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的到來極為突兀,在場的眾人在那時也是一愣,尤其是蕭牧更是臉色一滯,好一會之後方才回過神來。
“蕭牧參見魏王!”蕭牧沉聲言道,身子在那時半跪了下來。
周圍的甲士們見狀也紛紛回過了神來,朝著魏來跪下,口中同樣高呼道:“參見魏王!”
“是魏來來晚了,在這裡向諸位賠罪。”魏來朝著他們拱手一拜。隨即他周身的神門閃爍,無數神兵從他的背後湧出,化作一道道的璀璨的金光朝著四周爆射而去,那些湧來的鬼戎甲士在這道道金光之下,身形被撕得粉碎,成片成片的倒下。
但這只是開始。
魏來在那時回過頭看向黑暗中的鬼戎士卒,眸中寒光一閃,背後陰龍之相猛地湧現,那陰龍向天長嘯,身形猛地竄出,所過之處,那些鬼戎士卒的身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乾癟下來,只是眨眼的光景,便有數百的鬼戎士卒死在魏來所喚出的陰龍之下。
“諸位莫慌!此物雖然古怪但魏來以及弄明白其中就裡,諸位只管殺敵,其餘事交給魏來!”
這時魏來朗聲言道,之前魏來所展示出來的手段讓這些甲士們紛紛折服,方才低落計程車氣也在這時大振。聽聞魏來此言,雖然眾人心底仍有疑慮,但卻也生出了勇氣,紛紛提起各自手中的刀刃朝著那些鬼戎士卒們殺了上去。
這些鬼戎甲士修為並不見得比這些寧州挑出的精銳強出多少,但勝在肉身強悍,刀劍落於上,需要耗盡極大的力道方才能撕開傷口。而更可怕的是,只要不削其首,哪怕斷手斷腳,他們也都可以繼續作戰。
想要與這樣的傢伙們對抗,絕非尋常人可以做到。
但魏來在說完那話之後,周身的氣勢一震,背後的陰龍猛然沖天而起,身形膨脹化為十餘丈之巨,他的大嘴張開,口中銜著一枚血色晶體。只見那血色晶體之上血光大作,然後那些鬼戎甲士們的身上便有一道道微不可查的血光被拉扯出來湧入血色晶體中。
當然這樣的變化近乎微不可查,尤其是在這兩軍對壘的生死關頭,更沒有人有心思去細細檢視著一點。
那些寧州所來的甲士們紛紛提刀再次與鬼戎士卒搏殺在一起。
而這一次,他們很快便發現這些鬼戎的甲士似乎沒有了之前那般可怕的戰力。刀劍落在他們身上同樣會皮開肉綻,傷口撕裂之後,他們同樣會露出驚恐之色,甚至當他們被擊倒之後,哪怕不曾來得及對其削首,他們得肉身也會在某種古怪的力量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然後徹底失去生機。
如此一來,寧州的甲士們看到獲勝的希望,一時間士氣大振,而那些鬼戎計程車卒,卻失去了他們之前“賴以為生”的能力,心頭漸漸惶恐。此消彼長之下,雙方的局勢也發生了逆轉……
鬼戎計程車卒沒了之前悍勇的氣勢,他們眸中冷峻的血光開始散去,恐懼這樣的情緒開始在人群中蔓延,漸漸這樣的恐懼化為了他們潰敗的催化劑,甚至隱隱開始出現逃竄的跡象。
魏來將這些情形看在眼裡,眉頭卻微微皺起。
他在老龍王那裡知曉此事之後,便在第一時間朝著此處趕了過來,而在路上他也恰巧遇見了鬼戎追趕蕭牧一行人計程車卒,魏來察覺到對方的異樣便擄走了幾位士卒研究,發現這些士卒的情緒極不穩定,狂暴易怒,對於魏來的諸多問題,對方的表現都極為強硬,甚至有人在明白無法掙脫魏來的束縛後,竟然決絕的選擇咬舌自盡。
這些鬼戎士卒的決絕是魏來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之前本來打算拷問一番這些鬼戎士卒關於鬼戎大軍的內情,也並未提防對方這樣的行徑,故而並未來得及阻止這些鬼戎士卒的自盡。
詢問不到軍情的魏來本想著快速離去,救援蕭牧,卻忽然發現那幾位自盡計程車卒體內本應散去的生機卻依然被某種力量強行禁錮在體內,並未散去。
魏來對此幾位敏感,當下便調動體內的神識檢視那幾具士卒的屍首,而就在這時,這些本應死去計程車卒卻忽然暴起,朝著魏來發起了進攻。
魏來雖然一開始並未預料此事,但他的修為遠勝這些鬼戎士卒,只是揮手間便將那些鬼戎士卒擊敗。同時他也發現似乎想要這些鬼戎士卒徹底喪失戰力最好的辦法只有將之削首。
而也就是在削首之後,魏來看見了那些鬼戎屍首中遁出的血光。
這股血光讓魏來生出了似曾相似之感,就是當初在大楚遭到大楚甲士襲擊時從那為首甲士體內湧出的血光一般的味道——這是劫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