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臉上露出了自得的神色,扭過頭來打量著盧小閒:“公子,請問您尊姓大名!”
“我叫盧小閒!”盧小閒露出了一副很帥氣的笑容。
“哦!盧公子,謝謝了!”小姑娘嘴裡說著謝謝,但明顯能看出是敷衍,她懶得再跟盧小閒羅嗦,衝他揮揮手道:“我要走了,再會!”
盧小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小姑娘簡直不按常理出牌,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救了她,這麼快就直接結束了,原本想好的臺詞都沒機會再說了。
好東西要努力爭取,不爭取它不可能自己掉到你面前,即使有天上掉餡餅的事也不會砸到你頭上,獲得美女的青睞與之同理。
盧小閒當然不甘心,他活動了一下臉部表情,問道:“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我的名字是你能問的嗎!”小姑娘瞪了一眼盧小閒,不再理會他,轉身便走。
盧小閒急了,趕忙喊道:“喂,小妞!你要去哪?“
小姑娘猛地轉身,怒視著盧小閒,語氣刻薄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叫我小妞?看我……“
她驀地打住,似乎醒悟到自己沒有威懾對方的本錢。
盧小閒微微一愕,說翻臉就翻臉,難道漂亮的女孩都是這麼善變。
不過,盧小閒並沒有被小姑娘的氣勢所壓制,很快恢復了平靜,他知道該如何對付這樣的女孩。
“你又不告訴我名字,既然不喜歡叫你小妞,那叫你小姐總行了吧?”盧小閒一臉誠懇道,“我只是關心你,怕那幾個惡人又來抓你!”
“誰需要你關心,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嗎?”小姑娘氣鼓鼓道。
“哦!明白了,那請便吧!”盧小閒微微點頭,像是自言自語的嘟囔道,“也不知道那四個傢伙走遠沒有,說不定躲在了什麼地方!”
小姑娘一怔,望望四周,只見官道兩邊野花爛漫,彩蝶紛飛,百鳥爭鳴,連個人影都沒有。
盧小閒自言自語的那句話給她的心中留下了些許陰影,她似乎有些怕了。
盧小閒趁熱打鐵道:“正好我要去房州城,不知道小姐順路不順路,如果順路就一起同行吧!”
小姑娘歪頭想了想道:“好吧,你可以陪我一段路。不要叫我小姐了,就叫我……”
說到這裡,小姑娘抬眼四下瞅了瞅,突然笑道:“你就叫我阿果吧!”
順著小姑娘的目光看去,只見路邊枝繁葉茂間點綴著青中帶紅的李子,一串串掛在樹上爭相露頭。微風拂過盧小閒的臉龐,他輕易的聞見了李子獨有的果香味和混合著灌木的清香。
阿果,這名字也太假了,太敷衍人了。
盧小閒不由苦笑。
不管怎麼說,有名字總比沒名子強,阿果就阿果吧。
“喂……,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見盧小閒默然無語,阿果怒聲道,“你臉上幹嘛掛著壞壞的笑?”
盧小閒覺得委曲,這哪是壞壞的笑,根本就是苦笑好不好。
“我……”盧小閒還沒來得及解釋,便被阿果搶去話頭,自信地冷哼道,“哼,有什麼歪主意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盧小閒習練觀人術多年,看得出阿果所言分明口不對心,他覺得好笑,只是由著她的性子盡情發揮。
見盧小閒臉上依然泛著淡淡笑意,阿果暗罵一聲,轉開話題:“你身上有銀子嗎?我……餓了……”
盧小閒出遠門身上很少帶銀子,他覺得帶銀子不方便,還是帶銀票比較方便。
聽阿果如此問來,他點點頭道:“銀子當然有,今日能遇見也算我們有緣,走,我請你吃個飽!”
請美女吃飯是一種榮幸,盧小閒表現的很大氣。
青峰鎮據房州城僅十里之遙,雖然鎮子不算大,但卻非常熱鬧。
安逸樓是青峰鎮最大的酒樓,頗有些名氣,不僅經常接待富商大賈,就是房州的官員也時有光顧。在此吃飯的人都是見慣了世面的,但今天兩個奇怪的男女還是引得見多識廣的食客們連連側目。
那男的雖然風塵僕僕,但相貌俊郎,在一襲白衫襯映下很顯得儒雅。只是他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曖昧,讓人覺得怪怪的。
女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清純,明豔不可方物,卻又讓人難起一絲綺念。一身精緻的水紅蜀繡,裝點得腰身尤顯嫋娜,耳垂上兩滴顫巍巍的血紅墜子,襯得臉龐更加粉嫩,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這兩人看上去應該不算熟識,卻偏偏走在一起,難怪令人側目。
“看什麼看?小心挖出你們的眼睛!”見眾人盯著自己看,女子雙手叉腰逼視眾人,含嗔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種天生頤指氣使的氣派。
能在安逸樓雅座就餐的也算是非富既貴的人物了,可在女子兇巴巴的眼光逼視下,竟全都惶然地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
不用說,這對奇怪的男女就是盧小閒與阿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