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公子在哪裡?”盧無稽劈頭問道。
“他在前面的石室裡!”
“石室?”盧無稽急急問道:“是不是藏著廢太子的石室?裡面有油燈嗎?”
“他正在和廢太子說話呢,裡面有油燈!”
“太好了!穆兄,你在前面帶路,我和三叔抬師父過去!”
穆乾韌應了一聲,帶著盧無稽和盧宇霄向石室摸索而去。
石室離洞口並不遠,但需要拐兩道彎,所以他們在洞口根本看不見石室透出的燈光。
來到石室門口,盧無稽聽到了武延秀急切的聲音傳來:“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呢,我是延秀,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呀!”
“我真的記不起來了!”懦懦的聲音毫無疑問是廢太子。
進了石室,一下亮了許多,讓盧無稽覺得異常刺眼。
石室並不狹小,兩邊的牆上各點著一盞油燈。
穆乾韌幫盧無稽把老叫花平放下,見武延秀還在愣愣盯著廢太子,忍不住揶揄道:“他當然記不得你了,說不定他是冒充的也未可知!”
武延秀皺著眉頭道:“什麼冒充不冒充,雖然幾年未見,但他的模樣都刻在我心裡面了,錯不了!”
盧小閒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盧無稽就著燈光,這才發現老叫花的左胸然赫然插著一支弩箭。
“盧公子,麻煩你先來幫個忙,好嗎?”盧無稽見此情景,頓時沒了主意,只好向盧小閒求援。
盧小閒來到盧無稽跟前,見老叫花面色蒼白,雙目緊閉,也是吃了一驚。
盧小閒蹲下身子,試了試老叫花的呼息,又用手指搭在了他的脈門上。
穆乾韌騰出手來,上前兩步,帶著玩味的笑容瞅著廢太子,一句話也不說。
廢太子不知穆乾韌是何意,十分不自然,竟然低頭不敢去看穆乾韌。
盧宇霄見盧小閒在給老叫花把脈,便悄聲對盧小閒建議道:“盧公子,他還在不停流血,要不先把箭拔出來,給他止血包紮一下吧!”
“萬萬不可!”盧小閒趕忙阻止道:“弩箭射中了他的心肌,若將箭拔出,他馬上科會氣絕身亡!”
“有這麼嚴重?”盧無稽急切地問道:“盧公子,我師父他要緊嗎?”
“若是別人,受如此重傷早就沒命了,虧得他體質好,才堅持到現在。不過,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什麼?”盧無稽一聽心如刀絞,眼淚差點流下來,他撲通一下跪倒在盧小閒面前:“盧公子,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活我師父呀!”
早先,盧無稽對老叫花更多的只是利用和敷衍。他被盧家趕出家門之後,盧無稽慢慢感覺到老叫花對自己真心不錯,他對老叫花也有了依賴和親切。在盧無稽看來,他與老叫花之間,並不僅僅只是師徒關係,甚至還是父子關係,盧無稽怎麼能捨得老叫花從此離開自己呢?
盧小閒將盧無稽扶起:“不是我不幫你,你師父這種情況,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你得有個思想準備!”
盧無稽還要說什麼,卻聽盧宇霄突然道:“無稽,快,快看,他醒了!”
盧小閒瞥了一眼老叫花,只見他雙目突然變的有神,面色有些潮紅,心中一懍,附耳對盧無稽道:“這是迴光返照,時間不多了,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不然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