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即刻將季謹燭押去黯神堂,行宮規處置!”
“……”
無言道出,頃刻就被兩方護衛架起。
卿灼灼只在離開的那一瞬,瞧了一眼他的冷漠!
南風盞並不同她直視,面色緊繃,似露些許青筋。
兩名護衛不做耽擱的將她送到了黯神堂門口。還遵了南風盞的令,把她綁上了高吊的鐵鏈。
四面諦伶皆投來鄙夷的目光,然那為數不多的擔憂,也尚能讓她的心口生溫。卻是迎了一桶冰冷的清水撲面,瞬使她的體內涼了大半。
“誰讓你們這麼做的?”南風盞步履匆匆,頃刻就上了黯神堂門口的圓臺。
一方護衛俯身回話,不做抬頭,“王爺!這是宮規啊!飲酒之人,不都要行此次序麼!”
他竟被自己的護衛問住了!
的確,是該把她澆醒!身為華陽宮諦伶,就應遵守華陽宮宮規,不然,就該以宮規處置!
“來人!取鞭!”
“師父!不用麻煩了!碧琦這裡正好有青綾一條!可幫師父懲戒季謹燭!”
南風盞聞聲側眸,已是見其雙手呈上。然心中甚是清楚,那軟鞭是由寒絲繞成,恐會增進她體內的寒氣。
“謹燭認罰!但請師叔……不要讓金碧琦來行此職權!”自己就是醉後一時疏忽,才會著了她的道!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直待她入局!
金碧琦!這個仇!她記下了!
正於他深思之時,忽迎她的顫聲。瞬見顆顆水珠,直從她的額間流下。那狼狽的樣子,直叫他不忍再看。
便於蹙眉一刻,繞行至她的身後。
“速去取我的戒鞭!”
金碧琦咬牙生狠,轉而跺腳歸了人群。
鄒廣寒匆匆趕到,迎此景當場驚訝。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賈晟軒確不明白,唯在一旁傻傻出聲,奈何無人應答。
謝航笙已被眼前怔住,不知落音。
良久,護衛取來了戒鞭,瞬交主子手上。
南風盞轉而握緊,稍頓片刻,就狠狠地朝地面甩了一下。霎時,軟鞭凌空,迎四方火光,迎四方眸光,直落她的身上。
卿灼灼擰眉忍痛,抿緊薄唇,將其閉了嚴實。卻是不得自控,當即晃動著身子,朝前方傾去。
若不是兩方手腕皆被扣,怕是這會兒早就趴在了地上。要是那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該有多狼狽!
如此,還要慶幸是這樣的狀況!
苦中作樂,只將唇邊用力翹起!
南風盞確是夠狠!不枉……她這般恨他!
不容她多想,又是一鞭襲身。
從不應痛聲,到有輕音傳出,再到沒了氣力,整個過程不過片刻。
漸漸地,她覺了眸前模糊,唯有火光照來,卻已僅成顆顆光點。
“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