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柳玉龍與安桂還重金收買了二棍,教會他一番話語,故意找了個機會,讓他在盧小閒面前進行揭發。
為了防止阿貴與柳金氏的口供對不攏而使盧小閒生疑,安桂索性於當天深夜再次潛入柳舉人家,用刀子威逼阿貴服下毒藥,製造了“畏罪自殺”的現象。
當盧小閒帶著二棍前往柳舉人府上的時候,其實安桂正在等著盧小閒。
安桂萬萬沒有料到,盧小閒早已對二棍與柳玉龍產生了疑心,他透過燕谷的關係秘密調查了二棍,拆穿了二棍的謊言。
安桂還矇在鼓裡,以為只要除掉二棍,這事就算徹底辦成再也不會被戳穿了。
安桂一掌擊斃二棍後,見有人追來,就趕忙逃了。
他以為擺脫了追趕他的人,殊不知海叔輕功了得,在他後面一直跟著到了他的府上!
聽完柳玉龍的供詞,盧小閒良久不語。
海叔忿忿然道:“姑爺,要不我們將柳玉龍交給官府,治了安桂這廝死罪,免得讓他逍遙法外!”
盧小閒搖搖頭道:“沒有用!”
“怎麼會沒有用?這們這不是有人證在嗎?”海叔爭辯道。
“海叔,小閒說的沒錯!”吉溫介面道,“關鍵的證人都死了,只有一個柳玉龍作證,安桂完全可以不承認。再說了,若是真將柳玉龍交給官府,說不定過兩日又在牢裡‘畏罪自殺’了,到時候連這麼個證人也沒有了,安桂就更不會有事了!”
說到這裡,吉溫冷笑一聲:“這種事我以前見得太多了,說白了,只要梁德全保著安桂,大唐律就拿他沒有辦法!”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這廝如此猖狂下去嗎?”海叔怒目圓睜。
“當然不會讓他猖狂下去!”盧小閒淡淡道,“大唐律或許拿他沒辦法,但我卻有辦法對付他!”
“姑爺,你準備怎麼辦?”海叔盯著盧小閒道。
“現在還不能說,這辦法要等此日子才能使!”不知怎的,盧小閒臉上突然有些落寞。
“為什麼?”海叔不解。
“因為現在我們要全力對付白宗遠,不能分心。等除去了白宗遠,我自然會對付安桂!就讓他再多活幾日吧!”
落日的餘暉,照在盧小閒的身上,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
白宗遠在屋內來回徘徊,就像一頭受傷的獅子。
在潞州橫行了這麼多年,他還從沒像現在這麼狼狽過。
“告訴我,這已經是第幾撥了?”白宗遠惡狠狠盯著白二。
看著白宗遠要殺人的目光,白二的腿肚子都有些轉筋了,他哆哆嗦嗦道:“大善人,這,這已經是第七撥了!”
以前是白宗遠燒別人的貨,現在卻輪到別人來燒他的貨了,這怎能不讓白宗遠覺得抓狂。
還是長樂門在的時候日子好過些,可惜的是,長樂門已經土崩瓦解了。
“七撥了,七撥了!”白宗遠狠狠將桌上的茶碗擲在了地上,指頭快戳到白二的臉上,“七批貨全被燒了,十幾萬兩銀子打了水漂,這究竟是誰幹的,誰幹的?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難道連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