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凰帶著眾多暗衛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魏王府,去往魏來的住處。
魏王府中除了已經被束手就擒的馬遠亭外,便只餘下了寧州的眾人。
孫大仁在第一時間湊了上來興奮的抓著魏來的雙肩言道:“你小子可以啊,大孽淵都能活著回來,還把大楚的長公主收拾的服服帖帖,你看那傢伙看你的眼神,都快溢位水來了!”
孫大仁這樣說著,臉上掛滿了揶揄的笑意。
魏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孫大仁這般不著調的性子也算是已經習以為常,他又轉頭看向一旁的蕭牧,朝著對方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了。”
蕭牧微微頷首:“魏王想來在大孽淵中也不好過,先回去休息,我這邊處理好寧霄城中的事物,再來向你彙報目前的情況。”
魏來聞言思慮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
他與李澄凰被攝入大孽淵中足足有一日多的光景,這個過程那位馬遠亭想來必定不會太安生,給蕭牧等人招來的麻煩不少,很多事情需要再做安頓。而他自己體內的傷勢雖然因為那白玉丹的功效已經恢復如初,但精力卻消耗嚴重,確實需要好生休息一會,倒是再來解決包括馬遠亭在內眾多麻煩,卻也不遲。
想到這裡,魏來便言道:“也好。”
說罷便與眾人辭別,邁步走出了魏王府。
只是他前腳剛剛走出魏王府,揹著一把大刀的孫大仁便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魏來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尤其是他背後那把大刀,說道:“最近修為進展不錯啊。”
孫大仁一笑,與魏來並肩而行,嘴裡卻趾高氣揚的說道:“孫少爺我天賦異稟,以往是沒有心思,如今只是稍稍廢了些許勁頭便突飛猛進,你等著,再過些時日,就是我罩著你了!”
魏來眼角的餘光於那時瞥見,孫大仁露出頸項黝黑,想來這些天他不在的日子裡,這傢伙沒有少勤學苦練。但他也不缺點破孫大仁的“謊言”,只是微微一笑言道:“我聽說蕭牧把一隻八百人的新兵交給你訓練,你不去管管那些新兵蛋子,來尋我作甚?”
“可別再提什麼大房二房的胡話,我可沒心思跟你扯這些東西。”
孫大仁聞言訕訕一笑,言道:“我可是來尋你說正事的。”
“正事?你能有什麼正事?”魏來有意捉弄對方,故意擺出一臉嫌棄的神色這般言道。
孫大仁頓時滿臉的不忿之色,他肅然言道:“怎麼就不能有正事了?”
“有道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可不能瞧不起人!”
魏來見他難得有這般正經的時候,也不免來了些許興致,便問道:“那好,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有什麼正事?”
孫大仁聞言臉上反倒露出了些許困惑之色,他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咱們身邊少了些什麼?”
“少了什麼?”魏來皺了皺眉頭,顯然並不理解孫大仁此言的意義。
孫大仁卻繼續言道:“就像是忘了些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魏來聞言一愣,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他沉眸盯著孫大仁一字一頓的言道:“你覺得……你忘記了什麼?”
孫大仁這樣一番話無疑挑動了魏來的某根心絃。
他何嘗沒有這樣的感覺,忘記了某些重要的東西,卻始終都無法記起,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中,他都被這樣的感受所籠罩。
那個不知道什麼的男人還有那個叫徐玥的名字,都讓魏來的心頭充斥著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