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即便等級相同,但也不代表戰力就一樣
面對黨飛凡的大刀,風素衣表情沒有一點波動,衝到風素衣面前,黨飛凡高高越起,銀白色的大刀迎空砍下,風素衣不動,纖細的右手握緊細劍,在長刀落下的一瞬間,一道光芒閃過。細細的長劍穩穩的擋住了空中砍下的長刀,無論黨飛凡如何用力都不能再進分毫,甚至風素衣握劍的右手都沒有一點晃動,顯然,從單純的力量來說,黨飛凡就已經落了下風。黨飛凡落到地上,雙手握刀改成單手,這樣揮刀的力度有所減弱,但是速度卻提升了幾倍不知,刀刃綻放著寒芒,每一刀都毫不留情的攻擊對手的身體弱點。面對如疾風驟雨一樣的攻擊,風素衣手中的長劍越發靈動,不管對方從什麼角度攻擊,她都能完美的抵擋和招架,宛如銅牆鐵壁一般密不透風。不過黨飛凡的攻擊意圖已經達到了,臺下的人都看得分明,他右手在揮刀攻擊的同時,左手的靈力正在蓄集著,反觀風素衣,她依然神情自若的抵擋著沒一下攻擊,也不知道她是早已察覺成竹在胸,還是根本就一無所知。
“風師姐不會有事吧”,臺下一群女子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擔心的問道,“放心吧,風姐姐應該察覺到了,她一定會贏的”,另一個稍微成熟的女子回答道,周圍的女子也都緊張的看著臺上的較量。而另一邊同樣的也有人在討論這場決鬥,只不過他們討論的物件是黨飛凡,“飛凡師兄果然了得,我看那風素衣多半要輸了”,“內族弟子也不過如此嘛,看來這次飛凡師兄一定可以得到名額,同時成為內族的弟子”,“你們也太樂觀了,我覺得風師姐沒那麼簡單”,終於有人反駁道,“切,管她怎麼樣,就算她再厲害,百息過後不是一樣算輸嗎”,旁邊男子不屑的說,而反駁的人也無話可說,確實,現在已經過去一半時間了,兩人可以說都還沒有真正交手,在這樣下去就會自動輸掉。臺下議論紛紛,臺上則是一層不變,黨飛凡也不是傻子,雖然左手的靈力早已蓄集完畢,但是對方既然不進攻,那他也就託著,反正時間對他很有利。
風素衣自然也很清楚這點,所以她也終於動了,在擋住了黨飛凡一記腰斬之後,細長的利劍順著他的刀刃直襲胸口。突如其來的突進讓黨飛凡措手不及,他趕忙錯開身位,細劍在這一剎那就穿透了他胸口的衣服,兩人身位交錯,黨飛凡早已蓄勢待發的左手一拳轟出,這就是他一直在等的一個機會。這一拳帶著白色的靈力拳頭直襲風素衣的腰間,眼看這一拳就要得手,風素衣手中的細劍突然發出一聲輕吟,一陣翠綠色的罡風從劍身中迸發而出。這罡風不快不慢的剛好趕上靈力拳頭抵達她腰間的瞬間,一陣青風拂過,黨飛凡這蓄勢的一擊宣告失敗,兩人也同時錯開身位呼喚了位置。“天叔,剛剛那拳不是靈力凝型?”,赤生瞳意識中詫異的問道,“是某種體術,並不是所有離體的靈力攻擊都是靈力凝型,兩者的區別就是一個可以控制,而另一個不能。這也是為什麼靈尊境的秘術師會極其收人追捧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們刻畫的秘術可以將自己的凝型也刻畫在其中,即便是沒有達到靈尊的靈者,他只要靈力足夠,可以催動秘術,就可以重現秘術中封印的凝型”,聽完天叔的解釋,赤生瞳有些無語了,“天叔,你為什麼不早說啊,早知道我就隨便煉製個百八十本,這樣就算沒有運用天靈骨,我也可以對抗靈尊了”。
“你小子想的到美,先不說煉製封印凝型的秘術需要的材料你買不買得起,就說剛剛那種凝型的攻擊,真的就能對抗靈尊?恐怕你上去的話動動手指都能破解吧”,天叔沒好氣的說,“額,好吧,我也就是說說”,赤生瞳當然明白這種程度的攻擊不足以對抗靈尊,不過他心中卻有著別的盤算。鬥靈場上兩人對峙,黨飛凡舉起了手中的長刀,雙手靈力瘋狂的湧動,刀身上一片片的花瓣逐漸亮起,看來他是準備使用靈技了。而另一邊,風素衣手中的長劍也隱約散發出一圈圈青色的光芒,好像游龍一樣的光芒在劍身遊走。黨飛凡這邊,刀身上的花瓣一片片的落下來,都是白色的靈力凝聚的花瓣,足足有上百片,而與此同時,他也整個人都氣息萎靡,面色蒼白。顯然這一招消耗了他不少的靈力,“風師姐,這是我最強的一招,若你能接下,就算我輸”,黨飛凡說著,長刀在身前揮動捲起一片片花瓣,一條白色的花瓣長龍隨刀起舞。
“花舞斬”,黨飛凡大喝一聲,長刀迎空一斬,起舞的花瓣朝風素衣飛了過去,只見她不慌不忙的挑起細劍迎向花瓣,叮叮叮叮……,一連串金屬碰撞的聲音傳遍全場,白色的靈力花瓣四處飛揚,她手中的細劍猶如鬼魅一樣劃出一道道殘影,沒有一片花瓣能夠近她的身。被彈開的花瓣彈到地上,專門為了靈者決鬥而修建的鬥靈場地面上都印出一點點的印記,足可見這花瓣的殺傷力。當所有花瓣都落地時,風素衣收起了手中長劍,場下等待考核的人無不是眼神駭然,看她那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顯然擋下著一記花舞斬並沒有耗費多少力氣,而眾人也反應了過來,自始至終這位風師姐都沒真正的進攻過,除了迫使黨飛凡改變攻擊手段的那一家劍。恐怕黨飛凡也是感覺到了如果讓對方出手,自己恐怕沒有一絲勝算,所以他才會選擇動手,而不是託時間吧。看到自己的最強一擊被輕易化解,黨飛凡也收起了長劍,“多謝師姐相讓,我輸了”,說完,他跳下了鬥靈場,在人群的注視下走出了廣場。
“考核繼續”,老者重新回到臺上,石碑也重新拿了出來,風素衣面無表情的回到八人之中,靈者考核繼續進行。“怎麼樣廖允,你們有把握嗎”,廖英問了問旁邊的人,“如果她只會防守,那她必輸無疑”,旁邊的人回答道。而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並沒有把握,因為對方不可能只會防守,“你覺得呢,廖元”,廖英看著臺上還在進行的考核問道,“她的劍不簡單,不過這可還不夠”,廖英身後的男子邪魅的一笑,雖然他的長相很俊美,不過奈何他的頭毀了整個形象,不僅沒有顯得俊美,反而有些不倫不類。“那麼黨璃呢”,廖英繼續問道,這次廖元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的皺著眉頭,目光盯著鬥靈場之上那個只有靈師五階的綠紗少女。接下來又有幾個人選擇挑戰風素衣,一場場戰鬥他們都看在眼裡,他們覺得與其挑戰一個從未動過手的滿狀態越靈師,還不如硬著頭皮去挑戰經過了一場場戰鬥的風素衣。因為這其中還有一個挑戰的規則,那就是被挑戰的人不可以回覆,當他被擊敗後才能回覆,而與此同時,他也不能再被挑戰,因此機會只有一次。
於是車輪戰的情況就出現了,一場兩場,一開始上臺挑戰的都是越靈師,到了十場以後,風素衣明顯顯露出了疲憊,所以五階靈師,四階靈師都選擇挑戰她。十一場,越靈師,落敗;十二場,越靈師,落敗。整整連戰了十二個越靈師,她也顯露了一些自己的實力,不得不說她手中細長的劍是最讓人忌憚的。而第十三場開始,五階靈師,輕鬆取勝,十四場,十五場也同樣輕鬆取勝,接下來又過去了三場,這三場又是正常的越靈師進行挑戰了,這期間也有四五個五階靈師,不過他們都選擇放棄,沒有挑戰。但是過了三場越靈師的挑戰後,風素衣很艱難的取勝,以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甚至有靈變師都出來挑戰她,而結果依然是她輕鬆取勝。最後她整整連戰了三十一場,最後還是敗給了一個越靈師,但是這樣的戰績已經足夠恐怖,整整三十一場,這比四大家族中連戰記錄最高的金域天還要多出一場,從這一刻起,誰都會記住她的名字。她叫做風素衣。
“好強的戰力”,赤生瞳不經對她刮目相看,“看來這青平學府果然有一套”,腦海中天叔說道,“是啊,同樣的越靈師,在青平學府修習的風素衣戰力比這些整天在家族庇護下修煉的越靈師強了之前二三十倍。而且還是在點到為止的情況下,若是生死相搏,恐怕差距更大”,赤生瞳也不經感慨。“看來銀莎那小丫頭去青平府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天叔的話赤生瞳微微點頭。接下來都是一個個考核後不挑戰的人,而秘術師那邊同樣的是一如既往的煉製秘術,整個過程頗為無聊,他雖然手癢恨不得自己上去煉製一番,不過這個場合顯然不合適,所以接下來赤生瞳都是閉目養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