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閒剛吃過早飯,張猛便急匆匆進了屋子。
“方恨水要見我?”盧小閒略一思忖,淡淡一笑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讓他進來吧!”
張猛領著方恨水進屋來,方恨水還沒來得及客套,盧小閒便直截了當道:“方總捕頭,我知道你很忙,我也很忙,咱們就不繞彎子了!您來找我,是不是為了玉鹿被劫一事?”
方恨水很奇怪,盧小閒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來意,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盧小閒接著又說:“如果我沒猜錯,方總捕頭不僅想知道玉鹿的下落,更想知道劫走玉鹿的是何許人吧?”
方恨水詫異的看著盧小閒,又點了點頭。
“方總捕頭想找到這些人,然後奪回玉鹿,是不是?”
方恨水不得不佩服,盧小閒將自己的心思看了個通透。看來王先生的話一點都沒錯,這個盧小閒可不是個簡單角色。
“我知道這些人在哪裡,但現在我不能告訴你!這樣吧,方總捕頭,您先回去準備準備,等我的訊息!”方恨水剛要開口說話,盧小閒搶先道,“您放心,我知道都督府給了您的破案期限,我不會耽誤事兒的!你若是相信我,就回去等我的信。若是不相信,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盧小閒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方恨水也不好再催問。以他目前的處境,不相信盧小閒又能去相信誰呢?
方恨水深深吸了口氣,朝盧小閒點點頭,轉身便向屋外走去。
“方總捕頭!”盧小閒突然叫住了方恨水。
方恨水停住腳步,但卻並沒有轉過身來,只是站在那裡。
盧小閒緩緩道:“我可得要提醒你,這些人的身手很高,高到超出您想象的地步,絕不是您和您的手下所能對付的。如果不提前做好萬全準備,你們去了和送死沒有什麼兩樣!”
方恨水聽得出來,盧小閒這是一番忠告。他見識過對方的身手,此刻再聽盧小閒如此慎重的告誡,心頭變得越發深重。
“多謝!”方恨水吐出了兩個字,頭也不回便離開了。
送走方恨水後,張猛再次進屋來,他朝著盧小閒搖了搖頭:“看上去這個方恨水不喜歡說話,除了那句‘多謝’外,他就再沒多說過一句話!”
盧小閒很是同情方恨水,淡淡道:“他不是不願意說話,我要是他現在的處境,也說不出話來!”
“小閒,我覺得你說的沒錯,僅憑方恨水和那些捕快,肯定對付不了突厥人!”
“所以我才要提醒他。”盧小閒微微一笑
,“如果牛鼻子老道他們也出手,那他的希望就大多了!”
盧小閒猜測,王先生和歐陽健、唐倩一定會出手,否則方恨水沒有任何勝算。
突然,盧小閒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對張猛吩咐道:“你趕緊安排人手,看看江雨樵還在不在,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小閒,你的意思是……”
“為了保險起見,我要設法把江雨樵拖下水,有他在對付阿史那競流勝算就會大一些!”
“好的!我這就去!”
張猛走了沒多久,刑峰又來稟報,:“主人,營州都督府別駕馮青山前來拜訪!”
“馮青山?他怎麼來了?”盧小閒撓了撓頭,苦笑道,“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登門!”
馮青山一臉愁容,見了盧小閒急忙道:“盧公子,我碰到麻煩了,而且是個大麻煩!”
“馮大人,您別急,到底是什麼事,慢慢說!”盧小閒安慰著馮青山。
“都督府的官印一直是由我負責保管,這麼多年來從未出過任何問題!可是,今天早上到都督府署事,我發現官印已經不翼而飛了!我記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散值後,我還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大印是親手鎖入櫃中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馮青山把事情說完後,恨恨道:“如果沒猜錯,這事應該和嚴克脫不了干係!他知道我要過問範崇被下大獄一事,這才派人暗中使了壞!”
“這還用猜嗎?肯定就是他安排人乾的!”盧小閒言之鑿鑿道,“而且我還知道,偷盜官印的是突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