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岑少白四下打量著,見沒有人,將盧小閒拽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一邊聽,盧小閒的神色一邊在不斷變換著。直到岑少白說完,盧小閒還沒有回過神來,傻傻地瞅著岑少白。
“你怎麼想的,倒是說句話呀!”見盧小閒不語,岑少白急了。
盧小閒這才回過神來,他長長舒了口氣問道:“你可以確信?”
岑少白點點頭:“**不離十!”
“難怪你會問龍業那麼奇怪的問題!”盧小閒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又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事不宜遲,我打算今日便走!”岑少白答道。
“太急了吧?”盧小閒皺了皺眉頭道:“等幾天再走吧!”
“心裡裝了這事,哪還有心思等?”岑少白心急火燎道:“若不是為了處理這三間鋪子,我前日便走了!”
“岑掌櫃,你準備去多少時日?”盧小閒又問道。
“短則三五個月,長則一年半載,到時候我們可就發大財了!”岑少白憧憬道。
盧小閒沉吟片刻道:“這事非同小可,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岑少白笑道:“不是我一個人,我準備帶著楊珂去,他已經答應了!”
“光你們兩個也不行!”盧小閒搖搖頭道:“這樣吧,我讓小逸陪你一同去,他會武功,有什麼事也可以照應你!”
“還是你想的周到,這樣最好了!”岑少白點頭道。
盧小閒點點頭道:“這樣吧!你先回去,我馬上讓小逸去找你,你們今日就悄悄離開長安,事成之後,速速回來,別讓我擔心!”
“好的!”岑少白答應一聲便匆匆離去。
盧小閒回到屋裡,與盧小逸悄悄說了好一會。
盧小逸點點頭:“哥,我和岑掌櫃一起去,你就放心吧!”
盧小逸很快收拾好行裝,盧小閒悄悄送他們離開了長安城。
送走盧小逸與岑少白,盧小閒來到了龍壯的屋前,他可以想象到龍壯的心情有多糟。
進屋後,盧小閒發現崔湜與冷卿也在,他們二人面上嚴肅,朝著盧小閒點頭示意,並沒有作聲。
盧小閒從懷中拿出那張銀票,遞於龍壯:“局主,這裡有一萬兩銀子,請您收下!”
“一萬兩?小閒,你從哪裡來的一萬兩銀子?”龍壯一臉驚訝地問道。
“岑掌櫃把三個鋪子盤了出去!”盧小閒也不隱瞞,實言相告。
“這怎麼能行,我怎麼能要你的銀子,還把店面賣了,這堅決不行!”龍壯要將手中的銀票還給盧小閒。
盧小閒將龍壯的手推了過去:“局主,鋪子已經賣了,您若不收,豈不是辜負了岑掌櫃的一片心意?還是收下吧!”
龍壯雙手顫抖道:“岑掌櫃的大恩,我龍某終生難忘,不知岑先生現在何在,我要親自向他道謝!”
“岑掌櫃有事出遠門,此刻已經離開長安了,走之前,他再三叮嚀我一定要把銀票交到局主手中!”
龍壯盯著盧小閒嘆了口氣道:“你不說我心裡也跟明鏡似的。岑先生與我並無深交,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你的面子。我的親弟弟做出齷齪之事,而一個外人卻能如此高義,這人心呀,真難捉摸。盧公子,謝謝你了!”
說這話時,龍壯很是傷感,好像一下老了很多,讓盧小閒覺得心裡酸酸的。
他趕忙岔開話題問道:“局主,現在還差多少?”
“二師弟給了一萬兩,三師弟五千兩,鏢局的存銀有三萬兩,加上你這裡的一萬兩,現在總共是五萬五千兩。”
崔湜在一旁愧疚道:“我平日對財物並不上心,有多少花多少,也沒有存下多少銀子,就這些還是去借來的,可惜只是杯水車薪!”
冷卿同樣覺得不好意思:“我的情況還不如二師兄呢,這五千兩銀子也是東借西借才湊來的!”
盧小閒很是體諒他們,點頭安慰道:“崔大哥,冷大哥,,你們雖然拿著朝廷的俸祿,可也僅夠養家餬口。再說了,你們不是昩良心之人,自然不會去做貪贓枉法之事,不可能有多少銀子。能做到這份上,也算盡心了。”
盧小閒說的沒錯,不管是崔湜還是冷卿,以他們現在的權力和位置,真想要銀子,只是張張嘴的事。可偏偏他們二人都不屑做上不了檯面的那些事情,還真沒有多少銀子。
說到這兒,盧小閒皺著眉頭道:“局主,龍氏這麼大個鏢局,怎麼只有三萬兩銀子麼?”
龍壯苦笑道:“按理說,應該不止這麼點銀子。我這人平日裡不太在意,花錢大手大腳,用度不少。鏢局裡大多都是跟我多年的老人,大家感情很深,誰家遇到難事,我都盡力幫助。每次走完鏢也給大家多發些份子錢,逢年過節,還給每家送些銀子,讓大家過個好節。到了年底,再發花紅給他們。這樣下來,也剩不了多少,這麼多年,也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