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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淋細雨,下了數日。
南風盞唯背手窗前,遙看天邊烏雲遮頂。
聲聲嘆,止於喉嚨。只得抿動薄唇,連自言的話都不能說。轉而行步桌前,拾一杯子翻過。
揚袖剛提了壺,就聽了門聲。
這氣息憤憤,不需他瞥頭,就能猜中是誰。
南風盞眸光微轉,低垂看杯中滿水,貼近唇邊輕抿。整套下來,毫無異色。
“我這剛離開沒幾日!你就開始欺負我那傻徒兒了?”師兄揹著手,怒行他旁側。
他仰頭,僅幌一眼。又對虞桑軟,自覺無言可訴。
“你趕緊給我把人找回來!聽見沒有!”
師兄的動作浮動很大,袖擺不經意的滑下,剛好震倒他抿過小口的杯子。
“我不知…該如何去尋。”
“從前怎麼尋的!現在還怎麼尋!”
水珠落在桌面上,全全映在他的眼底,“她不是從前的卿灼灼了!尋不到!”
“師弟啊!這是你會說出來的話嗎?”北月溟詫異極了,迎不了他這不冷不熱的話,“你可真行啊!”
餘光淺移,這是師兄頭一回,被他這師弟氣走!
往日可都是師兄佔得上峰。
那大步邁的,簡直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他這多待。
虞桑軟小步又近,短嘆一聲。
瞬時,拉回了他的思緒。
“我不知你是如何想的!愛一個人,是極為自私的!與你無關的人,不是沒有你,就沒有人護。何況你已成親,博愛之舉,還是收斂些比較好!”
他句句聽在耳裡,只是未回覆。
“還有你說,灼灼已不是從前的灼灼!歲月增進,是會讓人成長。我也相信,她是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可倘若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什麼……”
“……”
“我僅言於此!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不要因為任何事情,而誤了你在她身邊,為她遮擋風沙。”
“……”
“或你在皇室已久,忘了這天下…諸多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