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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喚醒的回憶

楔子:能理智分析事情就不容易了,還要把握分析的結果什麼該說什麼不說就更不容易

被困在地下深淵的赤生瞳兩人終於找到了一條通道,不過他們都沒用貿然的進入,赤生瞳先扔了一個白色水晶進入通道中,許久過後沒有一點變化。不過從幽黑深邃的通道中傳來一股強烈的后土氣息,這氣息彷彿自身被埋葬在無底的深淵中,讓人無法呼吸心口堵塞。至於靈力,赤生瞳甚至無法凝聚意識靈根,就更別談靈力了,“這通道好重的息土之氣”,赤生瞳深皺眉頭,他的后土山基本是用息土組成的。“息土之氣?沒有啊”,齊曉微擰著柳眉很是仔細的感受從通道中湧出來的氣息,結果就是一陣陣穴風吹過來,並沒有赤生瞳說的息土之氣。“曉兒,你沒有感受到?有沒有覺得靈力被壓制”,赤生瞳有些吃驚,這麼明顯的息土之氣他絕不會出錯,就和自己后土山散發的氣息一模一樣,只不過壓制更恐怖。“沒有”,齊曉肯定的回答道,“那這個呢,有沒有感覺”,赤生瞳手中出現袖珍型的九炎靈山,濃濃的后土氣息流露出來。“只有靈物的靈感,沒有其他感覺”,齊曉說道,“瞳,你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她轉過來問赤生瞳,“嗯,就算息土的氣息,靈力完全被壓制,心脈梗塞難以呼吸,就連意識都有輕微的壓力感”,赤生瞳沒有隱瞞的說。

“那我們豈不是進不去”,齊曉纖細的眉頭完全擰在一起,烏黑亮麗的長髮一點點的生長,赤生瞳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吃驚,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通道中那無比濃重的息土之氣竟然逐漸無影無蹤了。他愣愣的看著齊曉不知道該說什麼,齊曉也注意到他一直盯著自己,俏臉上湧現出兩朵紅雲,“怎……怎麼了”,她微微低頭問道。“曉兒,你真是太神了”,赤生瞳忍不住讚歎道,這樣的情景簡直只在奇幻小說裡才能見到,“哪有……我是真的什麼都沒感覺到”,齊曉羞澀的低下頭,長長的頭髮變回原樣。“走吧,我們進去”,赤生瞳拉起她的玉手跳進了通道中,“等等,瞳,你不是”,她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就已經踩在了通道中。“已經沒事了”,赤生瞳一口深呼吸,“真的?”,齊曉不信的看著他,對方可是心脈斷裂了還逞強的人,所以她以為赤生瞳是為了安她的心故意這麼做的。“好啦,是真的”,赤生瞳揉了揉她的玉手,他一手拉著齊曉,另一隻手拿著白色水晶,與此同時天靈孕裹住他們,因為有了上次星羅天門的經歷,他可不想沾上屍焰變成藍老那樣。

兩人在狹長的通道中一步步的走,前方一片漆黑,腳下的道路和四周都是用黑色的不知道是石頭還是泥土建造而成的。走沒多久通道陡然變大,高度變成了水晶照不到的地方,寬闊度也大大提升,而在他們面前是兩根巨粗無比的樑柱。粱柱中間是一道滄桑古老的大門微開,留出了一條門縫,而在大門之上一塊金色的牌匾上用古老的文字刻印著三個字,這三個字赤生瞳不認識,天叔也不認識。“曉兒,你拿著水晶,我試試看能不能推開”,赤生瞳把水晶遞給旁邊的齊曉,“曉兒?曉兒,你怎麼啦”,齊曉沒有接過他的水晶,而是秀眉深擰的盯著牌匾上的大字。赤生瞳見她沒有反應,他看了看齊曉的頭髮,瞳孔,兩者都是正常的,他也鬆了一口氣,沒有出聲打擾。“地……地”,齊曉嘴裡喃喃自語,絕美的俏臉上有些許痛苦,“曉兒,你怎麼啦”,赤生瞳搖了搖她的肩膀,但齊曉彷彿魔怔了一樣紋絲不動。“地……地……地淵”,齊曉表情越來越痛苦,嘴角竟有一縷鮮血流出,赤生瞳沒有辦法,他收起了手中的水晶,沒了光線自然就看不到牌匾。

“曉兒,你沒事吧”,赤生瞳握住她的玉手,掌心麟運轉起來,一股暖暖的氣息從他手中湧入齊曉的嬌軀之中。“瞳”,齊曉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整個人軟倒在赤生瞳的懷中,赤生瞳把水晶拿出來,光芒在兩人之間亮起,“曉兒,你……怎麼會”,赤生瞳心中震驚,齊曉俏臉煞白,就像全身的力氣被抽乾了一樣虛弱。她的黑髮變成了白色,像一朵潔白的花朵一樣鋪滿了周圍,瞳孔也變成了金色,和上一次不同,她這次沒有一點的毀滅能力,反而虛弱無比,同時還保持著理智。“地淵殿地之女”,齊曉聲音微弱的說,“地之女?”,赤生瞳不明白,“我……我殺了爹,殺了娘,還有所有所有的人,我還會殺了天伯伯,會殺了你”,齊曉驚慌失措甚至開始語無倫次。“曉兒,你聽我說”,赤生瞳雙手捧起她的俏臉,“曉兒,不管以後怎麼樣,但你上次不是保護了我嗎,既然你都想起來了,那你應該記得天盾城吧。那時候你並沒有殺人,而且還救了我”,赤生瞳說道。一個人突然多出了某些記憶總是不容易接受的,特別是這段記憶還是她所牴觸的,赤生瞳要做的就是疏導她朝好的方向想。

“真的嗎”,齊曉略帶天真的口吻問道,“真的,傻瓜,你把所有事都告訴我,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一起面對”,赤生瞳溫柔把她拉入懷中,兩人坐在地淵殿之前,地上墊著大荒旗。“地淵殿是我們地之一族的族殿,我記得族中所有的人無論男女到了五歲都要到這裡覺醒血脈。那時候我也很想和年長的哥哥姐姐們一樣在家人族人們的注視下覺醒血脈”,齊曉的目光中湧現了從未有過的溫馨,赤生瞳沒有說話。“到了我五歲那年,我的孃親和爹爹帶著我來到地淵殿,我穿了孃親特別為我做的衣服走進了殿裡”,齊曉頓了頓,“在殿中我見到了熟悉的長老們,有爺爺還有很多很疼我的長老,他們讓我走進一個小房間裡,裡面有七堆泥土,爺爺問我哪一堆有感覺。我選擇了黑色的一堆,然後用自己的血混合黑色的泥土喝了下去”,齊曉的語氣有些哽咽,赤生瞳摟著她的手緊了幾分。“喝下去之後我就變了,我誰也不認識,誰的話也不聽,見到人就殺,就連父母爺爺我都完全不認識,所有的族人到處逃跑,整個族地七彩的泥土全都變成了深黑色,有一個聲音一直說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最後我殺了所有的人”,齊曉的嬌軀忍不住的顫抖,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曉兒,你確定那個小女孩是你嗎”,赤生瞳問道,這個殿宇的滄桑古老恐怕不止經歷了幾千萬年的時光,那時候齊曉怎麼也不可能做了這些事還活到了現在。又不是像宣武心竹那般是植物之軀,本身蘊含著無窮無盡的生命氣息,所以生命能永永遠遠的延續下去。“是我,因為這個耳環就是母親在五歲的時候送我的”,齊曉啜泣著,“瞳,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怕進入以後又會像那次一樣,我怕那個聲音,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我怕……”,“好了,曉兒,如果你所說的事情是真的,那麼那個小女孩我可以肯定絕不是你。你只不過是和她一樣的體質,當時一定有族人活了下來,你只是地之一族的後人。而因為體質相同,所以你來到這地淵殿後有所感應,繼承了她當時的記憶”,赤生瞳嘴裡升起一抹自信邪魅的微笑,看著他的笑容和篤定,齊曉心中莫名的安心,這笑容曾經就是最吸引她的東西。“可是……可是那種感覺”,齊曉有些迷亂,赤生瞳的話不是沒可能,可那種感覺是多麼熟悉,“傻瓜,你想想,將這麼大的大殿埋在如此深的地底,不說幾億年之前幾萬年吧,如果說那個小女孩是你,那你現在豈不是已經死了,或者變成了老奶奶了,怎麼還會這麼美麗迷人”,赤生瞳說道。

如果之前齊曉還有些不信,那她現在就徹底相信赤生瞳的話了,剛剛親眼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發生,那衝擊力讓她忘了理智的分析。真說起來她在要塞從小到大的記憶都是有的,怎麼可能跑到這裡殺人,她是不知道現在赤生瞳心裡還在打小鼓。在感覺懷中的佳人嬌軀停止了顫抖,氣息也相對平穩了,他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因為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他沒有說。那就是那種特殊的黑色泥土一直儲存了齊曉的生命氣息,一直到她的族人在某個巧合的機會把她撿到,也就是說冥冥之中她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族地,而剛剛散發著濃重后土氣息的通道之所以會突然散去,也只是因為它感覺到了齊曉腹中那同樣的泥土之息。無論如何這個可能在沒證實之前他都不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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