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馮曼隨著楊思進了屋。
自打馮曼和李千里到了洛陽,盧小閒就一直躲著她,現在馮曼突然出現在眼前,盧小閒的小心臟不爭氣的突突亂跳起來。
馮曼瘦了,也更加憔悴了。看著曾經天天相處的馮曼,盧小閒沒來由的一陣心痛。
“我已經跟她沒關係了,是她甩了我!”盧小閒暗自在心裡告誡自己,努力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又見到了盧小閒,馮曼心中也是異常複雜。這些日子以來,她時時刻刻都在想念著盧小閒。此時此刻,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盧小閒的心痛,也能感覺到他說不出的無奈。馮曼本來很心疼盧小閒,可一看他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裡就來氣。
她在心裡把盧小閒咒罵了一千遍:我是拒絕你了沒錯,可那不是因為心情不好嘛?在這之前,你都能哄我高興,為什麼這一次你就不哄我呢?你只要好好和我說,我怎麼會忍心拒絕你?你說走就走,連頭也不回,為什麼那麼絕情?現在還帶著兩個小妹妹到我面前顯擺,這不是故意氣我嗎?
越想越氣,馮曼就這麼惡狠狠的盯著盧小閒,一句話也不說。
盧小閒同樣毫不示弱的盯著馮曼,心中抱怨著:瞪什麼瞪,我在你面前摔了跤沒錯,摔就摔了,難道非要趴在地上,等著你繼續踩麼?
馮曼和盧小閒大眼瞪小眼,活像兩隻上了場的鬥雞,楊思和張猛在一旁瞧著覺的好笑,也不知該如何勸他們二人!
終於,馮曼冷冷一笑,先說話了:“你現在花天酒地,過的很愜意嘛!”
盧小閒心頭一滯,差點沒被馮曼這句話噎的背過氣去。靠,我被你折磨的都上吊快死了,你居然說我在盪鞦韆。愜意嗎?愜意個鳥!
楊思一見情形不好,趕忙上前打圓場,兩人這才偃旗息鼓。
馮曼扭過頭去,不再理會盧小閒,盧小閒同樣也不理她。
楊思詢問盧小閒近況,盧小閒也不隱瞞,將自己到洛陽後的情形簡要的說給了楊思。
兩人正聊著天,王管家進門來。他辦事很麻利,不一會便置辦了一大桌酒菜。
幾人圍坐在桌前,屋內的氣氛似乎還有些凝重。
喝酒本是男人的事,但馮曼卻一點也不避嫌,端起酒杯不停的往嘴裡倒,不把自己灌醉看來不會善罷干休。
看著馮曼這般模樣,盧小閒心中再次沒來由的抽搐了一下。
他還是沒忍住,嘆了口氣勸道:“喝酒傷身,何苦糟踐自己的身體,少喝點吧!”
“我樂意!關你什麼事?”馮曼眉頭一挑,根本沒領情。
盧小閒聽了差點沒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誰讓自己那麼嘴賤。
楊思不愧是和事佬,見勢不好趕忙舉杯向盧小閒敬酒,盧小閒悶悶不樂將酒喝了。
一般女人不喝酒,就好比馮曼,曾經嶺南大族一州刺史的女兒,怎麼會是一般女人。
女人不喝一般的酒,盧小閒當然不知道馮曼也來湊熱鬧,但他絕不會虧待自己,專門吩咐王管家,準備的是洛陽市面上最好的酒。
喝酒的女人不一般,馮曼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也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終於,馮曼換上一副表情,衝著盧小閒柔柔道:“小閒!”
盧小閒愣了愣,傻傻瞅著馮曼。
女人飲酒是風景,有那麼一點不尋常,更加吸引人的眼光。
“小閒,我敬你一杯!”馮曼的聲音有些膩人。
馮曼的無事獻殷勤,讓盧小閒生出一絲警惕來!
馮曼舉著杯,也不說話,含笑瞅著盧小閒。
盧小閒就算再警惕,也不得不端起杯子:“幹嘛要敬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