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行步抄小路,再轉巷口……
“站住!”
“……”這聲音是?卿灼灼不禁停住,轉而回過,身子依舊晃著,頗顯緩慢。
“你究竟是誰?”
“……”雖是喝過酒,但不至於讓她眸前模糊。
眼前人居然是他?為何會突然離了華陽宮?他也歸家?護國府可不在柳城!
於心中自問自答了一番後,忽見他伸手而來,就要扯下她頭上的幕帽。
卿灼灼當即退步,慌神的擺起雙手,開始同他對抗。巷中過招,雖施展不開,但對於動不動就能騰空飛起的南風盞來說,已是足夠。
只是於她……一個那麼高大威武的人,在她頭頂晃來晃去,雖可接上一招半式,但卻維持不了多久。瞬覺腦袋犯暈,痛的要命!才一個失神,就被其摘了幕帽!
“……是你!”
唯見南風盞稍作遲疑的退了步去。
迎風清醒,她抿唇低頭,“師,師叔!”並非緊張而結巴!只因方才那酒喝了太多,舌頭捋不直了!
“你怎麼會在這!”
僅是頃刻,他就回了冷漠。
“就……剛跟家人吃了個飯!”卿灼灼努力讓自己站穩,不在他面前搖擺晃動,然自己這一身酒氣,終是出賣了自己!
“你喝酒了?”
又逢他冷言問話,卿灼灼只將手心攥緊,忽感絲絲涼意,“家人見面,自然高興!所以就小酌了兩杯!”
“你這是小酌兩杯嘛!”
同方才相比,他的語氣似生些許……卿灼灼只覺疑惑,故抬頭瞥了一眼,就見他臉色繃緊,居然還當著她的面,抬袖捂鼻?
是有多嫌棄?
“我華陽宮諦伶不準飲酒!你這是在無視宮規!”
聞聲扭唇,緩緩低頭,“兇什麼!我又沒在華陽宮內喝!我那師父還整天酒不離身呢!”
“不要學你師父!整日抱著個酒壺!”
“……師叔這耳朵何時這般好了?”她那麼小的聲音,他都能聽到!“師叔這是連同我師父都嫌棄了?”
“我有說嫌棄嗎?”
明明就落著一副嫌棄樣!還不承認!憶當年,自己為了他,不知同南風靖他老爹喝了多少酒!此時想來,確是可笑!
忽聽某王一聲長氣壓下,轉而行步朝她邁進。
卿灼灼依舊低著頭不抬。
“記得回華陽宮時,把你這身酒氣洗淨!不要被我發現!否則……定按華陽宮規處置!”言罷,邁步離開。
卿灼灼緩緩回身,雙眉擰起,就看他背手離了巷口。
自己也是倒黴,怎麼偏偏就遇上他了!
“老實在華陽宮待著不好嗎?非要一個人出來瞎晃悠!一點都不像個王爺!”眸光晃晃,思緒難控:他又何時,擺過王爺架子!
瞬時低頭,聞了下自己的衣裳,確是酒氣濃重,遮蓋不住!
可她沒錢了!拿什麼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