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想要解答疑惑,就需要找一個來了解的人,當找到之後就會一直問個不停,沒完沒了
意識的消耗不同於靈力,靈力枯竭最多有些虛弱,但意識消耗過度就會讓人失去行動能力,嚴重點恐怕會傷及大腦,甚至身死道消。這次赤生瞳連續兩次勾畫,每一次都是消耗極大,特別是最後一次,可以說是雙倍消耗,在秘術思維開啟的狀態下他不覺得,但是當勾畫完畢,所有意識聚攏時,意識的疲乏就顯現了出來。所以他又再次暈倒,不過這次暈倒並沒有多少天,因為天叔給他吃了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藥液,所以到了晚上他便醒了過來。“頭真疼”,赤生瞳醒來了,四周又是一片漆黑,“糟糕,又到晚上了,天叔呢,天……”,赤生瞳高聲喊道,不過聲音過大,本就頭暈,現在更震得頭疼。“該死,失敗了嗎”,赤生瞳扶著額頭起身,站起來後腦袋又是一陣眩暈,差點又摔倒下去。他東倒西歪的穩住身形,步履蹣跚的朝石臺走去。“白瞳小子,你要上哪去”,“當然是……”,赤生瞳突然才反應過來,轉身看去,透明的天叔映照這篝火,臉上的表情充滿戲謔。“額,天叔?原來你出來了啊”,赤生瞳一屁股坐在地上,體內靈力充沛無比,但身體還是綿軟無力,“哈哈,是啊,終於自由了”,天叔大笑著,“天叔,那你的身體怎麼辦”,赤生瞳說道。“身體?算了吧,意識能出來,已經是那人手下留情了”,天叔看了看石柱上的身體,嘆息道。
“天叔,我聽說靈帝可以飛的,明天你帶我飛出這片森林怎麼樣”,赤生瞳說道,他已經耽擱了好幾天了,恐怕紫柔和凝音都等在界碑處了。“想的到美,本帝被困了千年,意識早已虛弱無比,別說飛,連找個宿體都沒不能”,天叔毫不留情的給赤生瞳潑了一記冷水,“額,天叔,不是說靈帝的優勢就在於意識離體嗎,就算被困千年,可以不至於這麼虛弱吧”,赤生瞳有些不信,“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你只要知道意識離體並非是你聽說的那麼神乎其神就是了”,天叔說道。“好吧,那天叔,你就跟我一路飄走?”,赤生瞳見他不願多說,也沒有追問,“意識自然需要意識來溫養,白瞳小子,你現在是秘術師,分出一道意識讓我寄居一下,怎麼樣”,天叔看著赤生瞳,他只想調侃一下,意識豈是說分就分的,若真的住進赤生瞳的意識中,要麼就是他影響赤生瞳的思維,要麼就是自己被意識同化。“額,那也沒辦法了,只能這樣”,赤生瞳自然不知道這些,爽口的就答應了,“身體是意識的本源,一個身體只能有一個意識,如果有新的意識侵入,要麼外來意識被同化,要麼身體被侵佔。就算外來意識沒有侵佔的意圖,雙方也會彼此影響”,天叔有些無語的看了看他,“天叔,那如果隔絕了意識呢?”,赤生瞳問道,“隔絕意識?隔絕誰的意識,你自己的?怎麼可能,我從沒聽過誰能做到隔絕自己的意識。隔絕別人的我到見過不少,我自己也做過”,天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隔絕了意識,那麼就不會彼此影響了,對吧”,赤生瞳沒有管能不能做到,繼續追問道,“如果真能隔絕意識,那倒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天叔沉吟道,“那天叔,你到我的手中來”,赤生瞳打斷了天叔的話。“你有這份心我很高興,不過意識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兩股意識衝突,無論是修煉還是秘術製作都會一無所成”,天叔語重心長的說道。“那寄居就不能在出去?”,赤生瞳問道,“可以,但是現在我的意識太過於虛弱,恐怕不能出來”,“哪有什麼關係,先溫養一番,等恢復了一些在出去就行了,這多時間我們正好找尋一下合適的宿體”,赤生瞳毫不在意,在他的執意之下,最終天叔答應了,整個意識蜷縮成一個小球落入赤生瞳的手中。看這天叔落下,赤生瞳意念一動,一縷意識傳入掌中,隨即開啟秘術思維,這縷意識彷彿不曾擁有一般,從他的腦海中徹底消失。“怎麼樣天叔”,赤生瞳出聲問道,天叔化作一個透明的小人,“等等,白瞳小子,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在想什麼”,天叔疑惑的說,赤生瞳暗笑,自己都不知道那縷意識到底怎麼樣了,更別說天叔。“因為我把它隔絕了”,赤生瞳一副神氣的模樣,天叔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搖搖頭消失在了他的手中,應該是去溫養意識了。見狀,赤生瞳也收斂心神,盤膝坐下開始調息恢復點精神。他並不知道,正是這一縷隔絕的意識,日後才成就了他,也成全了他所愛的人。
翌日,清晨的光線透過眼皮呼喚著瞳孔,赤生瞳微微張開眼睛站起身來,迎著泛白的天空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經過一夜的調息,此刻他覺得自己精神飽滿,體力充沛,就算狂奔千里也不會覺得累。所以伸過懶腰後,赤生瞳便跳到了地面上,手中靈力狂湧,周圍飛沙走石,泥土滾落掩埋了整個結界。隨後便果斷的順著靈牌反應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過去了這麼多天,不管怎樣,一定要找弄到一塊通行證再說。馬不停蹄的跑了一整天,那靈牌的反應就像掛在天邊的星辰一樣縹緲,但卻又真是存在。黑夜寂靜無聲,說也奇怪,這世界的黑夜總是如此安靜,感覺整個林中一隻會叫的蟲都沒有,“對了,你為什麼會來這九十九界塔中呢”,篝火映襯著赤生瞳的臉龐,天叔的意識出現在他的掌心中。赤生瞳將自己所知的情況都盡數說了一遍,“邵域,以前從未聽說過,想來是近千年來才重新劃分的地域,而且這城市晉升也是其它域沒有的規矩”,天叔陷入了沉思,“天叔,那外域究竟是怎樣的”,赤生瞳問道,“千年之前的其他地域每個域都由域主直接管理,無論是城池的大小劃分,還是命名都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傳承下來的,即便是域主也不會更改。至於城主或是郡主,這就複雜得多了,每個域的郡,城之主都是一直傳承下來的,在郡城或城市中有著無數種族居住,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方式來爭奪權位。域主從不過問域城以外其他城鎮的權位爭奪,但有一點,那便是所有的城郡之主無論是誰,都必須以域主為尊,特別是對於兩個有衝突的地域,如果藉助它域的勢力來爭奪權位,整個種族恐怕都會被抹去”。
天叔頓了頓,“外域並非如這邵域一般和平,那裡基本上沒有普通人,幾乎每個人都是靈者,哪怕一點點的靈力資源都是有主之物,而這些資源就成了爭奪的物件。外域也不乏天之驕子,他們個個心高氣傲目空一切,而且有的背景恐怖,一言不合也許就會大打出手,生死相對。甚至禍及族人,也因此整個世界都充滿了仇恨和利益。人與人之間也充斥著算計和姦詐,那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弱肉強食,實力為尊的世界”,赤生瞳做出招牌式的聆聽動作,一直默不作聲的聽著天叔的講述。“聽你說在梵天城的所見所聞,可以肯定這個邵域恐怕是一個被拋棄的地域”,赤生瞳微微贊同,天叔接著道:“之所以會有各種種族和外域的人前來,恐怕是因為外域的大種族都把自己沒落的旁支,或是罪人庸人都通通發配到了這邵域。雖然發配到此,但每一段時間還是會來收取這些被髮配的人所掌握的資源,與此同時也是看看這些人中是否有天才出現”。“就是一個自由的監牢嗎”,赤生瞳自語道,“也不盡然如此”,天叔說道,“既然梵天城可以用九十九界塔作為晉升的考核,說明這邵域之主恐怕不會簡單,若不是超級大能,就是有恐怖的身份背景”。“那天叔,中心域呢,又是怎樣的地方”,赤生瞳問道,“那裡是天才的聚集地,無數種族所向往的地域,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還太遙遠。如果一個種族想入住中心域,那麼一位靈帝也只是有資格,而一個靈者若想在那中心域有自保之力,至少也得是靈王”,天叔沒有正面回答,不過卻也說出了赤生瞳所關心的事,因為昱瑤所在的種族可能與母親有關,所以中心域他是一定要去的。天叔的話無疑是告訴他進入中心域的門檻。
“天叔,那麼種族榜又是怎麼一回事呢”,赤生瞳問出了這個他一直想知道的問題。“種族榜要追溯到最後一次種族之戰,據說這一戰是實力最為接近的一戰,各大種族可謂都是天才輩出,上有靈聖坐鎮,靈帝強者多如林羽,這是一場拉鋸戰,當時的世界可謂千瘡百孔,而資源自然也是用之不盡。沒有人知道持續了多久,最後,整整數千萬的種族消失在了歲月中,要知道,這些種族無不是有靈聖坐鎮。也不知是天地異變,還是其它原因,世間的資源越來越匱乏,而這時,在天地間莫名的形成了一副榜單,這就是現在的種族榜。天地靈力資源最為充盈的地方就是現在的中心域,種族綁就是資源的標榜,排名越前,其獲得的資源就會越多,這些資源都是由種族榜分配,沒有人能夠左右。所以人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競爭排名”,“原來如此”,赤生瞳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看來所謂的天生為尊也並不一定就是什麼好事。“天叔,還有最後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全身暗紅,腦袋很大,但身體卻像一條線;愛吸血,靈智極高的靈獸”,赤生瞳問道,因為小血能聽到他通用語說的話,所以他猜測小血所屬的時代應該不會離現在太遠。
聽完他的描述,天叔沉默了半晌,“在我的記憶中,沒有類似的靈獸”,赤生瞳也只能搖搖頭,他看了看封銘戒,說也奇怪,都過去這麼多天,小血也沒有出來要吃的。“對了,還有一個問題,天叔可否聽過封銘戒”,“當然聽說過,任何一個靈者恐怕沒有誰不知道封銘戒,這可是一枚讓人做夢都想得到,卻又做夢都不敢帶上的戒指”,天叔抬起頭,思緒飄向遠方。“哦?為什麼”,赤生瞳問道,“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又沒有封銘戒,本帝可告訴你,這封銘戒你最好別想,別說你只是靈師,如果我有這戒指被傳揚出去,即便巔峰時期的我,恐怕都保不住它,最終只能拿去拍賣,除了大賺一筆,沒有一點脾氣”,天叔似乎有些急躁。“額,天叔,你不會曾經就賣過……”,“胡說,本帝只是說說,我繼續恢復意識,你自己玩去”,天叔直接否定赤生瞳沒說要的話,隨即消失在了他的掌中。赤生瞳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紅色戒指,“恐怕連拍賣都不行咯,又是一個麻煩,好在沒有人認識這戒指”,赤生瞳自言自語道。隨後也陷入了修煉中。
天很快就亮了,赤生瞳又開啟暴走模式,一路健步如飛直至晚上,如此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