒有一點進展。
按照大唐律法,只要人證物證俱在,疑犯就是不承認自己殺了人,那也是死罪。
如今不管玉娟是被掐死還是被毒死的,嫌疑的重點都還在呂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