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皇帝聽到這裡,微微點頭。朱老八也露出了中果然如此的微笑。
新武皇帝呵呵一笑,道:“這麼說,知安剛才所言,有些危言聳聽了?”
莫惜朝輕笑道:“也不盡然,臣覺得,若對言指揮是大督帥,佈下這樣的局面亦是情理之中。因為,大督帥平常謀化,總是習慣亂點暗子,胡打棗。亂拳打死老師傅,虛虛實實,不按常理出牌,將所有人都打蒙,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這樣的做法之下,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其他人等聽到這話,輕輕一愣之後,都不自覺得笑出了聲。
對方的指揮者又不是李知安,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李樂對這樣的揶揄之言,不禁亦有些莞爾。
莫惜朝緊接著又說道:“這樣的機率雖然很小,但亦不能不防。”
新武皇帝疑惑,問道:“哦?這是為何,難道董家那邊真可能有像知安這樣的人物?”
莫惜朝搖頭,道:“非也,不是因為對方有如同大督帥一樣的人物,而是因為那七十二名玄兔暴露出來,對方恐還有其他人潛入,所以臨時做出了調整,以此假信而做試探,為的就是調出可能存在的內奸。沒有內奸則罷,等到總攻之時,下達命令,齊齊襲入紫禁。”
“若是真有內奸,藉此識破內奸的同時,讓其傳出這樣的假訊息,正好,來一招‘請君入甕’,對出來清繳的玄衣眾圍殺,誘使大內來救,從而削弱紫禁之內的防禦力量,他們的奇兵才突襲皇宮,此為一石二鳥之策。”
朱老八疑惑道:“這麼說,若是此事為真,因為玄兔七十二的暴露,他們已經懷疑惑蛇司將了?”
朱老八說完這話,拿著酒壺的東方卓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莫惜朝搖頭,道“非也,若是此事為真的話,他們懷疑惑的就不單單是蛇司將,只怕白虎坊那邊所有能夠接觸到幽蘭核心的人物,都是他們所懷疑的對像。但這樣的機率真的很小,畢竟,目前得知的訊息是,白虎坊那邊的首腦人物,是包括王休北在內的三個宗師,以及全部聚點加起來,多達數百名一流高手的戰力,要以如此之高的戰力,來換取一個內奸,似乎很不划算。”
新武皇帝想了想,言道:“莫督主,若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該如何應對?”
莫惜朝道:“簡單,便是大督帥的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法門,只需要小小的派出一支人馬,在城內製造混亂,引大理寺,京兆府,以及作壁上觀的二十四京營出馬,如此一來,皇宮之內的防禦便不會減弱,靜等對方來攻便可。不過這樣的話,隨說可收奇效,但戰後損失將難以估量,至尊明日登基大典之後,只怕便要著手收拾這樣的爛攤子了。”
莫惜朝剛剛說到這裡,有一玄衣傳信小校,被小黃門領著從殿外走進。
來自東宮總參的訊息到了。
新武皇帝看完書信之後,表情變的十分古怪。
信中言道:
蛇司將遣回訊息,除白虎坊外,其餘二坊人聚點人數完全不符。唯恐有變,老夫已派各司人馬去接應。老夫已敗,唯請左督主臨戰機宜。
新武皇帝看完,驚奇的說道:“知安,難道你會分身術?”
李樂轉頭:“啊?什麼意思?”
新武皇帝無奈的笑了笑,讓小桌子將此信交給李樂。
李樂接過,看了之後有些氣苦的拍了拍腦袋,怕什麼來什麼。新武的這句玩笑,便是應和莫惜朝的句“若對方指揮之人是大督帥,佈下這樣的局面亦是情理之中。”
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相如先生畢竟年紀大了,失了銳意之心。被對方一招制住,便有些心灰意冷。他又不是不能反擊。”
說著話,讓小黃門將信交給莫惜朝。
莫惜朝看完傳信之後,嘆了口氣,道:“果然,謀,莫難周密。相如先生只怕是亦想到了大督帥的那個策略,但是不忍讓京城百姓流離失所,慘遭罹難,所以才會明知道這是對方的陷井,還是派玄衣出去營救。他在交這信傳來之前,便將玄衣派出去接應,怕就是唯恐我用這種方法,所以將這條路堵死。”
新武皇帝道:“相如先生這樣做,朕很欣慰,一來玄衣為吾等之心血,不可不救。二來,朕亦不想京城百姓罹難過甚。相如先生或許有些婦人之仁,但其品行朕亦讚賞。即便相如先生並未做出如此安排,朕也不充許行知安之策,恐百姓罹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若是有心人發覺製造混亂的人是玄衣眾,刻意將這訊息散佈,那朕先前所得之民心,怕是要付諸東流了,此策不為帝王所取。”
東方卓心說,至尊爺,相如先生的婦人之仁怕是隻針對平常百姓,對武林中人,他可狠著呢。
當然,這樣的話,東方卓是不敢說出來的。
若是此刻在這太和殿裡的是朝堂諸公,聽到新武皇帝這話,只怕會齊聲頌讚:至尊仁德,之類的言語。
但這個時候,殿內之有幾位玄衣高層,倒也不需要溜鬚拍馬。
只怕新武至尊接著問道:“莫督主,此戰你為總指揮,在不傷害平常百姓的情況下,面對如此局面,你可有應對之策?”
莫惜朝微微一笑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