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洛凡蕭坐在書房裡,洛家一號鋪子新進了一批綢緞,車掌櫃拿著賬目來給洛凡蕭核實,洛凡蕭心不在焉的翻閱著,腦海裡一直糾結著白天墨笛出現的事。
車掌櫃似乎也看出洛凡蕭心神不寧的樣子,於是關心的問:“大公子是在為異界的事而煩憂吧,大公子也不必煩心,我看這三年來,異界在凡間也沒鬧出什麼大動靜,玄魔教主仍被鎖在魔窟裡,我想他們要想重新統治五界怕也是妄想。”
洛凡蕭臉一紅,車掌櫃在洛家呆了三十多年,對洛家是忠心耿耿,對洛凡蕭更是忠心無二,關心洛凡蕭之所想,解答洛凡蕭之所憂,而此時洛凡蕭想的卻是兒女私情之事。
洛凡蕭歉意的對車掌櫃說:“今天我有些乏累了,這些賬目你核對好就入庫吧,我相信你的。”
“既然大公子相信我,那我就登記入賬了,我看天色也不早,我就不打擾大公子,你早些休息吧。”
車掌櫃走了以後,洛凡蕭本想著看一會兒書,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可是洛凡蕭就是定不下神來,玉凝菡蝶的身影不時的出現他的眼前。
洛凡蕭想起洛傑說過的話,這三年來一直都是墨笛陪著玉凝菡蝶,而自己除了思念什麼都做不到,墨笛為了玉凝菡蝶竟然願意受牢獄之苦,雖然洛凡蕭知道賢大人的囚房哪裡囚得住墨笛,但洛凡蕭也知道墨笛也不敢隨隨便便的就離開那囚房,否則賢寶川還會去找玉凝菡蝶的麻煩。
難道蝶兒也喜歡墨笛,但從白天蝶兒對墨笛的態度上看,倒不像是喜歡他,魔笛也只是一廂情願。
洛凡蕭忽然感覺到有人走近書房,應該不是杜月,洛凡蕭手一揮,一股內力打出。
外面傳來女人“哎呀”的一聲。
洛凡蕭冷然道:“我說過,除了杜月,任何人不得進入我的臥房和書房。”
“大公子,我是煙兒,難道連煙兒也不能進得你的書房嗎?”聲音嬌滴若眉。
蔣煙兒從地上爬起來,剛想跨進門。
洛凡蕭厲聲道:“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如果你膽敢跨進房門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蔣煙兒伸出的腿嚇的急忙縮回來。
“大公子,我是看天色也不早了,我想叫大公子早點回去休息,何況煙兒一個人也感到有些寂寞。”嬌滴滴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嬌羞。
“蔣姑娘,那天我娘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你一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能做我的陪寢丫頭呢,趕明讓我娘重新為你選一門親事。”
嬌滴滴的聲音又在說:“大公子你在說什麼呢,我已然是你的人了,我又怎麼會嫁給別人呢。”
“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我不想你守活寡,我看你還是先回去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大公子,煙兒想要……”
蔣煙兒的聲音忽然頓住了。
“哦,大公子,我看你現在好像很忙,那煙兒就暫且退下,過一會兒再來陪公子。”嬌滴滴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急促。
洛凡蕭感覺這蔣煙兒倒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蔣煙兒左右看無人,慌慌張張疾步跑到背暗的牆角處,蔣煙兒的裙襬下面竟然伸出來一條長長的蠍子尾巴,臉上也顯現出厚厚的蛇皮,蔣煙兒竟然是蠍尾蛇族的人假扮的。
蔣煙兒鼻子緊了緊,好像聞到了什麼氣味,蔣煙兒心中一喜,拖著長長的尾巴追了過去,一個穿著紅色肚兜,頭上的獨辮子扎著紅綾子的大約五六歲左右的小男孩,正站在院子中四下張望。
蔣煙兒陰森一笑,邪魅道:“紅纓,你出現的還真是時候,這回我看你還往哪跑?”
小男孩原來是人參娃紅纓,紅纓是來找洛凡蕭和玉凝涵蝶的。
紅纓沒有防備,被蔣煙兒一把抓住,放到鼻前,猛的吸了起來,紅纓的身體發出一道靈光,一股股精氣被吸到蔣煙兒的體內,紅纓身體不停的抖動著,身子被吸的都變了形,幾乎現出了元神,紅纓拼命的掙扎著,紅肚兜掉了下來。
蔣煙兒的容貌開始慢慢的慢慢的恢復,直到和真的蔣煙兒一般無二,才將紅纓從鼻前挪開,蔣煙兒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紅纓趁蔣煙兒得意功夫,猛地從蔣煙兒手中竄出來,摔在地上,紅纓疼的“哎呦”一聲,紅纓顧不得疼,爬起來,撒腿就跑,蔣煙兒哪裡肯放過,緊追不放,紅纓慌不擇路竟跑出了洛府,來到了大街上。
書房裡心不在焉的洛凡蕭似乎聽到了小孩的叫聲。洛凡蕭走出書房,洛凡蕭眉頭一皺,洛凡蕭感覺像是聞到了一股邪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