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否極泰來,淤泥之中長出的青蓮格外的出塵
面對一頭頭剛誕生的血紋獸兩個人雙劍齊舞,相比之前那頭已經誕生很久懂得隱匿行藏的血紋獸,剛剛誕生的這些要好處理的多,有的甚至還沒有發出那獨有的低沉吼聲就已經是被分割身體剖開頭顱叫不出來了。只不過任他們再快終究也只是兩個人,周圍的血紋獸自然不在話下,外圍的就鞭長莫及了,很快一頭頭靈紋獸包圍了上來。兩個人身材小了十多倍,在一眾高大的靈紋獸間穿梭剛開始還是遊刃有餘的,後來就不容易了,靈紋可是天地所生,它不僅能賦予一樣東西意識,還能做到按照意識所想去變化。再感覺到自己的爪子抓不到目標後,所有的血紋獸都變化出了觸手,還不止如此,這些觸手之上竟然還有細孔,一旦被纏住必定會被吸食血氣。赤生瞳沒有選擇,只能把所有快纏住自己的觸手通通冰封,可這樣也只能解一時之圍,血紋獸的數量實在太多,到了最後幾乎是無路可逃了。
就在他無計可施只能防守的時候,朝他蜂擁而來的觸手莫名的枯萎了,赤生瞳也抓住機會將周圍的血紋獸清了一圈,隨後他尋到了這枯萎的源頭,正是不斷戰鬥中的齊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從她身上散佈出來,赤生瞳這邊隔得遠還好,血紋獸只是觸手有些乾枯。距離齊曉最近的血紋獸是全身都萎靡了下去,龐大的身體就像沒有氣的氣球一樣收縮起來,她那隻到腰間的長髮已經長到了小腿,隨著她在空中的移動,飄舞的長髮就像有生命一樣在空中舞動。“白瞳小子,這小妮子身份恐怕有些嚇人,經歷過上次的事以後整個血脈有甦醒的情況,再這樣下去她族群的人必定會找上門來”,天叔語氣凝重的說。無論什麼樣的原因使得她在寒凜要塞成長,最終她血脈覺醒都會招來種族的關注,這是毋庸置疑的,而從那天的天盾城地動山搖的情況來看齊曉絕不是種族中普普通通的族人,到那時對方的族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看不上赤生瞳一階靈尊。“天叔”,赤生瞳回應一聲,大手一揮,手中天靈孕揮灑自如,凡是踏過的血紋獸都被凝住,“你是想說不讓曉兒出手對嗎”,赤生瞳問道。“白瞳小子,你應該知道她的族群恐怕不會”,天叔沒有繼續說,“不會看得上我對吧”,赤生瞳雙掌合十後撐開催動御靈術,萬千劍刃勢如破竹的屠戮著沒有頭定在原地的血紋獸。
“天叔,咱們一路走來應該沒少被人看不起吧,不過那又怎樣呢”,赤生瞳沒有停下動作,語氣無比平靜的說,腦海中天叔久久不語,一路走來赤生瞳的改變和提升他都看在眼裡,對方靠的不是逃避,而是迎難而上,最終迎刃而解,無論面前擺著什麼他都沒有退縮過。兩人一個靠著詭異的方式殺伐,一個掌握靈孕屠戮,數不清的血紋獸倒在金劍之下。一直都是藉助血紋獸巨大身體為踏板移動的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地面上的泥濘早已經變成了沼澤,而從高空看下去,無邊無際的沼澤之上一道無比巨大的靈紋正在悄然形成。在兩個變態的清理下很快這些靈紋獸就化成了血色殘肢落入泥沼中,他們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這是聚靈勢?”,赤生瞳有種不好的感覺,上次遇到聚靈勢還是在剛到星源大陸在梵天城的秘境中,當時可是凝出了一尊王。果然話音剛落,腳下不深不淺的泥沼震動起來,一道巨大的紅色光芒橫跨了他們視線的極端,巨大的靈紋浮現出來,所有紅色的血液都瘋狂的朝中心聚攏。暴虐的氣息在空氣中越累越多,如果說之前是靈力流速緩慢,那小子基本上靈力在經脈中處於暴亂狀態,它不受控制的四處竄動,饒是心神堅毅的赤生瞳都感覺到心底泛起一縷縷負面情緒。
緊接著它的身形逐漸清晰,赤生瞳甚至感覺到自己血液都有些沸騰,手中的長劍不自覺的握緊,身上的肌肉都有輕微的抽動,若不是他的大腦強行按捺住心底的衝動,恐怕他已經忍不住揮劍砍殺上去了。“曉兒,這……”,赤生瞳正想告訴身旁的齊曉,剛一扭頭就看到一頭白髮的齊曉站著不動,“受到這氣息影響了嗎”,赤生瞳面色凝重,天靈孕揮灑在空氣中,周圍空間裡的溫度為之一降。齊曉的頭髮瞬間變回來,眸子中的金色一揮而散,“好厲害的血氣”,回過神來的齊曉有些後怕的說,她剛剛只是一晃神就感覺血氣上湧殺意無法控制。“先離它遠點吧”,赤生瞳也沒辦法,兩人毫不猶豫的朝反方向退去,還沒跑出泥沼就從泥沼中冒出了一根根血色的柱子,無數纖細的觸手從柱子上伸出來。這次每一條觸手上都分佈著尖刺,觸手的頂端還有一張大嘴,“該死,被發現了”,赤生瞳臉色陰沉,面前到處都是石柱觸手,身後駭人的血氣撲來,“曉兒,幫我阻擋一下”,赤生瞳說玩直接收起長劍站在原地。
一條條觸手纏繞過來,前後左右也就算了,還有的從泥沼中冒出來,不過都被齊曉一一斬斷,和斬殺不同,只是防禦的話就沒有那麼多顧慮,只要不讓人近身就行。作為經常在要塞抵禦獸潮的她來說已經是深諳此道,所以赤生瞳周圍一米之內沒有任何觸手可以靠近,包括他腳下的泥沼中。而他之所以站在原地是要集中精神調集靈力,在這樣的環境下靈力極難運轉,做不到像外界那樣隨意激發。過了數十息,身後巨大的虛影已經若隱若現了,出手的攻擊越大凶猛,有時候齊曉甚至要用手臂去阻擋,所以短時間下來她身上已經有多處傷口。“曉兒,過來”,赤生瞳高聲道,齊曉沒有猶豫的回到他身邊,也不管那些已近在咫尺的觸手,因為她相信赤生瞳,“幻劍出!”,赤生瞳低喝一聲,百把靈劍凝型出來。若是在外界可是一次能幻化幾十萬柄靈劍,可想而知這奪冠之界中對靈力的壓制到了何種地步。
百柄靈劍凝型出來,赤生瞳輕舒猿臂攬住齊曉的纖腰一個箭步起身,數不清的觸手神過來,在近身的一剎那通通被粉碎。一百柄靈劍指揮如臂,把兩人全身上下都包裹防禦得嚴嚴實實,就連他的腳在落入沼澤之前都先用靈劍包裹。果不其然他腳剛落下去就從出無數觸手像花瓣一樣圍上來,不過也都一一碎裂在靈劍之下,赤生瞳就這樣摟著齊曉一路穿行在血色沼澤地中。不知道飛馳了多久,直到腳下重新變成了乾燥堅硬的泥土赤生瞳才停下來,剛剛停住腳步他就感覺頭腦一陣眩暈,“你沒事吧,瞳”,齊曉連忙扶住他,“沒事,一百把劍控制起來有些傷神,休息一下就好了”,赤生瞳說道。僅僅控制了百劍這點時間,給他得感覺就像是分解了幾十萬靈材那樣費神,也難怪所有人都說這奪冠之界是死亡之地同時又是提升實力最好的地方。在這裡無論意識還是靈力都被壓制,反之出去以後就會徹底反彈,不光如此,如果能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做到靈力揮灑自如,回到外界後就更不必說了。
“現在我們迷失了方向,恐怕不可能追上鴛姐姐她們了”,齊曉說道,“曉兒,你看看這份卷軸,根據上面的方法找找有沒有符合的”,赤生瞳遞給她一份卷軸,然後自己盤坐在地上閉目養神。接過卷軸後齊曉從左到右看了一遍,上面全是一些特殊的材料,按照上面的描述,眼前的情況就比較符合其中一種靈果的生長條件。不過她也沒有輕舉妄動,靜靜地等待赤生瞳恢復,同時把自己身上地傷口處理一下,她身上有很多治癒藥劑,所以這樣外傷並不算什麼嚴重的問題。這種特別的靈果叫做血清果,是無窮的血氣凝聚而生的,可以說是以血氣為食,果子是血氣而生,可它四周的空間中卻不存在一縷的血腥味,因為無一例外都成了它的“食物”。至於這果子的作用就是可以彌補一些在血氣上的虧損,這是目前僅知的作用。赤生瞳也沒有等完全恢復好才醒來,只是稍微蓄養一番精神就好了,所以沒多久就睜開了眼睛。“怎麼樣曉兒”,他問道,“這周圍沒有一縷血氣,而且空氣格外的清新,符合血清果誕生後的條件”,齊曉輕啟紅唇說。“我們到處找找,雖然沒有血氣,不過不知道又會有別的什麼東西跑出來”,赤生瞳說道,這血清果天叔恰巧是天叔提過的煉製肉身所需要的材料,外界基本有價無市。他也不指望自己就那麼好運,畢竟到現在為止他連血紋獸體內的一顆血紋珠都沒拿到,要知道他們兩人合起來殺了不下萬頭靈紋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