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胳膊都抬起來了,呆瞧他一副單眼青。提起裙襬,屈身些許,生怕看不清楚他這鬼樣兒,“你被人揍了?”誰啊!何方聖人?
“還不是你那好姐妹兒!”
“……灼灼?”頓時憋笑,心裡叨叨,打得話!
“哎!你別站著!打啊!用不著你心疼!”
“誰,心疼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永生永世皆不可能。站直,背過,不去看他鬼樣兒。
“你真看上那個黎王了?”
突然的一問,嚴肅認真。讓一向稱自己為“豪傑”的惜姐也迎不上話。
“那可真要好好改改你的脾氣!”
要你管三個字,沒能衝出口。
亦沒回頭看,未能恰好的逮到風畔的偷瞧。
他再三隱忍,不讓唇角繃動,“其實你現在的身份很好!你是公主,他是王爺…很是般配!”
用你說,三個字仍未道出。喬雪惜有些疑惑,自己怎會忽然地啞口。
“我要走了!以後不會再煩你了!”
“去哪啊?”三個字,源於情不自禁。
“去做我千年之前,就該做的事!”
他就這樣離開了,拖著傷痕累累的背影。不因卿灼灼地蠻力,而是心裡的道道舊痕。
回憶翻湧,再也沒能受控。
那年興華府紅光四濺,她屈身角落,以瓶罐作擋。盼著雲錦來救,結果跑來的竟是他。
想於此,眼眶微紅,強忍著不讓淚水留下。
風畔雖是救了她,但她未曾感激。她氣他沒能救下雲錦,明明知道會發生什麼,卻選擇了逃避。害雲錦一劍穿心,死後魂飛無安。
然,他剛剛說要去做千年前就該做的事……
卿灼灼雖是一怒之下打了風畔一拳,但曉得解決不了實質的問題。
無奈揪眉,一步步走回了帳子。
此時的南風盞正於她面前的榻上輕倚,背影幾多愁緒。
“若是註定應劫,天上人間永難相見。你會怎麼渡?”曉得天寒之日,他聽不見,才敢如此放縱的講出。
心疼他,這般每日多時的圍在榻上取暖。
卿灼灼深呼一口長氣,起步行至桌前,為他倒上一杯熱水。
怎料忽然迎了後方煞氣,幸自己躲閃及時。杯子嘩啦墜地,水滴濺上靴面。
南風盞看到了她,立刻明瞭狀況。翻身下榻,迅速行於她身後。清楚她會出現,遂使驚訝之色消散的很快。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還活著嗎?”
卿灼灼見此,亦顯得非常冷靜。這些年,始終不解一件事,南風盞從前的眼光啊……差勁!
“你活著不活著!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活著!還不是因你這夫君…捨不得我!”
挺香的帳子,忽然就有了茶氣。
燻得她,著實不舒服,“你別看!你上一邊歇著去!”
南風盞視她唇型,低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碎杯子,轉頭乖乖退步,穩坐後方,又不急不慢地倒了杯水。
家有一妻,善吃醋!
須得讓她適當的發洩!
他且老實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