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來!阿來!”
“大楚有使臣求見!”
孫大仁的話,讓本來還擔憂著魏來狀況的徐玥心頭一凜,在那時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魏來,而魏來顯然也對此有著同樣的擔憂與不解,也在這時側頭看向徐玥,二人的目光交錯,皆從對方的眸中看見了同樣的情緒。
……
魏來在六虎城中接受天命稱帝,也總共也才過去四五日的光景,大楚就算訊息再過靈通,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出反應,從而派出使臣,亦或者說大楚掌握了某些魏來難以理解的訊息傳遞的辦法?
魏來的心頭滿是疑惑,但還是隨著孫大仁一路走到了魏王宮前。
大楚的使臣想要見一國之君並不是什麼難事,事實上在大多數時候,大楚使臣的到來對於北境其餘諸國而言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而對方的使臣在來之前便便已經向魏來手下的眾人傳達了他的意思——要單獨面見魏來。
眾人對此多少有些擔憂,但魏來卻力排眾議,同意了那位使臣的請求。魏來的想法很簡單,如今他的修為雖然才七境,但實際戰力絕對足以媲美聖境強者,但究竟強大何種程度,未有與真正意義上的聖境強者交手過,魏來不好妄下定論。
但那位大楚使臣若是有本事無聲無息的殺死魏來,那修為決計不止八門納悶簡單,而若是如此的話,那想來也勿需支開眾人這般毫無意義的行為,直接一路從玉雪城殺來便是。
魏來安撫好眾人之後,走入那使臣所在的殿門中時,那位穿著一身青色儒衫的使臣正背對著魏來在這魏地議事的殿門中來回踱步,似乎在打
量著這殿門中的一切。
聽見魏來走入那殿門的腳步聲,那位使臣緩緩回過頭了頭,微笑著朝著魏來拱了拱手言道:“魏王殿下,好久不見。”
魏來一愣也在這時看清了對方的模樣,赫然便是那位在之前便與魏來有過諸多交集的大楚神將李秀白。
魏來有些驚訝——在見到對方之前,魏來對於這位大楚使臣的身份與目的在自己心底也曾有過一些猜測。
他甚至有想過是李澄凰從皇宮中逃出前來尋他的可能,但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這位使臣會是眼前這位大楚的神將。
但這樣的驚訝很快便被魏來壓了下來,他看著對方,面色平靜的言道:“如今大楚四方征戰,李將軍身為大楚神將,不在前方殺敵以報皇恩,怎麼有心情來我這裡?是準備棄暗投明,來我這裡遞投名狀了嗎?”
方才李秀白稱呼他為魏王,而非陛下,這其中便有諸多門道。要知道依照北境的慣例,新帝登基都需要上書大楚,得大楚皇帝親自頒發文書,這皇帝方才能算作名正言順,畢竟大楚方才是這北境諸國的共主。
李秀白有意稱呼魏來魏王,從某種程度上便代表大楚對於他這個魏帝並不認同的立場。魏來當然犯不著對於這未來的敵人虛與委蛇,開口便是唇槍舌劍。
李秀白也並非魯莽之輩,自然不會為了此言而真的惱怒,方才那番話說到底也只是簡單的試探。
而魏來的反應也很好的表明了寧州的態度,想來寧州就如李澄鳳預料的那般,並不會那般輕易的臣服。
明曉了這一點的李秀白收起了再繼續在言語上激怒魏來的心思,轉而言道:“魏王是王,而我是臣,魏王想要在下效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魏王殿下願意臣服大楚,長公主那邊對魏王是什麼心思,不需我多說,到時候,李秀白何嘗不就是魏王的臣子嗎?”
魏來笑了笑說道:“寡人與李將軍也算是老相識了,這般的話,你我都清楚都是笑談,李將軍要是想敘舊,朕剛剛登基,你也看到這寧霄城中許多事情都百廢待興,就連百官都還沒有來得及封賞,要許久朕可沒有這個閒心。”
“晉國與流螢已經給我大楚遞交了降表,二國疆域如今已納入大楚,皇室盡數臣服,降帝為王,而陳、趙以及朱符的降書也在我離開大雄城時被送入了宮中,魏王殿下真的還要一意孤行嗎?”
李秀白眯著眼睛說道。
“朕是魏帝的皇上,保護我魏地的百姓,守護我魏地的疆域,理所應當,名正言順,何來一意孤行之說?”魏來反問道。
二人之間也隨著這番對話而變得火藥味十足了起來。
李秀白眯起了眼睛,他盯著魏來沉聲言道:“我聽說殿下與渭水神國的老龍王交好,似乎那龍王新收的弟子還是殿下的舊相識,殿下這些日子事務繁忙,在下便提醒殿下一句,殿下登基這樣的大事,可有收到渭水來的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