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開始和結束本就是連在一起的,你以為結束了,其實只是開始
赤生瞳和泫一起走到大廳之中,十多位身穿鎧甲的人圍坐在一起,其中有霖和羙都是他認識的,而為首的便是荒府少主,也是統帥乾坤軍坤軍的女將軍——荒堯念兒。一路上泫將大致的情況都介紹了一遍,首先是廖韻並沒有在蠻荒城,因為回到荒府時她剛好突破,不得不就在荒府。其次是一天前,寰宇獸就到了蠻荒城,因為地域的關係,蠻荒城的位置極其特殊。就像處在一個沙漏的中央一樣,前方是寬闊無比的荒原,蠻荒城前的數千米範圍內就是一個敞開的漏斗,兩邊是迂迴陡峭的山峰,這裡相當於荒府的門戶了。只有經過蠻荒城這個點,才能穿過縱橫千萬米的蠻荒大峽谷,過了峽谷後又是一片荒原,而荒府的多數城市就集中在這片天荒平原上。除此之外,如果不透過蠻荒峽谷也是可以的,但是除非移平整個荒原山脈,否則山脈中處處峽谷,哪裡都是險地。這荒原山脈可不是寰宇山脈那樣的青山綠蔭,而是每一座都是萬仞絕壁的陡峭險峰,其下的峽谷更是深不見底,從沒有聽說過有人不經過蠻荒峽谷就能穿越荒原山脈,就算是飛也飛不過去,而且這山脈的絕壁石頭都是經過了無數年時光風化都沒有消失的岩石,其堅硬程度可想而知。而蠻荒城也是用這樣的石頭建造的城市,所以這蠻荒城中不僅有無數普通靈者和民眾,更是絕不可失的兵家必爭之地。
一天時間裡,寰宇獸都是一波一波的襲來,想來是因為進入了荒原,所以密集的獸群分散開來,而聚集寰宇城也比較遠,因此獸群自然而然變得稀散。對於乾坤軍來說,鎮守在這裡,幾乎沒有一頭寰宇獸能夠越過雷池,甚至都不能傷到他們,但是就在剛才,突然出現了身體附著這厚實的鱗片,體型巨大的寰宇獸。這樣就沒辦法透過兵刃直接斬殺,那就只有拼靈力,但靈力終會耗盡,沒了靈力後,小身形的乾坤軍就吃了虧,所有人基本都有負傷的情況。好在和身形巨大的乾坤軍一起,大家合力解決了這一波攻擊,但是下一波,甚至下下一波又該如何,大廳中的人正在討論著。兩人安靜的坐在末位,赤生瞳也靜靜的聽著,這樣的情況他也有所遇見,畢竟寰宇獸也是一個種族,族中自然會有實力高低之分。眾人討論的結果是給身型高大的乾坤軍配上更為高階的靈器,他們是可以徒手和寰宇獸抗爭的,在配上靈器,在遇到之前的寰宇獸應該就沒有問題了。並且把小身型的乾坤軍分做四隊,每一隊抵禦寰宇獸時都可以傾盡全力,當三個隊輪換過來後,最先撤下的小隊早已經恢復完畢。最後就是將六個靈王分成三組,每兩個一組在城上輔助攻擊,這樣以靈王的靈力恢復速度,基本上不會有消耗,同時還能讓下方的戰鬥變得更輕鬆,與此同時還能以防突然出現在寰宇城中的那種雙頭寰宇獸。
這個對策不可為不好,環環相扣,赤生瞳也是對這個女將軍刮目相看,就算他自己坐鎮,最多也只能這樣。所以本來有些不放心才跟過來的赤生瞳,此刻也鬆了口氣,什麼也不說,靜靜地坐在一旁。“各位還有什麼異議嗎”,商議得差不多了,荒堯念兒起身問道,雖然她這麼問是想大家提出不足之處,但她的眸子卻是一直落在赤生瞳的身上。僅從一點點蛛絲馬跡就預知了寰宇獸的爆發,作為荒府上下從沒見過的這位公子,除了秘術師天賦讓人敬佩以外,這份智慧也讓人信服。一開始包括她都認為這簡直是開玩笑,但是府主卻毫不猶豫的採取了動作,所有人都不以為然,直到寰宇獸爆發,他們才知道若是沒有這提前的準備,恐怕現在就不是隻守一城了。所以雖然沒見過赤生瞳,但在心中都很好奇這個所謂的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赤生瞳低著頭,手託著下巴思考著,他沒有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公子”,泫輕聲喊了一聲,“額,怎麼了”,赤生瞳微微一愣,“你就是秘術師公子,白瞳吧”,荒堯念兒問道,在荒府因為沒有天賦異稟的秘術師,所以公子這個頭銜從來都是空著的。聽到她的話,在座的統領除了霖,無不是眼神吃驚,神色異常,原來這個未見其人名字就已經傳遍各地的白瞳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少年。
“額,就是我,有什麼不對嗎”,赤生瞳問道,“剛剛的對策你都聽到了,有沒有什麼異議”,荒堯念兒問道,眾人又是一驚,一向行事果決,雷厲風行的少主,竟然會特意詢問他人的意見,這還是第一次。“沒,對策很完美,不過”,赤生瞳微微沉吟,“不過?”,荒堯念兒眉頭微皺,“你不覺得奇怪嗎,整個荒原山脈如此多的通道峽谷,為什麼寰宇獸偏偏集中在蠻荒城下,它們怎麼知道這裡就能過去,而其它地方不能”,赤生瞳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是說……”,荒堯念兒也反應了過來,“不錯,如果是它們只是單純的向外擴散,那就應該是整個荒原山脈,但事實上除了剛剛到來的一批寰宇獸是四處擴散以外,之後的就全都將目標鎖定在了蠻荒城。若說沒有某些原因讓它們明確目標,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赤生瞳說道,這種事他可是極其有經驗的,在地球上沒少和瞳獸打交道,那些八九階瞳獸可都是有智慧的,個個狡猾無比。“你打算怎麼做”,荒堯念兒問道,“這還用說嗎,指揮官一般都是在後面”,赤生瞳邪魅的一笑,“不行,那樣太危險,荒原上可不是其它地方,視野無比開闊,數萬米遠也能一目瞭然,一旦被發現就無所遁形,被圍困住就算靈王也不能倖免”,荒堯念兒反對道。
赤生瞳正要說話,門前士兵走了進來,“少主,下一波寰宇獸已經來了”,士兵的聲音到是很平靜,他們已經成功抵禦了大大小小數十波攻擊了,受傷的人雖然每次都有,但是死亡的人卻一個沒有,因此對於這一波攻擊他們都很有自信。“各位按照剛剛的部署分頭行事”,荒堯念兒說道,“是”,眾人拱手而去,“我也去看看”,赤生瞳也跟著出去,大廳離城門並不遠,所以很快就到了城門上。蠻荒城的壯闊絲毫不輸寰宇城,這個巨大的蠻荒峽谷足足有數萬米寬,而整個城池完完全全將它堵住。一共有二十八道門,不可謂不寬,高度自然更不用說,百米長的寰宇獸站在城上看去,就像是一條條蚯蚓一樣大小,而下方抵禦寰宇獸的人更是完全看不清,比之螞蟻還要渺小,其城之高可想而知。大致看了一眼這次寰宇獸的數量,果然是視線所及處全都是,好在是荒原上,地形開闊,因此一頭頭之間並不是很緊湊,幾個人後者十幾個人圍繞著一頭就能一一將他們解決。先頭的都是一些最弱的寰宇獸,所以甚至不用靈尊就能解決,十幾個靈師手持靈器就可以輕鬆切開一頭寰宇獸。而接下來緊隨其後的就是之前說過的覆蓋這鱗片的寰宇獸了,這些寰宇獸的體型都大了一倍,但是數量卻不多,赤生瞳傳送下了城門,隨便選擇了一個城門走出去。
雖然說一般靈器不能切開它們,可封靈就不同了,特別是赤生瞳領悟的青冥劍刃,所以走出城門後,赤生瞳抽出雙劍直接殺將出去。一條青色的閃電席捲了眼神的戰場,正在費勁抵禦著寰宇獸計程車兵發現眼前的巨獸竟然靜止住了,少時,寰宇獸的頭顱緩緩墜落,一點血液都沒有。赤生瞳就是一個沒有消耗的永動機,青冥劍刃殺死寰宇獸後又回到體內,所以在他眼前的怪獸就只是數量的問題,踩著一頭頭寰宇獸的屍體,赤生瞳飛速的收割著衝上來的獸群。“咦!這個人是誰?”,城門上的兩個靈王都很驚詫,“莫非是劍域的人”,另一個老者說的,“有可能,據府主說,這些天會陸續有其地域的人過來援手,特別是機械族,似乎對那個寰宇獸出來的寰宇巢很感興趣”,“也不知道這些怪物到底是什麼來歷,不過叫我們過來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這些寰宇獸的實力還不如一些荒獸,又何需靈王出手”。兩人一言一語的說著,下方的戰鬥還在持續,赤生瞳主宰了戰場,整個數萬米的戰線被一道紫青色閃電席捲。所有的寰宇獸經過的瞬間就丟了頭顱,所有人都有些恍惚,他們開始懷疑到底誰才是強勢的一方。很快這一波戰鬥就結束了,從開始到結束他們都沒看見過駕馭紫青色靈力的人到底是誰,若說唯一清楚的,那就是曾經見過赤生瞳用過靈力的霖,泫等人了。
但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一波過去的時候,數十聲震天的咆哮傳來了,眾人凝視過去,前方一陣沙塵席捲,數百米高的塵土前面,數石頭六百米身長的寰宇獸奔跑而來。所有人吞了吞口水,如此龐然大物讓人感到絕望,一些靈師甚至在咆哮聲下都挪不開步,就算體型高大的種族也只能夠勉強碰到它的腹部。眾人種族明白了,這場防禦戰不是結束了,而是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