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海眼神一亮,若有所思道:“你是說把責任推到這位侍婢的身上?”
鄭松搖了搖頭,道:“典軍大人誤會了。大人不妨換個角度想下,為何此次王爺會被這位侍婢說服,願意微服出門?這其中可是大有文章啊!”
李如海聽了,忍不住連連點頭,恍然大悟道:“是極是極。聽此次護衛的隊正展鵬春奏報,他二人似乎關係非同一般,如同情侶。”
鄭松正色道:“正是。所以,典軍大人不僅不能把責任推到這位侍婢的身上,反而要好好巴結於她,請她代為向王爺求情,而且此次之事,那侍婢可是有很大責任,想必為了她自己,她也會極力向王爺勸說的。如此,兩位典軍大人才能平安無事。”
一旁的張偉不由露出笑容,忍不住拍掌說道:“是極!如此甚好。”
“對,如此甚好。”李如海一臉欣慰地拍了拍鄭松的肩膀,高興道:“鄭松老弟,要是這次我和李典軍逃過一劫,未來我倆退休後,這典軍位置定當非你莫屬。”
鄭松頓時受寵若驚,連忙躬身行禮道:“謝典軍大人。”
話音剛落,這時一名衛兵快步走進大堂,躬身奏道:“大人,王爺來了。”
“啊!”在場的正副典軍臉上都露出惶恐的神情,然後不由分說便連忙跑到大堂外迎接。
此時,允善已經正步走來,他臉色陰沉,看也沒看在大堂外迎接的諸人一眼,便徑直穿過人群走進大堂,然後直接在大堂的主位上大馬金刀地坐下,一臉肅穆。
李如海等人緊張地尾隨在允善身後,等允善坐下後,連忙上前參拜行禮,恭敬地齊聲拜道:“卑職拜見王爺!”
“哼!你們可辦得好差事!”允善沒有好氣地冷笑道。
典軍李如海和張偉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心領神會道:“卑職該死,請王爺降罪!”
兩人深知,這時候認罪態度很重要。畢竟王爺正在氣頭上,找藉口的話很可能火上澆油,還不如一副坦誠認罪的模樣,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
不得不說,這兩人把握得很準,允善見他二人直接認罪,倒是把自己一肚子的氣話給憋了回去。於是他沉吟片刻,不耐煩道:“都給我起身回話。”
“是。卑職該死。”諸人聞言,頓時如釋重負,連忙起身。
允善將眾人的神情一一看在眼中,說道:“說吧,這幾天你們都查到什麼,究竟是何人屢次三番地對本王不利?”
李如海和張偉面面相覷,然後忐忑地回道:“稟王爺,根據帳內府查到的線索,這三次意外極有可能都是魏王府的人乾的。”
“哦?”允善眼神凌厲地盯著李如海,說道:“你可有憑據?”
李如海緊張地說道:“稟王爺,涉及另一位親王,卑職不敢胡說。由於當前皇都所有勢力之中,魏王府與雍王府的矛盾最為突出,所以卑職將主要調查方向集中在了魏王府。果然,今日透過在魏王府的內線,卑職瞭解到,近來魏王府確實有所異動,再結合近來發生的事,卑職敢斷定,此事定與魏王府脫不了干係。”
“嗯。”允善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