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洛凡蕭不停的派人出去打探訊息,看看是哪個地方下暴雨了。
據回來的探子說陰曆十六那天是臨淄下了一場特大暴雨,當地房屋大半都被沖毀掉了,損失慘重,老百姓無家可歸,苦不堪言,齊國已無力救濟,已經有大量的難民開始湧向各國,臨淄因離楚國較近,湧向楚國的難民會更多一些。
洛凡蕭吩咐管家多準備些救災的糧食和物質。
“報,大公子。”杜月在書房外回稟。
“是不是臨淄的難民到了郢都?”洛凡蕭料到這兩日臨淄的難民會到達郢都。
“大公子說的沒錯,但看守城門計程車兵城門緊閉,不讓難民進來。”
“為何不讓進來?”洛凡蕭眉頭深鎖了下。
“聽說臨淄那邊發生了瘟疫,事情是否屬實還要等具體負責的探子回來才知曉,但為了防範於未然,上面發下命令了,現在是外面的人一律不讓進來,城裡面的人也一律禁止出去。”
洛凡蕭皺了下眉頭,對杜月道:“傳令下去,準備好一些帳篷和吃的,隨我去城外看看,並讓大家戴好圍罩。”
“是,大公子。”
洛凡蕭來到城門口,守門計程車官一看是洛凡蕭,不敢攔阻,但叮囑洛凡蕭一定要讓手下人做好防疫措施,守門計程車官從側門放出洛凡蕭。
災民見城裡有人出來,呼啦啦圍攏過來,洛凡蕭一邊安撫難民,一邊讓杜月吩咐下去給難民搭好帳篷,發放食物。
一切安頓好了之後,洛凡蕭還有些不放心,穿梭在帳篷中間仔細檢視情況,並慰問受傷的災民。
洛凡蕭遠遠的看見玉凝菡蝶和洛傑竟然也在其中,兩人臉上都戴著絲帕,看樣子也像是在檢視災民的情況。
洛凡蕭走過去。
“你竟然不肯阻止臨淄那場暴雨的發生,此刻又來這裡作甚?”低沉磁性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冰冷。
玉凝菡蝶投來冷蔑的目光,沒有答言,徑直走了過去。
洛傑走到洛凡蕭面前,臉一沉道:“大哥哥,蝶兒用斷尾之痛,換天下蒼生三年平安,因此她受到九天煉獄的懲罰,受三年煉獄極刑,而且冷芷莧還斂去了她的容顏,你還要她怎麼樣?這一次臨淄洪暴之災,蝶兒也是無能為力的。”
洛凡蕭面露驚詫之色,劍眉倒挑,洛凡蕭緊抓住洛傑的手,問:“蝶兒離開洛府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傑公子,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聽見玉凝菡蝶的喊聲,洛傑丟下一句“我們現在住在城東面的玉傑府。”然後跟上玉凝菡蝶。
玉凝菡蝶看見前面的一處帳篷旁邊捲縮著兩個衣衫襤褸,滿臉髒兮兮的,看樣子也就十四五歲模樣的女孩子,玉凝菡蝶走了過去。
玉凝菡蝶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眼兩個女孩子。
“姐姐!”兩個女孩驚喜的喊道。
“是金兒和銀兒嗎?”玉凝菡蝶驚疑的問。
兩個女孩擦了擦臉上的泥土,拂開額角上的頭髮,玉凝菡蝶認出來,沒錯是金兒和銀兒,因為她們的眉心處都有一顆紅痣。
金兒和銀兒就是從前玉凝菡蝶在天宮裡經常和她嬉鬧的天池裡的兩條金魚,玉凝菡蝶為每一條金魚都起了名字。
一次在天后經過那條長廊時,金兒和銀兒玩心大起,蹦出水面,驚擾到天后,被貶下凡,來到臨淄的一個大戶人家做丫鬟。
臨淄的那場暴雨,把這一家人給衝散了,金兒和銀兒跟著逃難的人來到了郢都,玉凝菡蝶算到了金兒和銀兒會有此劫難,所以特來尋找她們。
玉凝菡蝶見金兒和銀兒臉蛋紅紅的,並不時發出輕微的咳嗽聲,玉凝菡蝶伸出二指貼在金兒和銀兒的臉上,玉凝菡蝶發現金兒和銀兒的臉滾燙滾燙的,玉凝菡蝶急忙揭開金兒的袖子,金兒的胳膊上隱約看見許多小紅點,玉凝菡蝶急忙又去揭開銀兒的袖子,發現銀兒的胳膊上也同樣出現許多小紅點,玉凝菡蝶不禁蛾眉緊蹙。
洛傑問:“蝶兒,金兒和銀兒是不是生病了?”
玉凝菡蝶輕聲道:“她們得了鼠疫。”
“啊!原來臨淄那邊大面積鬧瘟疫是真的了。”洛傑驚悚的說。
“噓!不要聲張出去,以便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玉凝菡蝶做了個手勢制止洛傑。
“那現在怎麼辦?”洛傑擔心的問。
“莫急,你想法弄些熱水過來。”
說著玉凝菡蝶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綠瓶,倒出兩個藥丸,先給金兒和銀兒服下,洛傑把熱水打回來了,玉凝菡蝶給金兒和銀兒喝下,讓她們兩個發發汗,把體內的毒排出來,這樣好的會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