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復仇可以，但不可以同樣殘忍
天空開始散播紅色光芒，五個傢伙也終於是開始上路了。他們也是貼著山脈前行，而赤生瞳則是一直在他們左右不緊不慢的跟隨著，追蹤藥劑的時效已經過了，所以赤生瞳也只能跟著小隊，等著那些傢伙說的引路人來。這期間，他們也越過了不少山川，也遇到不少的靈獸，整個小隊的戰鬥力還不錯，遇到幾次的群居靈獸都勉強的解決了，而赤生瞳也在周邊解決了不少靈獸，獲得了許多靈值。因為至今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人，所以這個小隊現在還很安全，他也沒有那麼的緊張，時不時也離開的遠一些，尋找一些靈獸，畢竟開啟界碑可是要很多靈值。約摸到了中午，終於是遇到了一個新人。赤生瞳只能遠遠的看著，所以不能聽到他們說什麼，新來的這個男子是一個身高略矮的人，只有十五米左右，身上的衣服是紅色的，不知道是天空的關係還是衣服本身就是紅色。他的五官比較正常，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面板是紫色的，同時身上還有亮晶晶的像鑽石一樣的斑點，斑點映照著天空閃爍著紅色光芒。赤生瞳和整個小隊都是順著右邊的山脈前行，而這個人是從左邊筆直的過來，所以赤生瞳先看到了他。有兩頭像是野豬的靈獸一直追趕著他，他拼盡全力殺死了一頭，正在快要被第二頭殺死的時候，五人小隊趕到了，及時救了他。所以，這個新人救順理成章的加入了五人小隊。
隨著這個人的加入，整個小隊變得更強了，幾個人還順便去解決了像是野豬的靈獸巢穴，不過隨後又回到了原處，然後繼續前行。因為左邊過去不遠是一個小山谷，所以他們不得不回來。而赤生瞳就這樣繼續跟著，就這樣過去了兩天，這個小隊已經很龐大了，現在已經是十二個人之多。又是一個夜晚，一切對於赤生瞳都是那麼熟悉，包括現在又出現的要加入團隊的那張熟悉的臉。這個人果然就是申兆坤，赤生瞳嘴角劃過一絲冷漠的笑意。這個傢伙出現在這裡，就說明那些傢伙應該就在不遠處靜靜的等待著，等著這個戴著偽裝面具的傢伙，將這十二個人一步步的引到埋伏圈內。不過只是十二人，恐怕還不夠，那幾個傢伙的實力應該不會比元牧差多少，加上申兆坤，一共八個。出其不意的話，很輕鬆就能解決掉這十二個人。而既然申兆坤出現了，就說明這邊的人已經齊集完畢了，這麼看來接下來恐怕至少還有另一股實力相當的小隊，而且恐怕也有一個戴面具的人暗中領著另一個小隊。唯一可以讓這兩個小隊同時合作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個十二人沒辦法拿下的靈獸巢穴。
一念及此，赤生瞳離開了這個小隊，朝前方掠去，很快就來到一個山谷前。他悄悄潛進山谷中，裡面什麼都沒有。隨後他又繼續往前尋找，又是一片山谷，其中有一群巖狼，不過數量不多。赤生瞳毫不猶豫的離開了，也不是這裡。接下來也是一樣，赤生瞳將周圍都找了一遍，最終還是讓他找到了。就在一片山谷，四面都是絕壁，這個山谷的入口很大，但同時山谷也很深，裡面棲息這無數的沙蠍子，而且不止一類。這時候，天亮了，赤生瞳整整找一個晚上，“看來最晚今天傍晚那個戴面具的人就會領著小隊到這裡。既然要玩陰謀，那我就陪你們玩到底”，赤生瞳說道，嘴角發出一絲冷笑，隨後身形一閃躲藏了起來。果然，大約到了中午，那天晚上見到的七個傢伙也來到了谷口，並且每個人還帶了三四個手下一起，躲在暗處的赤生瞳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這些手下都躲在了山谷周圍，“都準備好了嗎，這次可不能讓他們有機會逃出去，不然就功虧一簣了”，蒼老聲音的黑衣男子說道，“放心吧，我撒下的東西可是連交易所都沒有賣的，是我在黑市透過特殊渠道買到的，別說是傳送靈牌，就算放一座傳送陣在他們面前，他們也必死無疑”，扁平的黑影回答道，“那我們就等著看好戲了，哈哈哈哈……”，七人一陣大笑後走進了山谷，躲了起來。而同樣想著看好戲的，還有赤生瞳，隨著七人走進山谷，赤生瞳就閃身離開了躲藏的地方。
時間不斷流逝著，整個山谷一如既往的平靜，山谷中偶爾傳來細碎的滋滋聲，應該是沙蠍發出的聲音吧。沒過多久，一群靈師來到了谷前，正是赤生瞳一直緊隨的十二人。應該說是十三人，“哈哈，坤兄，這次多虧有你，讓我們收穫了這麼多靈值”，全身紫色，個子較矮的男子說道，他本來就被兩頭野豬追殺，差點命都沒了，但是沒想到不但沒死，還得到了無數的靈值，而這些靈值都是因為他們一直跟著申兆坤的關係。申兆坤說自己是特殊的種族，有感知靈獸的能力。這種說法本來很可笑，不過這一天以來，申兆坤每到一處特別的地形就會停下來，然後說出自己感應到的靈獸。一開始自然眾人沒一個人相信，但是一次，兩次，如此四五次後，他們不僅收穫了無數的靈值，還對申兆坤的話越來越深信不疑。所以此刻聽到這句話，十二人一個個都深深的點頭。但申兆坤卻是故做皺眉，神情凝重的看著遠處的巨大山谷。“怎麼啦，坤兄”，一個身材削瘦的男子問道。“團長，這個山谷中有靈獸”申兆坤說道，“是不是什麼很麻煩的靈獸，不然我們繞道吧”，團長說道，因為之前申兆坤也感覺到很多次靈獸的存在，不過沒有一次露出過這種神情。“繞過去倒是不用，我們先過去看看，大家小心點，如果情況不妙。再立刻退回來”，申兆坤慎重的說道。“嗯，大家注意，一起去那個山谷探查”，團長大聲的發號施令。
十三人一起朝著山谷中開進。慢慢的走近，沙石鋪墊的路變成了柔軟的沙地，像是沙漠中一樣，不過越往裡面走，沙地越潮溼。走進山谷後，潮溼平坦的沙地變得凹凸不平，拱起的沙包下是一個個洞穴，看起來就是靈獸居住的洞穴。眾人正準備上前檢視，一隻沙蠍鑽了出來，身長一米左右，和這十二人比起來，算是小不點了。所以沙洞旁邊剛出來的沙蠍直接被旁邊拿大刀的靈師一刀斃命，白色的靈值飛進了他的戒指中。看到他如此輕易就解決了靈獸獲得了靈值，周圍的成員都眼紅無比，一個個都守著自己旁邊的洞穴。而這些洞穴自然沒讓他們失望，滋滋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想起，一隻只的沙蠍陸續的爬了出來。大家也都不客氣，沙地上一道道靈值飛掠，眾人越殺越起勁，不斷增長的靈值讓他們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不僅是沙包中的沙蠍，就連旁邊絕壁下也都有沙蠍爬出來，山谷中的叫聲也越來越密集。當鋪天蓋地的沙蠍密密麻麻的爬出來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因為他們已經招架不住了。十三個人，卻面對像大河流水一樣的沙蠍，“團長，這些沙蠍越來越多，這樣下去會被包圍的”，申兆坤大聲的喊道，團長看了看自己等人進來的山谷，如沙礫一樣密集的沙蠍從巖壁下爬出來，眼看就要封住他們回去的路。“大家先離開山谷”，團長大喝，率先朝出口衝了出去，整個團隊齊心協力的衝出了山谷。跑了很遠，沙蠍才放棄了追趕。
眾人也都是氣喘吁吁，雖然都心有餘悸，但是那一刀就是一道靈值的感覺，讓他們又心馳神往。“團長，接下來我們怎麼做”，“你們想離開嗎”，團長沒有回答，反問道。眾人彼此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捨，一個個都微微搖頭。“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等吧，等有更多的人經過”，團長說道，他也不想放棄嘴邊的肥肉。而一旁的申兆坤嘴角閃過一絲笑意，與其自己提出來和別人聯合，不如讓他們自己先決定，這樣以後的事就更好辦了。他趕忙收起笑容，走上前去，“團長，我建議，大家分散著尋找其他的靈師，這樣會更快，傍晚的時候在這裡匯合，怎麼樣”，申兆坤說道。“嗯，就這樣決定，大家兩人一組，分散找其他靈師，傍晚在這裡匯合”，團長喊道，隨後眾人四散分開了。傍晚很快就到了，只有兩個小組帶回來了兩個人，這點人數根本和之前沒什麼差別。“坤兄還沒回來嗎”，團長問道，“團長，我回來了”，申兆坤的聲音響起，眾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申兆坤領著一群人走了過來，“這，坤兄，這是”，團長吃驚的說道，因為對方的人數似乎比自己這邊還多，他不明白申兆坤怎麼能找到這麼龐大的一個團隊。“團長，這位是煌垠團隊的團長，季天。季團長，這是我們團長王旭”，申兆坤介紹到。“季團長，在下王旭”，王旭拱手說道。“王團長，我們正巧路過，遇到了坤兄，而她的妹妹諾小姐剛好在我們團隊，又聽坤兄說到沙蠍的事，所以就厚著臉皮過來分一杯羹，不知道王團長是否接納”，季天很客氣。而王旭看了看眾人中的那名藍色衣服的女子，整個季天團隊就只有這一個女子，她應該就是坤兄的妹妹了。
王旭本來還奇怪為什申兆坤會找到這麼多人，現在就釋然了，“當然，歡迎之至，天就要黑了，所以我們還是先做事，隨後在慢慢相談，如何？”，王旭也客氣的回答道。“正有此意，還要煩請王兄帶路”，季天也是爽快的回答道。一群人大概三十人左右，又重新的朝山谷開進了。這次就順利許多了，沙蠍依然源源不斷的從沙穴中爬出來，眾人殺得不亦樂乎，大家的靈值也在不斷的增加聚集。這時候，赤生瞳已經回來了，他在山崖上看著周圍的一切，這些山高約一兩千米，比之前遇到蜥蜴的那些山矮了不是一點半點，所以他藉著鋒利鉤劍，沒費多少勁就爬到了山頂。看了看下方瘋狂獵殺靈獸的人，赤生瞳終於明白了，原來這片地方不止是為了讓他們的獵物聚集，這些傢伙是想一箭三雕。先聚集眾人清理掉山谷中的沙蠍，得到無數的靈值；而後在殺死他們，削弱晉升之戰的生力軍；最後在拿過他們的靈值，這個算盤倒是精妙。谷中的眾人已經殺到了山谷深處，一個個都興奮無比，因為這種程度的戰鬥基本都不消耗什麼靈力，所以他們都沒發現，自己的靈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耗得差不多了。
靈師的戰鬥力不可謂不強，整個山谷中的沙蠍沒有百萬，也有數十萬，還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就被三十多位靈師解決了。“哈哈，這次還真是收穫不小，多謝王團長慷慨，能讓我們一起參與獵殺”，季天很高興的說道，“哪裡，若沒有季兄，恐怕我們也吃不掉這塊肉”，王旭也是客套的說道。“哈哈，王兄客氣了，走，出去大家一起慶祝一下”，兩個人相視大笑，“不好意思，雖然打斷你們的笑聲不怎麼禮貌，不過，你們恐怕是回不去了”，突兀的聲音響起，山谷中的眾人都是一愣，“你們是什麼人”，王旭朝著出現在谷口方向擋路的七個人喊道。“死人沒必要知道這麼多”，扁平的獸人說道，“哈哈……，就憑你們七個？”，季天也是樂了，周圍的三十多個靈師也都靠了過來。“哼，愚蠢的人”，蒼老聲音的黑衣男子說道。“既然想要搶劫，那就要付出代價”，王旭目光冷冽起來，渾身的靈力運轉。“怎麼會，我的靈力”，王旭才發現，自己的靈力全都用完了，可是怎麼會這樣，剛剛的戰鬥明明沒有用到靈力。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多想了，一句不解釋的他立刻盤膝坐下開始恢復。“你怎麼了，王兄”，季天疑惑的問道，隨後他也發現了不對。“團長，我們的靈力都沒了，這是怎麼回事”，“我也是”，“我也是”，身後的人一個個都發現了不對，“大家別慌，快點爭取時間恢復一點靈力”，季天說完，也盤膝坐下，眾人也紛紛如此。
但是，一眾人中只有申兆坤兄妹兩沒有事，兩個人緩緩的走向谷口方向的七人。“坤兄，你們快回來，你們兩人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王旭喊道。“諾小姐，快拉住你哥哥”，季天也是喊道。“哼……”，申兆坤的嘴臉劃過一絲嘲諷的笑，“你們還真是有夠蠢”，“你，該死，你們兩個”，王旭睚眥欲裂，“王兄，冷靜點，抓緊時間”，季天冷靜的說道，目光掃過申兆坤兄妹，眼中也充滿了殺意。“好了，廢話不多說了，這就送你們去死吧”，藍色衣服的一個男子說道。“大家拿出靈牌，迅速離開。該死，申兆坤，晉升結束我王旭在找你算賬”，王旭說道，隨後拿出了靈牌，用剛剛恢復的一點靈力想要傳送走。靈力輸入了靈牌中，想象中的傳送並沒有發生，“怎麼會這樣，該死的雜碎，是不是你們動了手腳”，季天衝著九人吼道，他的靈牌也沒有用了。“哈哈……愚蠢貪婪的人不夠資格活在這個世上，如果不是你們貪婪，想要得到這山谷中的靈值，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申兆坤毫不吝嗇自己的嘲諷。谷中的三十多個靈師都惡狠狠的看著九人。“好了，為你們的貪婪付出代價吧”，啪啪！申兆坤說完，拍了拍兩個巴掌，清脆的響聲傳遍山谷，王旭等人心都跌落谷底，如果是九個人，他們還可以採用拖延戰術，一部分人先撐住，稍微恢復一點後又換另一部分，畢竟他們人數幾倍於對手。但是對方的舉動，，明顯是有備而來，周圍定然埋伏了不少人。
眾人心中驚恐無比，一個個額頭上都流出了汗水，大家都屏息凝神，心跳可聞。但是，過去了一會兒，想象中的人手沒有出現，申兆坤臉上得意的笑容也不見了，拍掌的雙手僵住不動。啪啪！他又拍了兩下，在場的所有人，不管是哪一方都是大眼瞪小眼。這是什麼情況，來搞笑的？季天和王旭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是這般想法。不死心的申兆坤又分開手掌，還準備要拍手。“咳咳，不好意思啊，雖然打斷了你拍掌的表演不怎麼禮貌，不過你就算拍斷手，你的那些個手下也來不了了”，一聲戲謔的聲音傳遍全場，申兆坤這邊的眾人臉上無疑是火辣無比，這句話不就是自己等人一出場時說的嗎。“誰，是誰在作祟，給我滾出來”，蒼老聲音的男子喊道，剛剛的開場白就是他的原話。此刻他心中憤怒無比，而申兆坤聽到這個聲音後目光微凝，眼神聚焦到谷口，一道渺小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雙手抱在胸前，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露出的一隻眼睛裡散發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慄。沙沙的腳步聲響起，赤生瞳的身影漸漸放大。“你是誰”，扁平的黑影問道。“死人沒必要知道這麼多，我記得你是這樣說的吧”，赤生瞳說道，九人不再說話了，短暫的語言交鋒，他們都知道，言語上想要討到好處，恐怕不可能，所以都閉口不言。
啪啪啪！又是一次掌聲，“果然不愧是橫掃機械獵場的天才，沒想到我們機關算盡，還是著了你的道”，鼓掌的人是申兆坤，他嘴角掛著讚賞的笑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真心的在讚美一個人呢。“這麼看來，那這個廢物已經被你解決了吧”，見赤生瞳沒有答話，他繼續說道。“噢！你是說這些傢伙？”，赤生瞳詢問的口氣說道，隨後一顆顆巨大的頭顱從戒指中滾了出來。嘶……王旭等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整整二三十顆人頭，脖子部分的血跡都還沒幹，一個個頭顱的表情都還活靈活現，就這樣被他拋了出來，不帶著一絲感情。此時他們才明白，這個渺小身形的少年有多麼恐怖殘忍。而申兆坤這邊的人無不是臉色凝重，能夠無聲無息的殺掉這麼多人，而且看這些頭顱的表情，他們死之前甚至都沒有一點反應。那個申兆坤口中縱橫機械獵場的天才竟然恐怖如斯。而申兆坤也是微微眯眼，他怎麼會看不出赤生瞳這是在報復，因為元牧砍下了桔霓的頭，所以他認為赤生瞳也毫不留情的用同樣的方法還擊是為了復仇。一絲淺淺的笑意劃過他的嘴角，沒有人注意到這迷之微笑。
赤生瞳踏著緩慢的步子走了過來，七個人這時早已沒了鬥志，換做他們任何一人，都沒有自信可以無聲無息的殺死如此多的靈師。“怎麼樣，你們現在是要一起上呢，還是要單打獨鬥”，赤生瞳平靜的說道，幽黑的鉤劍出現在他的手中。七個人嚥了咽口水，彼此對視一眼，正要取出武器。一道藍色光芒閃過，兩個藍衣的男子噗嗤的倒在了沙地上，鮮血從他們的脖子中噴濺而出。“你，卑鄙”，黑衣男子憤怒的說道，但是話音剛落，又是一道藍光，與此同時又是兩具屍體倒地。這時，剩下的三人終於意識到了，和這個可怕的傢伙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他冷血殘忍，就像冰冷機械，瞄準了目標就會好不留情的消滅它。“申，申兄，快來幫忙，一起殺死他，不然你也逃不掉”，扁平的黑影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他說的對，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赤生瞳輕聲說道，長劍上的鮮血還在滴。“不用考慮，愚蠢貪婪的人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申兆坤撇撇嘴說道，彷彿他自己是一個好人，正在看著赤生瞳懲惡揚善。“你，申兆坤，你不得好……”，話音沒落，一道深深的劍痕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三個人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嘖嘖，都殺了，還真是冷血呢”，申兆坤看著七具屍體說道，彷彿這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他似乎也不擔心自己會被殺。同樣的，他身後的女子也都是至始至終的安靜。“接下來，就是你們了”，赤生瞳面無表情的說道，手指輕輕的撫摸左手食指的戒指，心中殺意大放。“你想不想知道這次你闖了多大的禍。我來看看，這三個是冰霧郡郡城的天才，這兩個是元郡的，這兩個是鐮郡的。噢！還有這個，這個來頭可就大了”，他指了指那個扁平身體的獸人，“這個人是七皇域影族的族人。嘖嘖，你打算怎麼辦？要是這件事傳出去，別說巫溪郡，恐怕整個邵域，都沒有你立足的地方”，申兆坤自顧的說道。
聽到他這番話，赤生瞳眉頭大皺，他可不認為這時候申兆坤會信口胡謅，這下還真是麻煩。但是他轉念一想，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呵呵，你是想讓我殺人滅口嗎”，赤生瞳問道。聽到他的話，一旁的季天眾人嚇得面色鐵青，一個個魂不附體。“哦？你不相信他們的身份？”，申兆坤也是笑著說。“這些人的身份你沒有說謊，不過嘛，我看他們似乎很怕元牧的哥哥吧，而且被派到這種地方來阻止一個小城的晉升，這樣的人如果是天才的話，那麼殺了也就殺了”，赤生瞳冷靜的說道。“聰明，有意思，我很期待你能走到哪一步”，申兆坤讚賞的說，他腳底有一絲絲黑氣升起，赤生瞳全神戒備，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不要這麼緊張，白瞳是吧，我們後會有期”，申兆坤說完，黑色的煙霧大起，兩個人瞬間化成了兩條黑色的煙霧昇天而去，“雖然他們不是什麼天才，但是也都有各自的家族，我建議你還是殺人滅口，以絕後患的好”，空中傳來了申兆坤的聲音，赤生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眼前。
赤生瞳站在原地久久不語，從申兆坤的口中，他知道了很多東西。邵域，應該就是巫溪郡所屬的域，而那七皇域，從名字來看，就是意味著有七位靈皇嗎，申兆坤剛剛說出口的時候還真的讓他心中一跳。過了很久，他才微微搖頭，這些離他還太遠太遠，包括來自中心域的天漣月，風無錫，昱瑤等人，都是他短時間內不可能接觸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完成這場晉升之戰。赤生瞳回過神來，看了看遠處盤膝的眾人，一群人被他看得驚恐，而赤生瞳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隨後走向了那七具屍體。王旭等人都盯著他，心中想著，他不會是要砍下屍體的頭顱吧，不過讓他們失望了，赤生瞳又不是變態狂，之前之所以丟擲那些頭顱，只不過是讓自己贏得更輕鬆而已，現在人都死了，他才沒有那種噁心的癖好。哪怕是要復仇，他也不會用同樣殘忍的方法。“那麼，這幾個人的靈值歸我了，你們沒意見吧”，赤生瞳背對著眾人，一個個的取下了他們的戒指。“沒，沒意見”，季天趕緊回答，那兩道黑煙離開時的話還在他們耳邊迴盪，這個殺星能夠仁慈的放過他們，他們就已經感恩戴德了，那還敢有意見，這不是找死嗎。“我勸你們，還是傳送離開吧，干擾藥劑已經失效了。雖然我很不甘心，但是他們的目的也達到了，如果那兩人在我走後回來殺了你們，可就不要怪我了”，削瘦的背影消失在了谷口，這句話從遠處飄來，聽到這句話的眾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傳送了出去。而赤生瞳也沒有說錯，此時申兆坤兩人站在山峰上，兩人靜靜的看著赤生瞳遠去的背影，以及谷中一道道沖天的白光。不多時，兩人也化作黑煙，消失在了山谷上。
一場陰謀陽謀就這樣結束了，誰都不是贏家，算是平局收場，赤生瞳殺了該殺的人，但同時對方也達到了目的，成功的驅除了三十幾個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