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影兒忿忿道:“這個渾球,竟敢跑到青樓去,他怎麼對得起小姐?”
“影兒,不準這麼說他,他肯定是另有隱情!”江小桐一臉凝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姐,若他真的做了對不住你的事,你會原諒他嗎?”影兒關切地問道。
我會原諒他嗎?江小桐也在心中問著自己同樣的問題。
……
“掌櫃的,再上三壇‘狀元紅’!”盧小閒將空酒罈擱在了桌旁的地上,大聲喊道。
正在觀棋的成軻抬起頭來,對盧小閒笑道:“這位公子……”
盧小閒打斷了成軻的話:“掌櫃的,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醉春閣的酒貴,你只管放心,我掏得起銀子。對了,給我們換大碗,這酒杯喝起來太不過癮!”
成軻趕忙道:“公子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今兒你們幾位的酒菜我都包了,想吃多少想喝多少,儘管吭氣,我一錢銀子也不收!”
盧小閒朝成軻豎起了大拇:“多謝成掌櫃,我們就不客氣了!”
成軻倒也大方,果真讓人給送來好幾壇酒。
盧小閒與阿史那獻、吉溫喝得熟絡了,說話也隨便多了。
盧小閒笑著向阿史那獻問道:“阿史那大哥,剛才為何一聽《羅織經》你會那麼生氣?”
阿史那獻還沒來得及回答,吉溫卻在一旁笑著道:“盧公子,《羅織經》是由當年酷吏來俊臣所著一本書,專講如何羅織罪名、陷害殺人的書。據說,另外一名酷吏周興臨死之際,看過此書,自嘆弗如,甘願受死。宰相狄仁傑閱罷此書,冷汗直冒,卻不敢喊冤。則天皇帝正是因為看了此書,最終對來俊臣生出殺機。阿史那將軍的父親被殺,始作俑者便是來俊臣,阿史那將軍自然不會對《羅織經》有有什麼好感了。”
說到這裡,吉溫看向阿史那獻:“阿史那將軍,我說的沒錯吧?”
阿史那獻瞅了一眼吉溫,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哈哈哈!願賭服輸,許掌櫃,你還有什麼話說?”正說話間,另一邊傳來申輔得意的笑聲,顯然他在對弈中取得了勝利。
成軻在一旁問道:“許掌櫃,你看這……”
許成雖然心中不快,但也不願落個說話不算數的名聲,他笑了笑,故作大度道:“輸了便是輸了,我沒話可說,申掌櫃,您先請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申輔瀟灑地起身,朝樓上走去。
“別忘了,你只有半個時辰!”許成看了一眼志得意滿的申輔,忍不住提醒道。
已經上了樓梯的申輔,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許成,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一句話也沒說,轉頭而去。
看著這一幕,盧小閒笑著搖搖頭,繼續與阿史那獻與吉溫喝酒。盧小逸滴酒不沾,阿史那獻與吉溫酒量卻不錯,三人喝得頗為盡興。
許成一個人在那裡好生無趣,成軻便陪著他對飲起來。
盧小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悄悄向阿史那獻問道:“阿史那大哥,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彈琵琶的姑娘?”
阿史那獻驚詫道:“你怎麼會知道?”
盧小閒撇撇嘴笑道:“你的目光一晚上就沒有離開過她,只要不是瞎子,誰都可以看出來。你到底是不是喜歡她?”
“沒錯!我是喜歡她!”說這話的時候,阿史那獻臉上充滿著柔情。
“她叫什麼名字?”
“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