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後知後覺和先發制人的對攻,孰強孰弱
赤生瞳端詳了腦海中所有的訊息,這次得到的只是青麟化天訣的基礎篇,只有一些統御青天靈力的基礎法決,但是對於赤生瞳來說這就已經夠了,如果得到的是另一半,那才是真正的雞肋。就只是基礎篇就已經讓赤生瞳興奮了,至少學會以後在煉製秘術時就不用在使用靈力凝型了,之前他煉製秘術時托住材料的手法就是靈力凝型,只有靈尊才能辦得到。但是有了這法決後就不用在消耗任何靈力來凝型煉製秘術了,這簡直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不,應該說相比天靈孕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這樣可以統御靈力的法決才是秘術師最想得到,也最切實際的東西。赤生瞳盤膝坐下,按照法決指引的經脈開始運轉靈力,這個過程還是極其花費時間的,一天兩天,赤生瞳一次次的運轉靈力,紫青色的靈力悄然發生著變化。就一般靈者而言,靈力只要離體就會一點點消散,因此靈尊靈王的強大就在於他源源不斷的靈力,這靈力可以供他用作更多的消耗。但此刻赤生瞳的靈力已經有所改變,它盤繞在赤生瞳周圍,如靈蛇一樣舞動,而且是有方向的舞動,並且這些靈力如果不用做攻擊凝型,它就不會消散。就像它在靈力樹中一樣,不用掉就永遠存在,不僅如此,還會隨著修煉的精進而越來越精純耐用,簡直就是bug一般的存在。
他倒是心中歡愉的修煉著,而外界的訊息早已滿天飛了,人太出名也不是好事,邪面在宇族十八氏府邸一戰成名,所有人歎服的同時人們也不經好奇他面具之下的面孔究竟是什麼人。因此紛紛透過各個訊息渠道打聽這位邪面公子,最終的結果讓人詫異,他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在這之前沒有人知道有這個人。首先他是頂級的秘術師,但卻一次都沒有在秘術師公會考核過;其次他是靈尊,雖然從他煉製秘術時的靈力波動來看只是一階靈尊,但是他對靈力的控制,實際實力恐怕也可以躋身二階甚至三階之列,而以他囂張的性格,很難想象之前他沒有出過手,但關於靈尊方面和他有關的訊息同樣什麼都沒有。最後一點就是他及其特別的勾畫秘術的方法,所有人都看見他是用手指勾畫的,但是便觀所有他們能涉及的資料和訊息,沒有那一個秘術師家族或者那個靈者家族有這樣的指法。總之赤生瞳作為邪面的這個身份已經處處都被人研究了個遍,包括他的口頭禪:本公子什麼什麼的都被人當做研究點,但是最後的結果就是一無所知,在這之前沒有一點關於他的訊息,就連天風居也沒有任何訊息。
既然查不到,那麼猜測就自然而然的“應運而生”了,有人說他就是某個外域大家族的子弟,因此在這之前沒有訊息,而他這麼囂張的性格也能解釋得通。也有人說他是荒府十幾年來偷偷培養的秘術師,之所以沒有一點訊息,一是荒府本就秘術師凋零,因此沒人注意,而就是荒府為了韜光養晦沒有透露任何訊息,甚至荒府自己人都知之甚少。還有人說他說某個隱士大能的弟子,之前一直閉世修煉,現在才出來崢嶸世間。甚至有人說他就是一直被通緝的白瞳,因為自從殺死了宇族少主宇灸後,白瞳就消失了,而邪面恰好出現,並且一頭白髮,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更加符合白瞳的特點。眾多猜測中,懷疑他是大家族的人最多,但懷疑他是白瞳的勢力也不少,其中的代表自然就是宇族第十八氏。此刻第十八氏的議會大廳中,一枚記憶水晶靜靜的懸浮,其中一次又一次的播放著白瞳和宇灸戰鬥的過程,四周各個長老都仔細的看著。“各位長老,最近寰宇城中的傳聞,想必各位都聽說了吧”,宇驚天說道,“脈主,這個邪面確實值得懷疑,首先是外貌,再有就是他不敢真面目見人,足以證明其心虛”,一位長老說道。
“大長老說的不錯,邪面身份確實值得懷疑,但是也僅僅是懷疑,且不管他身後是否有家族或是大能撐腰。就說現在他對於荒府而言,恐怕就是不亞於府主的存在,若是處理不好,誰也不知道荒府會做出什麼事”,另外一位長老說出了顧慮。“二長老說的不錯,就現在的情況看來,別說確不確定他是不是白瞳,就算他是,恐怕荒府也會選擇他”,眾人也紛紛附和,“那麼依眾位的意思,就這麼放任不管?那我支氏顏面何在,十七十五氏豈不是等著看笑話”,大長老反問道。“那大長老有什麼辦法,難不成直接派人包圍荒閣?如果他不是白瞳,到時恐怕就不是看笑話那麼簡單了”,二長老同樣保持自己的觀點。“二位長老不必吵了,邪面……就是白瞳”,正在眾人爭吵間,宇驚天平靜的語氣傳來,“什麼!這……”,眾長老先是震驚,然後就是疑惑,為什麼脈主如此肯定,一口咬定邪面就是白瞳。“各位長老應該很清楚吧,一個靈者不管他再怎麼變,他的靈力可不會變”,宇驚天說道,“靈力?”,大長老扭頭看了一眼記憶水晶中的畫面,正是赤生瞳面對宇灸三人的追擊,轉身的瞬間,釋放出一隻紫青色的巨雀。
眾人瞬間明白,邪面煉製秘術時正好也是紫青靈力,“脈主,即便確定了身份,但是荒府恐怕不會輕易鬆手”,二長老說道,這次大長老到並沒有反駁。“不鬆手又怎麼樣,他來得及嗎”,宇驚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脈主的意思是……”,眾長老個個都是老狐狸,怎能不明白宇驚天話中的意思,“等他荒府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他就算懷疑,沒有證據也只能作罷”,宇驚天說道,長老們紛紛散去,各自安排準備去了。“邪面?白瞳,哼,不管你是,還是不是,怪只怪你太出眾”,宇驚天暗自冷笑。平靜的一天過去,整個寰宇城依舊如初,夜幕降臨,街上的晶石照亮了街道,夜晚的街道人就少了很多,靈者要修煉,而常人則是要睡了。但是荒閣所在的街道人倒是沒有減少,一樣是人來人往,就連商店都沒有關門,這種景象都只有在荒閣才有,而且大多數都是來往的秘術師。他們不為其他,只因為赤生瞳偶爾會走到街上,而當赤生瞳看到他們煉製秘術時,就會忍不住破口大罵,起初有人覺得這是侮辱。可後來他們發現,雖然這傢伙罵得很難聽,但無一不是恰好罵到重點,並且在他的謾罵中,也無形的把方法說了出來。所以大家都在等一個被罵的機會,為了被罵甚至整夜不眠不休的煉製秘術,這條街已經成了秘術師之街。
赤生瞳還在修煉中,他已經完全掌握了統御青天靈力的方法,這些天他偶爾出門嘗試了一下,對自身兩種靈力運用更加純熟了,而且他自己煉製的三獸幻靈術也略有小成。外界的訊息他也有所耳聞,但是他還不知道自己的靈力已經暴露了身份,因為在和宇灸戰鬥的時候他比沒有釋放靈力,只不過是用了秘術而已。秘術本就有著自己的形態顏色,並不一定和靈力有關。然而他沒有想到,對方要動手只是差一個藉口而已。夜裡寂靜無聲,關上門後的荒閣隔音效果還是絕佳的,建築牆壁也都是特質的,一般靈尊的攻擊想留下痕跡都不可能,正當赤生瞳要繼續修煉時,霖走近了房門前,“公子,發現有異動”。“怎麼回事”,赤生瞳開門出來,“在整天臨源街上發現了大量的宇族暗衛,全是靈變尊或以上的修為,不排除有靈王”,霖平靜的說,似乎並不懼怕對方有靈王。“該死,還是低估了宇驚天的手腕”,赤生瞳面色凝重,事到如今他哪還會不明白,對方定然是想先下手為強,事成之後就算荒府想問罪,那也沒有證據。“公子放心,若是一個靈王,只要他敢進來,那就別在出不去。這荒閣可不是這麼好進的”,霖充滿自信的說。
“那如果對方逼我們出去呢”,赤生瞳問道,“這個陣勢是用靈晶維持,除非靈晶耗盡,或者我們自己走出去”,霖說道,“有沒有通知府主”,赤生瞳有種不好的感覺,而每當他有這種感覺時,總會發生超出預料的事。“已經通知了府主”,霖回答道,“霖,你們能不能不知不覺的出去”,赤生瞳沉吟後問道,“可以”,霖沒有問為什麼,“那你們對十八氏的府邸瞭解嗎”,赤生瞳繼續問道。“公子,你是想……”,霖微微皺眉,“霖,你和羙,泫一起潛出去,你們三個身法最好,而且有黑夜做掩護,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這邊有我和潯他們”,赤生瞳鄭重的說。“公子,可是……”,霖微微遲疑,“去吧,記住,越亂荒閣就會越安全,就算你們進不到十八氏府邸,也要製造混亂”,赤生瞳打斷他的話,“還有……”,赤生瞳貼近他的耳朵,“嗯,請公子放心”,霖轉身離去。過不多時,潯和另外五個人來到了他面前,“公子”,五人齊聲道,“嗯,潯,你們幾個配合默契,那掌握陣勢的事就交給我”,赤生瞳說道,幾人略微遲疑,最終點點頭,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優勢,所以將陣勢所在告訴了赤生瞳,還有以及怎麼控制這些。
“好了,那各自去準備吧”,赤生瞳說道,眾人應聲而去,“接下來就等著對方攻過來了”,赤生瞳抬頭看向漆黑的天空,隨後轉身朝陣勢所在的陣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