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現在對上劉大年，我有把握能一拳將他打爆。”
這不是狂妄，而是自信。
姜凡並沒有起身，而是繼續推動真氣運轉，適應新的變化。
一週周，不知疲倦，經脈因為可怕的韌性也沒有任何不適。
許久，停下。
睜開眼睛，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滿目的金芒。
走到外面，舒展了一下雙臂，心情格外好。
“那麼，先進行銅皮鐵骨的第三層修煉，也不知幾天能夠徹底大成。”
姜凡想著，就開始扎馬步，調整呼吸，內裡推動血液運轉。
他早已熟悉了。
只是更加困難了而已。
他要的很簡單，只是快速的熟練節奏，完美的掌控練法就行，然後以成就點就行推動。
逐漸的掌握了節奏，可這時，外面傳來了動靜。
腳步很輕，隱隱約約也有香氣瀰漫而來，很熟悉。
收功而立，走向了谷口，看到人影的一剎那不禁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沒想到你會出來迎接。”白英腳步一頓，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這是禮儀，請。”姜凡將對方讓到了山谷中，“我還以為你會帶著一大幫子人來呢。”
“你將我當成了什麼人！”白英冷哼，卻底氣不足，她遲疑道，“抱歉！我傳信宗門，本想只告訴大哥，奈何他已經先一步下山了，訊息就被一長老截獲。”
“都說了什麼？”姜凡眉頭微動。
“只是說了這邊出現一位絕世天才，後天之境能抗衡先天，向他要一本先天心法。”白英苦笑，“五長老得到訊息後大怒，說我不但欺騙長兄，欺騙宗門，還吃裡扒外。後天戰先天，還是一個鎮子上的少年？明顯是謊言。他不日就將親下山門，對我進行懲戒。”
“若只是想對你進行懲戒，根本沒必要親自下山吧。”姜凡眼睛微眯。
“當然！”白英點點頭，“直接下令召回即可。這次下山，明顯是衝著菩提子來的。”
“菩提子就這麼珍貴？”姜凡詢問。
顯然，他一直低估了。
“何止是珍貴，完全超出你的想象，任何天地奇珍，都價值無量。”白英瞥了他一眼，帶著深深的嫉妒，還有一抹難以察覺的別樣色彩，“若是宗師強者確定，都可能過來爭搶。”
“那為何，上次你們宗門只是你帶隊前來？”姜凡不解。
“很簡單，因為都不相信姜禮誠這個普通弟子會得到那種東西，就讓我過來瞧一瞧。”白英無奈道，“實際上我也不相信，只是想著下山走一走，萬一要是真的呢？誰能想到，竟然是真的！”
“後來訊息傳開，依然有很多人不相信，只是說以訛傳訛罷了。畢竟，每年不知有多少這樣的訊息傳出，假的太多了，而且這邊也沒什麼爭搶，沒怎麼流血。不過宗門也派人前往了郡城尋找韓立，卻一無所獲。”
“可這一次不同。”
“萬獸門的人來了，少門主死在了這裡，一位先天長老也埋骨此地。”
“而且韓立也再次出現了，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五長老得到訊息，多了些心思，並不難理解。”
“姜兄，抱歉，是我害了你。”
白英露出歉意。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姜凡古怪道，“你若是不說，你們的五長老出其不意，我真有可能著了道兒。”
“所以，我才猶豫這麼久。”白英呼吸一滯，抬起頭，望著東方大日，“昨夜，我輾轉反側，若是宗門得到菩提子，我也能獲得好處。可……我也在想啊，我們白雲宗，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從姜禮誠手中得到也就罷了，畢竟是宗門弟子，可若是從外人手中強搶，實際上，我也並不排斥。可你，終究是為了一個普通姑娘，怒而拔刀，搏殺先天，抗衡萬獸門。這等正氣，讓我汗顏，也讓我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那一天，先出手的是你。”姜凡道。
“雖然我先出手，可終究留了幾分餘地，若真的有把握殺了宋飛龍，我也絕對不會殺他。唉，相比你的純粹，我感覺我就是一個小人。”白英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