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見朱喆這副樣子,吳明帆實在是沒忍住。
“行了,不就是想讓我回家靜養嘛,這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我早都已經想走了,這醫院每天晚上鬼哭狼嚎的煩透頂!”
吳明帆很清楚,朱喆並不富裕甚至已經捉襟見肘,五星級酒店客房部經理聽著名頭挺大,實際上工資並不能高到哪兒去。
更別提她又買了個小房子,每個月還房貸壓力不小,這醫院不開玩笑的說,病房比五星級酒店都貴!
“啊…你真同意?”朱喆沒想到這麼容易。
“趕緊馬上辦理出院手續,我現在一秒鐘都不想在這住了!”
“好好好!”
辦完出院回病房收拾個人物品,當然也沒什麼自己的東西,誰讓吳明帆這個世界開局直接起點孤兒院,就連幾套換洗衣服都是朱喆買的。
這幾天哪怕沒閒著,怎奈何那不足四位數存款屬實是天崩開局,縱使天縱奇才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搞了好幾天上帝視角開到極致,也才勉強萬八千塊錢兒。
說多了都是淚呀。
重生也不是萬能的,想炒股掙錢那得有成本才行。
“拜拜吳哥、嫂子!”隔壁床位的精神小夥擺著手。
“滾蛋,別瞎叫,還有你們倆也悠著點兒,別我意思我就直接放開,被護士逮到小心人家報警!”
“漬漬漬~”
懶得搭理他,吳明帆拄著柺棍慢悠悠的離開病房,之前穿著的“黃馬褂”已經不見蹤影,主要是太髒而且還全是血汙早都進了垃圾桶。
朱喆則像個小媳婦一樣,拿著裝有換洗衣服的包。
倆人在醫院外面打了個計程車。
結果等到了目的地之後,可以說倆人全都蒙了。
“你確定是住在這?”朱喆臉上的表情很微妙。
倒不是因為看不起地下室,她當年剛出來滬漂的時候環境比這還惡劣,主要是看著吳明帆把鑰匙插進去,左擰又擰一直打不開。
“這…這不應該呀!”吳明帆也納悶了,記憶中是住處絕對沒錯呀。
最後給房東大媽打了個電話才得知,因為在醫院期間忘了房租這茬,到時間沒交還以為不住了,直接換了把鎖租給其他人。
“不是大姐,你怎麼能這麼幹呢?”
“再說還有我的東西!”
倒不是對這個常年看不見陽光的地下室有什麼感情,說實話一點都不想在這住,原本也是想收拾收拾東西換個房子啥的。
其他東西都無所謂,但記憶中那個電腦全套裝置雖然是二手的,但也值好幾千大洋呢。
一分錢難倒英雄。
滿兜上下經過這幾天的不懈努力,也才不過只有萬八千塊錢。
“行了,行了,你個小赤佬喊什麼喊?”
“你那東西都被我給賣了,一會我轉2000塊錢到你手機上,剩下的錢就抵這幾天的房租!”
實際上這個房東壞的很,能來這裡租房子的基本都是底層,她專挑瘸子那條好腿猛踹,電腦被倒手賣了6000多塊錢。
甚至連屋都沒出,此時就在對面的租客手裡。
而吳明帆也沒大吼大叫,結束通話電話後直接報警,這都已經夠得上是私闖民宅了,租戶那也是有人權的,小吳同學別看是開局起點孤兒院,但那也是有魔都戶口的人。
收起手機拄著柺棍就往外走,結果卻發現朱喆並沒跟上來。
“走啊!”
“啊?”朱喆心裡頭亂成一團,主要是不知道應該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