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活七十古來稀。
又言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年紀大的人,雖然因為經歷以及所處地位的不同,不能說就完全能夠做到無所不知。
但活得久的人,總歸比起尋常人多出些經驗。
而若是這個人,活的的歲月久到了千年……
同時也是生在這北境最頂尖的那麼一撮人的話……
這樣的傢伙想來不應該被任何人所輕視。
而一旦有人試圖輕視的話,那他一定會為此付出些代價,區別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
敖坤自覺勝利在握,他看著被擒來的一大片叛軍甲士,又將那位名為洪通的老者押到人群中。
他昂著頭,看向被關在牢籠中神情萎靡的敖陽,冷笑言道:“從今天起,這渭水神國我說了算!”
“你放心,我會用鐵血的手段,給神國一個更好的未來!”
老龍王敖陽也在這時抬頭對上了敖坤的目光,他眸中的神情平靜,嘴裡反問道:“渭水神國還存在嗎?”
說著,他的目光越過了敖坤看向他身後那一群眸中神色空洞的渭水神國子民,眸中的神采變得悲憫了起來。
這樣的目光好似觸痛到了敖坤心頭的某個痛點,敖坤的臉色通紅神情激動的大聲言道:“不存在嗎?他們不都好好的活著?”
“活著?”敖陽的眉頭微挑,如此反問道。
“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等到我們解決了麻煩,我有辦法將他們恢復原狀,這是楚帝答應過我的事情!”敖坤大聲的說道。
敖陽的態度依然平靜:“你信任一個野心勃勃的皇帝?”
“那又如何?天下本就進入了大爭之勢,你想著的不是怎麼幫助渭水神國度過難關,而是要將渭水神國傳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她才多大?她憑什麼能掌管渭水神國!在她的帶領下渭水神國只有死路一條,就算……”
“就算大楚的皇帝有一些算計,但總好過我神國湮滅來得好!”敖坤大聲的怒吼道,看得出此刻他的心緒並不寧靜,底氣也遠沒有他自己說的那樣足。
而敖陽在聽聞他這番話後,似乎已經失去了與他對話的興致,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這樣的態度愈發觸怒了敖坤,敖坤通紅著雙眼還要再說些什麼——即使他無論怎麼不願意承認,但在他內心的深處依然渴望著得到敖陽的認可,為此他付出了足足三百年的時間。
他做好了每一件敖陽安排給他的事情,無論多麼棘手,他都不曾有過半點抱怨。只是為了得到敖陽的認可……
他以為這樣一來,他就能得到敖陽的認可。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敖陽忽然帶回來了一個小女孩。那只是一個尋常的女孩,有些許妖族的血脈,卻只是低賤的家畜,與他這般強大的上古龍種相比,說是雲泥之別都有些抬高對方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卻被敖陽收為了關門弟子,並且對外早已宣佈,要將渭水神國傳到女孩的手中。
從那一天起
,憤怒、不甘的情緒便一直困擾著敖坤。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覺得自己的被利用、被欺騙、甚至是被背叛。
所以他很快便答應了來自大楚的邀請,將劫靈之力散佈在渭水神國,並且在幾日前時機成熟之時,配合著大楚神將黃庭激發了劫靈之力,在短時間內獲得了渭水神國的控制權。
“好了,敖坤大人。”而敖坤此刻憤怒著還想要再說些什麼,這時,那一旁的大楚神將黃庭卻忽的出言打斷了他。
黃庭的皺眉微皺,臉上的神情甚是不悅,似乎對於這位新晉的渭水之主並不存有多少的敬重之意,反倒言語之間頗有些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味道。
“時間差不多了,敖坤大人還準備敘舊多久?”
黃庭話裡的催促之意不言而喻,而出人預料的是,黃庭的催促非但沒有讓敖坤生出半點不滿,反倒沉著眉頭點了點頭,邁步提著那已經昏死過去的洪通邁步走到了老龍王敖陽的身前。
就彷彿遵守黃庭的命令對於他來說就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一般。
“你放心的走吧,我會證明,我所做的都是對的。”
他這樣說著,背後一隻黑色的巨龍龍相猛然湧現,這是他洪荒龍種血脈的顯化——與人族修士不同,妖族修士大都帶有上古異獸的血脈,方才可能在這靈力薄弱的現世修成人身,而激發各自體內的血脈,對於擁有上古傳承的他們來說,是極為強大的一道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