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鯽兒,洛家三號鋪子,開的是一個酒樓,叫春風和煦酒樓,酒樓的掌櫃大家都叫她杏花姐,你也無它去處,不如你暫且在她手下幹些雜事,等倒開時間,我再把你送回玄明山。”
鯽兒撅著嘴說:“公子,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回玄明山的,何況我還能治療伯母的病。”
洛凡蕭心中突然湧出些許的感傷。
洛凡蕭想到了珠兒為他而死,玉凝菡蝶被他刺了一劍,恨他入骨,而莫上芊芊因為他的不愛,從未進過他的臥房一步,至今鬱鬱寡歡。
“鯽兒聽話,跟著我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那珠兒呢?”
鯽兒哪裡知道在洛凡蕭身上發生的事情。
洛凡蕭臉色戚然,眼眸低閃了下,道:“死了。”
“啊!你說珠兒死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鯽兒眼睛睜怔的看著洛凡蕭。
“好了,都過去了,不說了,我帶你去春風和煦酒樓吧。”洛凡蕭語氣低沉,不想再提起憂傷的往事。
洛凡蕭帶著鯽兒前去春風和煦酒樓,春風和煦酒樓是郢都最大也是最有名的酒樓,因為它是楚王御賜的酒樓,每天進進出出酒樓的人不斷,多是宦官商賈。
洛傑和玉凝菡蝶坐在二樓臨近窗戶的位置,洛傑為玉凝菡蝶精點了幾樣色香營養俱佳的小菜,玉凝菡蝶身體中毒剛恢復,需要補養,洛傑自然知道自家酒樓的特色,所以才帶著玉凝菡蝶來到春風和煦酒樓,二人正等著店小二上菜。
“還請賢大人姨夫人樓上請。”
隨著杏花姐的一聲喊聲,二人轉回頭,看見賢寶川和冷芷莧由掌櫃杏花姐親自引上樓。
賢寶川是春風和煦酒樓的常客,杏花姐特意在樓上給賢寶川預留一個位子,只是賢寶川在春風和煦酒樓吃飯大多時候都不付錢,洛凡蕭剛從玄明山回來那會兒,還跟賢寶川計較過幾回,可是賢寶川就是一個地痞無賴,有時候吃完飯給錢倒挺痛快,有的時候就會挑三撿四,想法設法耍賴不給錢,後來洛凡蕭也就不再追究了。如今賢大人是譽王眼前的紅人,春風和煦酒樓便成了他的自家廚房了。
賢寶川和冷芷莧剛上樓,一個侍衛蹬蹬跑上樓,在賢寶川耳邊嘀咕了幾句,賢寶川不時的皺了皺眉頭,賢寶川讓冷芷莧自己先點菜,他一會兒就回來,然後隨著侍衛下了樓。
冷芷莧一眼就看見了玉凝菡蝶,斜魅的眼神閃爍了下。
冷芷莧走到玉凝菡蝶和洛傑的桌前,魅盈盈一笑,道:”真是好巧啊,我的巫師也在春風和煦酒樓吃飯呀,我說呀人長得漂亮,就是桃花朵朵圍繞,我記得三年前,你還是洛大公子的侍寢丫頭,怎麼如今又勾搭上洛家小公子了。“
冷芷莧說最後一句話時,故意提高了嗓門,周圍吃飯的客人紛紛回過頭來看,小聲的議論著。
”休要胡說八道。“洛傑騰的站起身,怒火直撞腦門。
玉凝菡蝶心中雖惱火,但表情淡然,玉凝菡蝶拉了下洛傑的衣角,示意洛傑坐下。
洛傑憫愛的看了一眼玉凝菡蝶說:“蝶兒,我不想你受委屈,我是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的。”
玉凝菡蝶拍拍洛傑的胳膊,然後衝冷芷莧一笑,道:“這三年前的事不提也罷,不過這如今的事,你說我勾搭上洛家小公子,我倒要來說些清楚,不然豈不壞了小公子的名聲。”
玉凝菡蝶想自己和洛凡蕭之間恩恩怨怨已經不可扭轉,但玉凝菡蝶不想牽連到洛傑,畢竟來這吃飯的都知道洛家有個小公子,如果被冷芷莧這烏鴉嘴給洛傑的人品蒙上一層灰,那日後洛傑還怎樣娶妻生子,雖然玉凝菡蝶知道洛傑心屬於她,但玉凝菡蝶還是希望有一天洛傑能有自己的生活。
“我既然是姨夫人的巫師,那姨夫人多多少少也算是受了我的影響,說出的話也是有些靈驗的,你說我勾搭上洛家小公子,如果是真,那在場的人便聽得真切,如果是假那這些聽進去的人耳朵恐怕是要受謊言的折磨了。”
玉凝菡蝶剛說完,吃飯的人中就聽見有人驚說:“哎呀,我的耳朵怎麼感覺有些堵得慌,還有些刺麻的感覺。”
“是呀,是呀,我也有這種感覺,聽聲音都有些費勁了。”
“哎呀!我的也是,姨夫人的巫師剛剛不是說姨夫人如果說了謊,我們的耳朵就會有反應的,那麼一定是姨夫人說了謊了,也就是說玉姑娘和洛家小公子只是普通朋友關係,我們還是不要相信姨夫人說的話。”
“對對,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