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白宗遠來到自己的書房。
下人都知道他的習慣,當他進入書房的時候,不容許任何人打擾。
白宗遠是讀書人出身,宅內有書房是很正常的,可這些年他卻沒正經看過幾本書,每日來書房是另有玄機。
此時,白宗遠掀起書房牆壁的一幅畫,用後面的開關悄然開啟了書房的暗室。
他端著油燈,順著臺階慢慢走下暗室。
在昏暗的燈光下,暗室露出了本來面目。
比起書房來,暗室大出了許多,左邊是幾十個大箱子,整齊地碼在一起。
右邊是一排三層的木架,上面擺著各式珠寶玉器。
正中間是幾個中等大小的錦盒,裡面全是帳本和房契。
白宗遠目光如炬,靜靜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白宗遠將油燈放在一旁,開啟左首的一個箱子,裡面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這麼多大箱子,加在一起足有幾十萬兩之巨,可見白宗遠之富有,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他從懷中掏出一條絲帕,拿起一錠銀子,慢慢擦拭起來……
白宗遠離開書房的時候,已是深夜了。
白宗遠剛剛離去,一個黑影便隱入了黑夜當中。
……
永和樓後院的花園並不大,但卻很精緻。花園的一張石桌前,魏閒雲與盧小閒相向而坐。
“小閒,花了這麼大的功夫,讓王守一做這法曹參軍,可是為了下一步的計劃?”魏閒雲笑著問道。
盧小閒點點頭道:“什麼事也瞞不過先生,說起來,這王守一還真是很重要的一環,沒他這計劃實施起來頗為不易。不然我也不會派人給崔大哥送信,讓崔大哥幫我這個忙了!”
“我當然明白,就算有臨淄郡王與王守一在明處配合我們演這出戏,可若搞不定白二,也是不行的!”魏閒雲有些擔心道。
盧小閒卻不以為意道:“有先生您親自出馬,就算十個白二,也沒問題,我放心的很!”
見盧小閒一臉的輕鬆,魏閒雲只有苦笑的份了。
說起來,魏閒雲琢磨白二的心思,時日也不短了。
他斷定白二對白宗遠頗有怨氣,肯定不會對白宗遠死心塌地。
可能否真的說服白二,讓白二背叛白宗遠,魏閒雲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見魏閒雲不說話了,盧小閒扭頭朝著花園的拱門處張望著,自言自語道:“按理說,也該到了,怎麼還不見人影兒?”
就在盧小閒唸叨白二的時候,白二已經來到了永和樓。
上次,從張堂那裡知道這豬是怎麼殺的,白二便匆匆離去。
可結果與之前的情形一樣,自己讓後來居做的紅燒豬肘,味道還是差那麼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一點點,猶如畫龍未點睛,缺少靈氣。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就差了那麼一點點,這種感覺讓白二心裡癢癢的。
他猜想張堂肯定是留了一手,至於是什麼,白二絞盡腦汁也想不出。
就在白二琢磨著,是不是再去求教張堂的時候,張堂卻主動派人來請他了。
白二沒有絲毫耽擱,便直奔永和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