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清巧跟著商青田,沿著草木蔥蘢的水岸往幽谷方向走去。
此時天色晴朗,碧空如洗,天高山遠,海闊無邊。象蒼蠅一般沾粘了一道的天族人終於被擺脫掉也被擊退了,目的地青陽山就在眼前,還有青陽山的師兄陪伴在側,這讓金清巧那顆緊張了十幾天的心頓時輕鬆下來。
山漸走漸近,林越走越茂,東始山到了。金清巧看著這特異的青翠雙峰,口中不禁驚歎,“好漂亮的風景!”商青田卻一下子又聯想到了“雙女峰”這詞,臉上就暗自紅了。
“青田師兄,你怎麼突然臉紅了?”金清巧莫名地問。
“哦!有點……有點熱了。這申時的太陽還是這麼毒。”商青田心生雜念,口中語遲。“呃,你盯著山峰頂上中間的那塊青石,看一會,看看能發現什麼?”他急忙找了個話題掩飾自己的尷尬。
“奇了怪了!它好象在晃動啊!”金清巧驚道。
“呃,這就對了啊,因為它名字就叫‘晃盪石’。”商青田認真地說。
兩人說著,好不容易遮掩過去了,就見側面不遠處的樹林裡,一隻身形似豬的金黃色怪獸,正擺動著紅色發亮又粗又長的尾巴,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們。這隻怪獸的個頭比成年的野豬還要大上兩倍,突然間全身的剛鬃直立,猶如豪豬的鋼針一般抖立全身,衝著他倆發出了嬰兒大哭一般的嚎叫,尖銳刺耳,響徹山間,好象是在抗議他倆侵入了自己的領地似的。奇怪的是野獸的面孔,在厲聲哭叫時,竟變得與人臉的輪廓模樣極為相似,嘴巴也短了許多,滿臉的金黃色短毛根根直立,嚎叫之聲震天徹地,在山谷中迴盪,驀然間陡增了緊張的氣氛。
金清巧只覺得身心抖蕩,頭皮發炸,急忙問:“這是什麼怪物?”
商青田輕聲說:“這是合窳獸,平時以蟲蛇等小動物為食,也會吃人的,雖然奈何不了我倆,但也不要惹它,還是趕緊走吧。”
兩人急忙悄悄走過,還真就聽不見合窳獸再叫了,然後並肩前行,邊走邊聊。
“青田師兄,你會御空飛行嗎?”金清巧邊走邊問他。
“慚愧!”他說著,臉色一紅,“我才剛學不久,還要藉助外物,比如說踏著樹梢、才能凌空飛步,所以還算不上御空飛行。”
“我也是如此,看來我倆都是三階的修為了。”
“嗯,沒修滿四階的修為,看來是達不到的。對了,清巧師妹,我看你剛才在水面打鬥疾馳,凌波微步,那修為不止是三階啊?”
“看這兒。”金清巧說著,急忙站住側過身來,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前半透明的霞紅紗裙。
商青田轉眼望去,目光正好落在了她胸前那兩個將紗衣高高頂起的突峰上,正隨著她的突然轉身而上下顫動。他急忙將目光躲開上移,就看到了領口上方酥露在外的香頸,潔白如雪,上面掛著一串金光閃閃的金珠項鍊,珠子細小圓潤,奕奕生輝。再往上就是那張白中透紅燦若桃花的笑臉了,此刻正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女兒清香。清澈的雙眸,蓄含著脈脈的笑意,隨著明亮的眸光向他飄閃過來。商青田瞬間目滯心痴,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青田師兄,我好看嗎?”金清巧俏聲問道。
“好看。”商青田本想否認,可是口不聽大腦的使喚,這兩個字不由地脫口而出。
“你們臭男人啊!見了美女都一個樣!”金清巧佯怒嗔道。
商青田臉色更紅了,紅若重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金清巧看到商青田大窘的神態,不覺心中大樂,格格笑了,道:
“不過你很誠實,誠實的人我喜歡。你看到我這紅色絲裙了吧?它是我娘在紫陽山上、用兩棵珍奇的空桑樹上生長出的仙蠶、煮繭抽絲紡織而成的,原本是男女款式兩件一套的,我爹我娘各穿了一款,因而也被稱作‘靈犀衫。’”
商青田聽著故事,尷尬之態總算緩過去了,道:“這個我聽說過的,是你們紫陽山上的稀世珍寶之一。你娘也會紡織刺繡嗎?”
“那當然,你知道我娘當年的雅號什麼嗎?”
“什麼?”
“也是‘織女’!後來我娘把紡織仙蠶絲靈犀衫的手藝傳給了我,我也被稱作‘織女’了,他們就稱我娘為‘大織女’,喚我為‘小織女’。”
“哦?聽著怎麼就象姐妹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