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朝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這個陸百纖目前為止還動不得,只能暗只觀察他們的舉動,看看有多少人和他們勾連,又有多少人是他們埋在咱們這邊的暗子。”
李樂嗯了一聲道:“這事交給梅香竹去做,男人的弱點女人最明白,更何況梅香竹的風月手段了得。”
劉七不解問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當鋪掌櫃,他們為何要如此著緊?”
莫惜朝嘆息道:“因為玄衣會隸屬三公子的事情暴露了,他們開始重視這邊了。所以就有了假借許掌櫃之手,誣陷長公主的一連串事情。”
李樂滿不在乎道:“暴露是遲早的事,本來就沒打算長時間瞞得住別人。”
……
七月的京城,天氣十分燥熱。
鐵傳甲帶著一個叫雲戰的少年來到李府,告訴李樂,這是大旗門雲家的孩子,被鐵傳甲從大旗祖地帶出來,以後這個孩子便會一直跟隨他,希望他多加照拂。
雲戰今年十二歲,身材挺拔,面容稜角分明,很有英氣。只是似乎不怎麼愛說話,眉宇之間有些陰鬱。鐵傳甲說,這孩子的根骨是練習《混元鐵布衫》絕佳材料,比他不知要強出多少倍,《混元鐵布衫》能突破宗師,希望便落在這孩子身上了。
李樂自然很高興,他現在缺的就是人手。
自從知道皇帝對太子的“磨刀石”計劃之後,李樂就感覺到自己身邊的可用之人實在太少了。除了莫惜朝,朱老八這樣的成年人之外,其他人都還沒成長起來,比如李樂非常給予厚望的韓陸跟班定,兩個人現在還都是小屁孩呢,不足以擔當大任。趙肆……?唉,不提也罷。
至於陸小鳳,那可是件大殺器,李樂自己留著保命用的。
所以,對於雲戰的到來,李樂是非常欣喜的。
鐵傳甲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初李樂見到他的時候以為是長期奔波的原因,等設宴招待他們,喝了幾杯酒之後,李樂才發現,鐵傳甲眉宇之間透著很深沉的悲傷。
有心這個時候問兩句,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一個勁的給兩人勸酒。
鐵傳甲見李樂把酒杯端起,要和自己碰杯,便說道:“小公子年歲還小,不宜多飲。”
而此時,雲戰正好把酒杯拿出來,二話不說“咕嘟”一聲灌了下去。
鐵傳甲立刻橫眉立目道:“你別喝了!”
雲戰撇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吃了口牛肉,道:“死不讓我去死,現在連酒都不讓我喝嗎?”
李樂有些驚訝,這孩子有自毀傾向?沒看出來呀!
鐵傳甲一把將酒杯排在桌子上,喝道:“要死也要死的和價值,你現在就算是想拼命,也得知道應該找誰去拼命,你知道嗎?”
雲戰癟了癟嘴,不說話。
李樂大奇,這孩子有故事啊。便問鐵傳甲道:“鐵大哥,怎麼回事?”
鐵傳甲灌了口酒,沉沉嘆息道:“雲戰他父母以及他哥哥和姐姐,都死了。”
李樂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鐵傳甲接著道:“去年我回大旗祖地後,祖地被一夥莫名奇妙的高手襲擊,死傷慘重。雲戰的家人便是在迎戰那些人的時候被殺的,所以這孩子一直想去尋找那些人,為家人報仇。”
李樂問道:“是些什麼人?”
鐵傳甲搖頭道:“不知道,總共七八個人,都有大宗師的能力,穿著黑斗篷,戴著形色不一的面具。莫名奇妙的來,殺了一些人,又莫名奇妙的走了。我從來不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之多的大宗師,更不知道,大旗門會有如此可怕的仇敵。”
李樂握著酒杯,點點頭,陷入深思。
……
而此時,在李樂擺下酒宴,歡迎鐵傳甲與雲戰的到來時,李尋歡和林詩音兩人迎著赤熱的陽光,攜手攬腕,進了京門。
李尋歡看向林詩音的目光充柔情,林詩音雙腮嫣紅,眉目中盪漾著深深的春意。
他們身後,有車伕趕著馬車。老管家林伯牽著李尋歡的閃電白龍駒,嘴角含笑,看著走在前面的兩個人,心中滿是歡喜。
丫鬟阿喜抿著嘴偷笑,心裡想著,小姐想二爺想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終於在一起了,那天晚上在“冷香小築”裡傳出來的怪動驚,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臉紅心跳呢。話說,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頭,等家裡的喪期過了,二爺與小姐成親,那我不是要成陪房丫頭了?
想著想著,她的臉就開始泛紅,心也開始“通通通”地亂跳,暗自嘟囔一句:“著什麼急嘛。”心裡卻在想著,我也是個大丫頭了。
(我想這樣大家都會很滿意吧,李尋歡跟林詩音終於走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