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的時候,老叫花給自己灌了一葫蘆酒,拴在腰上。
然後,他又買了一隻透著香氣的燒雞,用油紙包了遞給盧無稽。
盧無稽朝著老叫花擺手:“師父,我實在是吃不下了!”
“不是給你的!”老叫花白了一眼盧無稽:“你是吃飽了,難道就不用管你三叔了麼?”
盧無稽趕忙點頭:“還是師父您老人家想的周到!”。
與穆乾韌告別後,盧無稽與稽二人便直奔忠憫寺而去。
盧無稽與老叫花來到忠憫寺已是申時了,遊人香客依然不少,人們在殿內拜佛,在殿外嬉戲,整個寺院沸沸揚揚。
老叫花帶著盧無稽找到盧宇霄,盧宇霄向老叫花問了好,便帶著盧無稽離開了。
看著盧無稽與盧宇霄的背影,老叫花的神色不斷變換,好一會才搖搖頭轉身走了,一個人在忠憫寺裡漫無目的地四處走著。
不大一會,老叫花看到何石几人從寺廟後院出來,這才折身慢悠悠朝後院走去,輕車熟路來到一間禪房門前,也不敲門便推門而入。
禪房內,坐在蒲團上的法正方丈,正與另外兩個人說著什麼,見老叫花進來,趕忙招呼道:“師兄,您來的正好!”
其中一人起身向老叫花施禮道:“弟子見過師伯!”
若盧無稽看了眼前這一幕,絕對會大吃一驚:林老爺竟然會是法正方丈的徒弟、老叫花的師侄!
老叫花衝林老爺點點頭,客氣向另外一人道:“盧公子好!”
盧小閒微微一笑,算是回了禮。
四人坐定後,老叫花直截了當道:“你們說的還是那件事情吧?我覺得這筆生意不能接,管他是誰,咱不接他們還能綁著我們接不成?”
林老爺在一旁介面道:“師伯,現在情況有變?”
“情況有變?有什麼變?”老叫花打量著林老爺:“莫不是你貪圖那二十萬兩子了?”
“我怎麼可能為二十萬兩銀子,就不聽師父師伯的吩咐呢?”林老爺一臉焦急道:“不知怎麼的,盻兒今天早上不停的嘔吐,然後就昏迷了。我請華郎中過來看了,華郎中確定盻兒是中了毒。
“中了毒?”老叫花心中一驚。
“沒錯,是中了毒,華郎中說這毒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藥,別人根本解不了!”林老爺手足無措道,“這肯定是姓唐的乾的,就是為了逼我接下這單生意!”
“他會使毒,又姓唐,難道是蜀中唐門的人?”老叫花有些疑惑道。
“師伯,他是不是唐門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盻兒的命捏在他手裡呢!”林老爺眼圈有些紅了,“師父,師伯,盻兒的情況你們是知道的。那一戰之後我的心已經死了,之所以活到今天,都是為了盻兒,若盻兒有個閃失,我……”
老叫花瞅著法正方丈道:“前些日子我就勸過你,把天煞解散算了,你就是不聽,要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茬子事!”
法正方丈苦笑道:“師兄說的我也在考慮,只是眼前這事該怎麼解決呢?”
盧小閒在一旁眉頭緊蹙,嘆了口氣道:“我不瞞你們,我曾經和他們打過交道,他們比你們想象的要難對付的多!我有一種預感,這事也沒這麼簡單,搞不好會把天煞全部都搭進去!你們可得想好了!”
法正方丈、老叫花與林老爺聽罷,都不言語了。
良久,老叫花終於先說話了:“盻兒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絕不能見死不救!這事就算把天煞全部搭上也得做!師弟,你說呢?”
“師兄說的沒錯!我們不能不管盻兒!”法正方丈鄭重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