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以為下面的兩個人已經沉沉睡去,正待跳下去活捉冷芷莧,誰知冷芷莧並沒有睡,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冷芷莧看了一眼床上睡如死豬的賢寶川,臉色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
冷芷莧披上薄紗走下床,站在地中間,展開雙臂,似乎在運動真氣,突然地上出現一隻怪獸,玉凝菡蝶和洛凡蕭都認得是蠍杌獸,蠍杌獸已經恢復了真身,搖著尾巴抬起頭看著冷芷莧,似乎是在等待冷芷莧對它做些什麼。
洛凡蕭發現那蠍杌獸有些不對勁,怎麼走起路來給人的感覺扭扭捏捏的,眼神也色眯眯的,冷芷莧似乎也不想看到蠍杌獸這個樣子,眼神流露出一絲厭惡。
冷芷莧雙手開始慢慢回收,從冷芷莧的手心隱隱冒出一縷縷黑霧,黑霧越來越濃,把蠍杌獸整個籠罩在其中。
玉凝菡蝶忽然閉上眼睛把頭轉向一邊不再看,玉凝菡蝶在黑霧中看到了男人的精血,洛凡蕭也瞬間明白了,為什麼每次夜探知府府衙,都碰上冷芷莧和賢寶川雲雨纏綿,原來是在吸賢寶川體內的精血,來拯救她的蠍杌獸,這蠍杌獸還真是不省心。
玉凝菡蝶心中罵道,該死的畜生,為什麼總是讓我看到你,玉凝菡蝶知道蠍杌獸又名禁慾獸,也就是說它不能近女色,一旦侵染女色會吸入女人身上的陰氣,惹柔術上身,身體就會變得越來越陰柔,直到柔軟的如一條長蟲,身體也開始慢慢融化掉,必須要吸收男人體內足夠的精血才能恢復。
蠍杌獸也算是上古的神獸,雖又名禁慾獸但偏偏就好色,所以被貶為妖獸,成為冷芷莧的坐騎,可這蠍杌獸就是本性不改,在天宮裡貪婪玉凝涵蝶的美貌,惹下禍事,被貶入六道輪迴。可是依今天情形看,天主對它的懲罰並沒有讓它改過自新,依然沉迷於女色。
冷芷莧之所以那麼護著蠍杌獸,是因為蠍杌獸到底也是從上古的靈熠中走出來的,身上的靈熠並沒有退去,冷芷莧需要蠍杌獸身上的靈熠來提高自己的修為,不然蠍尾蛇族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蟲族,要想修煉成氣候,似比登天,冷芷莧哪裡有機會上得了天宮。
隨著最後一縷黑霧被吸入到蠍杌獸的體內,冷芷莧長長舒了一口氣,蠍杌獸抖了抖身子,似乎變得雄壯了些。
冷芷莧指著蠍杌獸的腦門罵道:“我說你能不能有點長進啊,你就是因為見了那九尾貓仙動了慾念,才被貶下凡間受苦,我好容易把你的元神恢復了,你又好了傷疤忘了疼,你不知道我在那個糟老頭身上施下多少色惑術,才把你給拯救出來,如果你以後還是色心不改的話,我就讓你自消自滅。”
蠍杌獸乖巧的衝冷芷莧點點頭。
“趕緊給我消失掉,一會兒讓人發現了就麻煩了。”
蠍尾獸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發出一道玄光,隨即蠍杌獸不見了。
望著蠍杌獸消失的方向,冷芷莧的臉上現出一絲陰森的冷笑,“哼,我要不是珍惜你身上的那點靈熠的東西,我會左一次右一次便宜這隻蠢豬,還好這隻蠢豬肥如壯牛,不然這色惑術早把他給榨乾了,也害的老孃出了不少力氣。”
冷芷莧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了些睡意上了床,冷芷莧嫌惡的看了一眼鼾聲如雷的賢寶川,猛的一腳把賢寶川踹向床角,那賢寶川也是太累了,竟沒有醒來,翻了下身子繼續睡,冷芷莧脫去衣服躺下。
見下面沒了動靜,洛凡蕭和玉凝涵蝶互望了一眼,從房頂上飄然落下,兩人來到房門前,正待推門進去,兩人突然同時止住了腳步,因為兩人都發覺到了後面有一雙靈異的眼睛在盯著他們看。
兩人轉過身,不覺一驚,是蠍杌獸,那蠍杌獸竟然沒有走,一雙暖迷迷的眼睛正撲閃撲閃的看著玉凝菡蝶。
玉凝菡蝶輕聲罵道:“該死的畜生,不好好做你的神獸,偏要為一個色字作踐自己,要不是你衝撞了玉金蓮,我何苦要下凡走一遭,被人間的情感所招惹。”
玉凝菡蝶說這話時目光斜視了下洛凡蕭,洛凡蕭直視玉凝菡蝶,輕言道:“你真的後悔來凡間走一遭嗎?”
玉凝菡蝶白了洛凡蕭一眼,沒有作答。
蠍杌獸見玉凝菡蝶和洛凡蕭“眉來眼去”,好像不太高興,走到玉凝菡蝶身邊就要和玉凝菡蝶親熱,玉凝菡蝶嫌惡的跳開,蠍杌獸怔了下,似乎把玉凝菡蝶的討厭歸罪在洛凡蕭身上,蠍杌獸揚起長長的尾巴掃向洛凡蕭,洛凡蕭急忙跳開,手中現出修羅劍。
這蠍杌獸畢竟曾經也是上古的神獸,也算是有些本事,竟然不懼怕修羅劍,和洛凡蕭對打起來,玉凝菡蝶心想我何不趁此收了這隻怪獸,免得以後出來到處拈花惹草,壞了神獸族的名聲,玉凝菡蝶張開雙臂開啟雙手,一股真氣吸向蠍杌獸。
外面的打鬥聲驚動了屋裡的冷芷莧,冷芷莧立刻跳了出來,看見兩個黑衣人和自己的蠍杌獸打了起來,冷芷莧大怒。
“什麼人竟敢欺負我的蠍杌獸?”
說著冷芷莧打出赤練鞭,玉凝菡蝶沒辦法,只好先來對付冷芷莧。
忽然夜空中發出一道亮閃的光芒,一個白髮白眉白鬚拖地,一身白色道袍的道人瞬間出現在三人面前,手中拂塵一彈,一股真氣盪開,三人立刻被震開,那蠍杌獸身子也微微的抖動了一下。
蠍杌獸似乎還有些不服,想跟那白鬍道人抗衡,白鬍道人手中拂塵一掃,蠍杌獸便立刻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不動了,冷芷莧心中大驚,這蠍杌獸要是發起瘋來,連她都管束不了,那白鬍道人竟輕而易舉的就馴服了它,冷芷莧就知道白鬍道人不簡單,所以沒敢輕舉妄動,站在那裡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