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見人思己,哀傷的情緒會傳染
赤生瞳不理眾人的吃驚,經過其次的觀看,他已經大概知道了這封靈階段的鬼,而經過剛剛第一次的煉製成功,更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之所以造成至少廖文傑兩人的失敗,既不是因為配方,也不是因為他們的失誤,而是因為時間,這種黑色的靈孕發揮作用的是它的孕環,而這孕環會消耗周圍空間中的一種奇怪物質,他還不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兩百道意識清晰的感覺到煉製前個煉製後空間中那點細微的不同,所以此刻立刻煉製秘術定然會出現黑色靈孕孕環釋放不足的情況,這樣就算勉強融合,最後也會因為效果不平衡而崩潰。不得不說這秘術師考核真是暗藏乾坤啊,他有些佩服能夠將秘術師的煉製訣竅完美融合到如此簡單的考核中的那位秘術師,觀摩這兩次秘術煉製的失敗,真真切切的給赤生瞳上了一課。他明白了,即便術碑已經凝聚成型,在勾畫時還是要注意各個地方的效果,還有就是在煉製秘術時,要注意環境的變化。“賀老,不知道秘術師考核的時間限制是多久”,赤生瞳的聲音驚醒了眾人,他們也都回過了神來,紛紛都拭目以待,準備看赤生瞳怎樣解決之前兩個秘術師同時遇到的問題。
“三十息”,賀錦說道,赤生瞳微微點頭,隨後走到了銀莎面前,沒有絲毫打算要繼續煉製的意圖。“怎麼樣,小銀莎,看清楚了嗎”,赤生瞳伸手擦了擦她臉頰上的汙漬,“嗯,大哥哥好厲害,我以後也要像大哥哥一樣”,小丫頭揚起了小臉,小手更是緊緊握拳,一臉堅定的模樣可愛無比。“小銀莎記住哦,有些事一開始就要高定位,那樣就算你只是勉強達到了,你也是人中翹楚。反過來如果你定位低,哪怕你遠遠超越了,你也只不過是平凡中的高人一等而已”,赤生瞳說著,“大哥哥,你說的話好難懂好難懂,不過我會記住的,謝謝大哥哥”,銀莎苦著小臉。赤生瞳揉了揉她的頭髮,起身重新回到術臺,三十息已經過去二十,赤生瞳終於又開始動手。“難道你以為休息一下就能成功,我就不信了”,廖韻心中嘀咕道,赤生瞳動手了,眾位秘術師各個睜大眼睛,不願意錯過他每一個煉製的動作。十息後,剛好過去三十息,赤生瞳開始融合靈煙,一切都很正常,如行雲流水,自然無比,最後到了封靈的時候,“會成功嗎”,所有人心中都打起了小鼓。“哼,雖然你煉製確實還能看,但是等你失敗了,看你怎麼有臉見人”,廖韻心中哼道。
然而無論她心中怎麼喊著失敗,結果都沒有改變,青色的靈力毫無懸念的把白色拳頭抓進了術碑中,這次考核也宣佈結束了,最終在賀錦的宣佈下,廖韻只狠狠的看了赤生瞳一眼,隨後拂袖而去。至於赤生瞳的考核雖然透過了,但是和事先說的一樣,沒有頒發徽章,這些他也不在乎,唯一讓他鬱悶的是他又被人惦記上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大哥哥,這是我爹爹”,銀莎和赤生瞳一行人走出交易所,門口一位三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一臉焦急的等待著,“爹爹”,銀莎跑過去撲到男子懷中,“怎麼樣莎莎,有沒有”,男子有些期待的問,“嗯,嗯,爹爹,我透過了,很厲害吧,爹爹你看,這是裡面的賀爺爺給我的呢”,小丫頭一臉得意,她拿出了賀錦給她的天賦憑據,是一小塊碧綠色的玉石,上面有她的名字和天賦,“哈哈,好,莎莎最厲害了,果然不愧是我戚居的女兒”,戚居高興的將銀莎抱起來在空中轉了好幾個圈。“嗯?爹爹,你鬍子都扎疼我了”,銀莎一臉嫌棄的模樣,戚居哈哈大笑,更是用自己的下巴去貼女兒的臉頰。一旁的赤生瞳看呆了,這樣的情景很小的時候他也曾經歷過,但是此刻老爹不知所蹤,家人又毫無音訊,看著嬉戲的父母倆,赤生瞳好不羨慕啊。
“對了,大哥哥,爹爹,快放我下來”,銀莎想起了赤生瞳,掙扎著從父親懷裡下來,“這位公子是”,戚居看赤生瞳衣著華麗,恭敬的問,“大叔別客氣,我也有個像銀莎一樣調皮的妹妹,這小丫頭很是惹人喜歡”,赤生瞳抱起銀莎,摸了摸她圓圓的臉頰,小丫頭出奇的臉紅。“不知公子有什麼事,還是”,戚居伸手拉了拉自己女兒,有些警惕的看著赤生瞳,“事情是這樣的……”,赤生瞳放下了銀莎,嚴肅的將事情說了一遍,“不行,我不同意,誰都別想搶走我的莎莎”,戚居聽完激動的說。“大叔,你放心,如果真的不想去那也沒關係,只不過銀莎天賦極好,如果就這樣荒廢了,實在是很可惜。而且你也可以跟著一起到黨家去,這青平府極其缺少秘術師,而且黨家兄妹也不是什麼奸險的人,相信他們會好好待銀莎的”,赤生瞳耐心的解釋道,這也不是他自己的注意,而是銀莎再出來之前就自己決定要去黨家,只不過她知道爹爹不會同意,因此讓赤生瞳來幫她勸勸。黨家的人已經回去了,黨飛羽吧決定權都給了銀莎,如果她決定去黨家,那就到分家找他,反過來,三天後黨飛羽就會回家族去。
“可是,可是莎莎還是個孩子,面對那些家族的爭鬥,她怎麼可能會”,戚居猶豫的說,他不想自己女兒的天賦荒廢,但也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女兒,不想她有一點危險。“放心吧,戚叔,我和黨家的少主說好了,到了黨家後,銀莎會住在秘術師公會,賀大師已經寫了一封推薦的紅籤給那裡的秘術大師,讓銀莎拜他為師,所以銀莎很安全”,赤生瞳繼續勸解道。“莎莎,你想去嗎”,戚居望著女兒,“嗯,爹爹,我想去,我要找回孃親”,銀莎稚嫩而堅定的聲音響起,戚居愣在原地如遭雷擊,“莎莎長大了,你就跟著大哥哥去吧”,戚居眼角劃過淚水,他把銀莎放在地上,“爹爹,你不和我一起去嗎”,銀莎拉了拉他的衣角。“莎莎,既然你要找回孃親,就要堅強,知道嗎,跟著大哥哥去吧,爹爹等你帶孃親回來”,戚居沒有看女兒,他站起身來看著赤生瞳,“銀莎就交給你了,若是她有什麼閃失,我會用你的命償還”,戚居面色冷峻,之前落魄的臉色消失不見,此刻他看起來就像一位絕世強者,“放心吧,我會保證銀莎安全,而且會給她找個好師父”,赤生瞳說道。
“那就好”,戚居說完,扯開了女兒的衣角,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爹爹,你要上哪去,爹爹……”,銀莎跑過去想要拉爹爹的手,卻發現他的身影已經模糊不清了,眼看就要消失在街道的盡頭,“爹爹,銀莎一定會找回孃親的,爹爹等我”,她朝著背影大喊一聲,遠處的背影微微停頓,隨後消失在了街道拐角。赤生瞳沒有勸她,傷心的哭泣聲和淚水沒有持續多久,銀莎站起身來,“走吧,大哥哥”,說著,她拉著赤生瞳的手,朝街道一旁的飛行器走去。赤生瞳走在她的身後,不經想起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當時相依為命的情景,兩者是何其相似,他就這樣任由這銀莎拉著上了飛行器,一路悠揚的風鈴聲歡快無比,兩人的心情卻都難以平靜。沒多久到了黨府門口,似乎算準一般,黨飛羽等人都等在那裡,“小銀莎,歡迎來到黨家,我叫飛羽,你可以叫我,咳咳,叫我飛羽哥哥”,黨飛羽微笑著說,“飛羽哥哥”,銀莎脆生生的叫了一聲,“這位是敏姐姐,金叔叔”,黨飛羽一一的介紹道,銀莎也都乖巧的叫了一遍。
“好了,姐姐,冕兒,你們先帶銀莎去玩玩,我和白大哥有些話要說”,黨飛羽說道,“嗯,銀莎,我們走吧,跟敏姐姐去玩”,飛敏走過來拉住她的小手,“大哥哥”,銀莎看了看赤生瞳,投去了詢問的眼神。“去吧,一會兒再讓敏姐姐帶你來找我就行了”,得到了赤生瞳的允許,銀莎跟著飛敏進入了府中。赤生瞳和黨飛羽則一起走進了正堂中。“白大哥,真沒想到你還是秘術師”,飛羽笑著說道,“也不算是吧,我從沒有考核過”,這赤生瞳倒是沒隱瞞,“恕我直言,白大哥,你到底是什麼人”,黨飛羽鄭重的問,“我只是個普通人,能成為秘術師只不過是運氣好,說實在的,我並不想做什麼秘術師。你們該不會以為我是什麼世家大公子,被人追殺才會到這松焱鎮的吧”,赤生瞳看了看眾人的眼神,覺得有些不對勁。“說真的,我們青平府的秘術師選拔我見過不少,周圍的府地秘術師選拔我也見過幾次,從沒有見過有秘術師是靈尊境的靈者,而他們的煉製也都是循規蹈矩,全全依託術臺,不如白大哥你那樣優雅自然”,黨飛羽由衷的佩服道,一旁的家主和族老,以及幾個秘術師都紛紛點頭。
“這沒什麼,這星源大陸廣袤無垠,別說靈尊的秘術師,就算靈皇,靈帝境的秘術師恐怕也不好說沒有。總之我確實就是一個普通人,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你們比我多長了一隻眼睛罷了”,赤生瞳說道,“好吧,不管怎樣,我們三天後一起回家族吧,這次的目的反正達到了,還能待會銀莎,這次府比,我青平府一定要大展拳腳一番”,黨飛羽說道,雖然他還是不怎麼相信赤生瞳會是什麼普通人,不過也沒辦法,總之大家是友非敵就對了。黨家這邊但是落幕了,廖韻回到了分家中,她是越想越氣,在她看來赤生瞳一直都不出手,最後又出來裝好人,想來那戚銀莎定然會選擇放家了,“哼,說什麼給她一個選擇權,騙人都不會,偽君子,卑鄙小人”,廖韻掐著手中的白色花朵,氣氛得不行。“小姐你怎麼了,平常的你可不會這般氣惱”,她身邊的丫鬟有些奇怪的說,廖韻愣了數息,她心中一突,自己為什麼要氣惱。“小璐,告訴清風家主,讓他把今天的事以及那個白瞳的樣子畫下來傳回族中,讓族中查一查他的身份”,廖韻吩咐道,小璐應聲而去。
“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