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很是俊秀,只是因為那白袍不知多少天沒洗,白袍上滿是汙漬,顯得髒兮兮的。
只見那年輕人一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邊漫不經心地點頭道:“你確實是沒機會後悔了!”
於是馬重九頓時愣住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片小樹林裡竟然會遇到這麼個人,雖然看樣子不像那些捕頭衙役,但顯然,這個人就是專門在這裡等著自己的。
馬重九詫異地問道:“你是誰?”
允善顯然沒打算理會他的問題,他此刻正端詳著對方的臉,當看清他左邊臉頰上的小痣後,終於更加肯定了他的身份——馬重九。
其實從剛才馬重九口中說的話就足以斷定他的身份了,不然允善也不會直接現身。但當看到對方臉上的小痣後,允善才算真正的放下心來。
“沒認錯人了,你就是案犯馬重九!”允善眼神漠然地看了馬重九一眼,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馬重九聽到他的話,頓時知道大難臨頭,他的手指著允善,驚懼地叫道:“你究竟是誰?!”
只見允善神色肅然,手裡拔出昊天劍對著馬重九凜然喝道:“武道學宮允善,現來緝捕你歸案!大膽馬重九,你還不束手就擒?”
馬重九一聽來者是武道學宮的人,頓時嚇得跪倒在地,叩頭便拜,嘴裡帶著哭腔地喊道:“高人饒命!小的願投案,懇請高人饒小人一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高人饒命……”
馬重九打小就在這皇都周邊長大,哪還不知道武道學宮裡的都是什麼人,那裡無不是傳說中的修煉者,對他這種普通人來說,完全是不可能敵的存在。所以他一聽到來者是武道學宮的人,哪還敢有半點僥倖心思,當即便跪下求饒起來。
倒是允善被這馬重九的反應弄得一愣,心裡忍不住吐槽起來。
“雖然讓束手就擒的話是我說的,但你沒聽出那是好人慣用的開場白啊,你這廝的反應也太直接了。我都做好強勢動武的準備了,結果你這廝都不按劇本來,直接就給老子跪了投降了,可惡。”
允善臉色黑得可怕,不過還是顧著抓人的正事,連忙上前將馬重九牢牢捆縛起來。
只是看著馬重九那廝的臉,允善心裡依然忍不住一陣膩味,恨不得現在就一拳把這禍害良家少女的傢伙給打死。不過這判刑的事還得京兆府來處理,他也不好越俎代庖。
當天下午,允善便把案犯馬重九交到了京兆府衙役的手中,在對方確認了馬重九的身份後,京兆府便痛快地把五十兩的賞銀髮給了允善。
允善把錢放到自己的腰包後,想到這是自己來到這世間的第一筆收入,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
“沒想到這第一次執行任務,能完成得這麼輕鬆,一道低階貢獻值就這麼賺到手了。”
此時,他突然想到離任務時間結束還有近半個月的時間,反正此地離家也近,倒是不妨回雍王府一趟。與嬌妻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啊!
於是,允善也不急著回武道學宮了,反而是轉道往皇都方向而去。
……
皇都,東宮。
自獨子允善進入武道學宮修煉以來,太子白逸無日不思念。
如今有些身體不佳,便很少上太極宮問安,反而是虞帝經常派遣身邊的宦官和太醫院醫官前來東宮慰問。
今天,太子白逸正靠在明德殿的軟墊上休息,手裡捧著一篇《六國論》,聚精會神地看著。
這時,有侍衛來報,說是雍王允善回來探親,現已進了府裡,只是他一路風塵僕僕,此刻正回寢殿沐浴更衣,待會就會前來問安。
聽到奏報後,白逸頓時喜出望外,面帶紅光。
此時,雍王府裡因為雍王的迴歸而一陣忙亂。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允善終於容光煥發地出現在太子白逸面前。他身穿白色蟒服,戴玉帶,腰間佩著昊天劍,一個翩翩美公子的模樣,又自帶一種尊貴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