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雅間的門被人推開,小二領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看到跟在小二身後的二人,盧小閒不由咧嘴笑了,竟然都是老熟人:一個是岑少白,另外一個則是王胡風。
岑少白向盧小閒施禮道:“公子,我正在與王員外交接醉霄樓的相關事宜呢!”
盧小閒買了王胡風的醉霄樓,一方面解決了秋風破的危局,另一方面是想把岑少白招至自己麾下。
岑少白很有商業頭腦,盧小閒很看好他,將來很多事情都要靠他來辦。
岑少白是個爽快人,二話沒說便答應了盧小閒的邀請,出任了醉霄樓的掌櫃。
盧小閒笑嘻嘻道:“這敢情好,我等於是在自家的酒樓吃飯了!岑掌櫃,好好幹,醉霄樓就交給你我放心!”
聽了盧小閒的話,在座眾人一頭霧水,不知他這話是何意。
盧小閒接著又問道:“對了,岑掌櫃,桃花姬也還給你了吧?”
岑少白還未來得及答話,他身後的王胡風趕忙上前一步,搶先道:“盧公子,桃花姬昨日便已經全部交接給岑掌櫃了,今日下午,我把醉霄樓房契也給了岑掌櫃,現在正向他交接呢!”
一座酒樓對洛陽首富王胡風來說,只是九牛一毛。按理說,交接酒樓這樣的小事,根本就用不著他親自出面。可盧小閒在來俊臣官衙裡的那番舉動,讓他心有餘悸,為了不出意外,他便親自出馬了。
冷卿聽了王胡風的話,不由大吃一驚:盧小閒竟然把醉霄樓給買下來了。
秋風破與醉霄樓結怨的經過,冷卿一清二楚,當然他也知道醉霄樓的東家是洛陽首富王胡風。他不明白,王胡風怎麼會同意把醉霄樓賣掉呢?
“王胡風,看來你說話還是算數的!”盧小閒衝著王胡風點點頭,似想起了什麼,又問道:“趙豐堂還在酒樓嗎?”
開酒樓必須要有大廚在後堂坐陣,才能鎮得住場子。陳三去了營州,玄虛道長回了上清宮,正因為如此秋風破的後堂水平才有所下降。而趙豐堂是陳三的師父,號稱“廚神三絕”,只要有他在,不管是醉霄樓還是秋風破都可以高枕無虞了。
聽了盧小閒的詢問,王胡風低著頭不說話了。
岑少白見狀,趕忙解釋道:“無論我怎麼勸,趙豐堂就是不肯留下。若不是因為今晚後堂也要交接,恐怕他早就不來了!”
“王胡風!”盧小閒一拍桌子,怒目瞪著王胡風,“你做的好事!”
王胡風不由一哆嗦,臉上顯出惶恐之色,忙不迭道:“冤枉呀!盧公子,不是我不想留他,是他不肯留。我甚至願意多付一年的工錢給他,可他說丟不起這個人,給再多的銀子他也不願意留下。”
堂堂的洛陽首富,在盧小閒面前竟然如此低聲下氣,冷卿瞧了不由目瞪口呆。
趙豐堂不願意留在醉霄樓也情有可原,有本事的人一般都很有個性,醉霄樓與秋風破鬥法的過程中,趙豐堂在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如今,醉霄樓被盧小閒買下,趙豐堂若再留下那可太
沒面子了。
盧小閒沉吟片刻,對王胡風吩咐道:“好吧,這事我不怪你,你去幫我把趙豐堂喊來!”
王胡風答應一聲,一陣小跑便去了。
不一會,趙豐堂跟在王胡風身後,進了雅間。
看見笑吟吟的盧小閒,趙豐堂冷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了一旁。
張猛見狀頓時不樂意了,正要起身給他點顏色看看,卻被盧小閒按住了肩頭。
盧小閒起身來到趙豐堂面前,淡淡道:“趙師傅,可否借一步說話?”
趙豐堂絲毫不給盧小閒面子,直接拒絕道:“用不著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聽一聽怕什麼?大不了聽完你再走就是了!”盧小閒故意激將道,“莫不是你連聽都不敢聽?”
“我有什麼不敢聽的!”趙豐堂冷著臉道。
“那就好!請隨我來!”說罷,盧小閒施然走出了雅間。
趙豐堂看著盧小閒背影,跺跺腳,也跟了出去。
也不知二人在門外說了些什麼,不一會盧小閒首先進了屋。
讓眾人奇怪的是,趙豐堂竟然也跟著進來了。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目光有些怪異,臉上像剛生過病一般泛著潮紅。
盧小閒坐定後,輕輕咳了一聲道:“趙師傅!”
“啊!”趙豐堂醒過神來,慌亂的應了一聲。
盧小閒好整以暇,直接吩咐道:“今晚我要與朋友在這暢飲,也懶得點菜了,你揀拿手的做好,讓人給送過來吧!”
“好的!我這就去!”趙豐堂低著頭答應一聲,逃也似的離開了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