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峰走後,張猛笑著道:“小閒,你這手真可以啊!以前我怎麼發現,這刑峰還是個人才!”
“那當然了,我是誰呀!”盧小閒撇撇嘴,“他是個人才不假,但今後得好好調教才行,將來我還要讓他做更多更大的事情哩!”
……
傍晚時分,營州都督府後院的一間密室裡,趙文翽與嚴克相向而坐,二人正在商量著什麼。
營州都督府的眾官員當中,別駕馮青山孤傲剛正,對趙文翽不卑不亢,向來為趙文翽所不喜。
司馬柳斌膽小膽小如鼠,不堪大用,趙文翽對他根本就瞧不上眼。
唯有長史嚴克,算得上是趙文翽的心腹了。
嚴克能力出眾,頗有計謀,處理各種公務輕車熟路,而且對趙文翽恭敬有加,向來為趙文翽所倚重。
趙文翽早就有心將馮青山搬倒,由嚴克做自己的佐官。可馮青山在營州做別駕有十來年了,根基很深。加之他處事公正,素來頗有威望,趙文翽一時也奈何不得他。
趙文翽瞥了一眼嚴克,緩緩問道:“謝雲軒此行來營州,你怎麼看?”
明明是朝廷派了鴻臚寺少卿在巡視營州,可趙文翽卻壓根提也不提杜宇,反而對一介白衣的謝雲軒如此憂心忡忡,可見謝雲軒在趙文翽心目中的地位,遠比杜宇要高的多。
嚴克小心翼翼道:“都督赴任已三年有餘,每年的例貢和進京述職去拜見梁王,梁王都沒有其他專門的訓示,這說明梁王對都督還是比較信任的。而這一次又是寫信又是派人,可是從未有過,下官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不同尋常之意!”
“本都督也是這樣想的!”趙文翽愁眉不展道,“梁王殿下在信中沒有明示,只告訴本都督有什麼事要多與謝雲軒商量。今日在宴席上,本都督多次試探於謝雲軒,可他滴水不漏,顧左右而言他,最終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那是自然!”嚴克附和道,“這位謝先生可是梁王面前的大紅人,在洛陽名氣不小。此次來營州肯定身負著什麼秘密使命,要想從他嘴裡
聽得實情,估計很難!”
趙文翽搖頭不語。
嚴克眼珠一轉道““若是下官沒猜錯,梁王殿下此次派謝先生來,無不過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趙文翽目光一閃問道。
“其一,是梁王殿下對都督您在營州任上的作為非常不滿,所以才會讓謝雲軒來現場印證!”
“怎麼可能?梁王怎麼可能對本都督不滿呢?”趙文翽皺著眉頭道。
嚴克提醒道:“都督,這朝堂之上水深的很,萬一真有誰在暗中中傷您,保不準梁王殿下聽在耳中,就記在心上了!”
趙文翽不置可否,接著又問道:“還有一種可能是什麼?”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位謝先生恐怕是來營州專門為梁王辦一件重要的事情!”
“辦一件重要的事情?”趙文翽追問道,“什麼事情?”
嚴克搖搖頭:“下官只是猜測,具體是什麼事下官就不知道!”
“重要的事情?梁王在營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趙文翽嘀咕著,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由驚呼道,“莫不是為了壽禮而來?”
“壽禮?什麼壽禮?”嚴克奇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