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門護法覺得奇怪,他瞅了一眼歐陽泰,並沒有再向他進攻。
歐陽泰深深吐了口氣,朝那六人微微頜首,六人也不言語,向歐陽泰抱了抱拳,便向長樂門眾人衝去。
江雨樵嘆了口氣道:“這幾人雖有必死的勇氣,卻不是長樂門八大金剛和那些手下的對手。”
長樂門一名香主長劍抖起一個劍花,直劈一名正義衛士的左肩,正義衛士沒有用刀去擋長劍,長刀帶著厲嘯從詭異的角度向對方攔腰斬去。
兩人同時倒下了。
江雨樵喃喃道:“又一名死士。”
不一會,六名正義衛士倒了五個,僅存的一人也是傷痕累累。
歐陽泰靜靜地看著正義衛士一個一個死去,卻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根本不認識這些人一般。最後那名正義衛士看了一眼歐陽泰,撇開那長樂門那些手下,衝向了歐陽泰身旁的那名護法。
江雨樵面色凝重道:“這不是打鬥,簡直是在自殺,歐陽泰是不是瘋了?”
正義衛士身形暴起,雙手向長樂門護法抓來。
護法手中的劍不可思議地敲在了他的手腕上,又變了個方向,奇蹟般地插進了正義衛士的印堂穴,一縷血絲沿著他額頭上滴落。
搏殺結束了,長樂門傷亡頗微,大獲全勝。
正義堂卻只剩下了歐陽泰一人。
盧小閒面色陰沉,朝著樓下的歐陽泰抱拳道:“歐陽堂主,您這見面禮我收下了,來日再相報!您還是先回吧!”
聽了盧小閒這話,歐陽泰臉上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他朝著盧小閒點點頭,一招手,又來了十幾名正義衛士,有的將地上的屍體扛在肩上,有的用水桶與刷子清洗著地面的血漬。
長樂門眾人看著這些正義衛士,有些蠢蠢欲動,卻聽到江雨樵冷冷的聲音傳來:“去告訴嚴宏圖,他的面子我已經給足了,若再有人在這裡胡鬧,一個也別想回去。”
江雨樵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向利箭一般鑽入長樂門眾人的耳中,刺得耳膜生疼。
長樂門那名護法面色一變,愣在了當場。
好一會,護法一揮手道:“走!”
轉瞬間,長樂門眾人便走了個一乾二淨。
歐陽泰也朝著盧小閒與江雨樵抱拳道:“後會有期!”
言罷,歐陽泰帶著正義衛士消失在了街的盡頭。
盧小閒與江雨樵走下二樓,見偌大的酒樓大廳中只有李隆基三人就坐。
盧小閒朝著李隆基作了個揖道:“感謝臨淄郡王大駕光臨!”
李隆基朝盧小閒點點頭。
“想不到盧公子這麼大的魄力,竟與長樂門對上了!”姚崇笑呵呵道。
盧小閒不動聲色道:“姚閣老過獎了,反正是遲早的事情,躲肯定不是個辦法!”
“果然不簡單!”姚崇一語雙關道,“光憑勇氣是不行的,還得要靠實力說話!”
盧小閒哈哈笑道:“姚閣老說的或許有您的道理,但我也有我的道理!”
“哦?盧公子說說看!”姚崇饒有興趣道。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既然敢來潞州,就不怕丟性命!”
盧小閒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讓李隆基與姚崇一陣發呆。
“說得好!”王蕙朝著盧小閒豎起了大拇指,她狡黠一笑又道,“盧公子,你看,這酒樓開業,只有我們三人前來光臨,難道你不免費請我們吃一頓嗎?”
盧小閒笑嘻嘻道:“免費請三位吃一頓不成問題,可若說只有你們三位來光臨,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難道還會有人來……”
王蕙的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了小二的招呼聲:“柳舉人,您老人家來了?裡面請!”
“柳舉人?”李隆基與姚崇對視了一眼,便朝著門外看去。
果然,柳舉人率先進了大廳,他的後面還跟著十幾個人。
柳舉人朝著盧小閒作揖道:“盧公子,我們柳氏家族前來恭賀永和樓開業大吉!您可別嫌我帶的人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