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眨眼呆愣,發覺自己對六公主有了更深的認識。
“額,沒事,有點咳!”永和駙馬潤了潤嗓子,忙回夫人話。
某王則是直接端了杯子咕咚悶喉。
這畫面看著,可真有趣。
“我也不喜歡那個西宮娘娘!”
“誒?”堪堪竟然也...果然是個鬼靈精。卿灼灼抿唇不接,只是靜靜地聽。
那豆大的眼珠,就似天邊閃爍的星星子,“聽說,你以後就是我的十七皇嬸了?”
“啊......”
“你這個皇嬸,我倒是喜歡!”
這家子,是不是都對她印象太好了?萬一,哪日她原形畢露了怎麼辦?
“不愧是我的兒子!”六公主摸了摸自家娃娃的頭,有種孺子可教的感覺。
一頓飯,吃的倒是舒坦。六公主也沒說什麼讓她難回答的問題,一切的煩悶,都是她自己整出來的。
月色朦朧,微風恰好。
湖心亭內,賞園中夜景。
原來南風盞今日一早並沒有莽撞的歸華陽宮去,而是來了這永和駙馬府,拜託了自己的姐姐姐夫,去打探錦天的訊息。
他竟然跟著黎戰去了千都城,說來...是該讓這小孩去闖闖了。
跟著黎戰,她也放心。
南風盞倒讓她意外了,就以為他會去華陽宮給自己找理兒去!這些年來,某王也不是一點變化沒有,又或是一直都心機深埋,從前不過是扮豬吃老虎!只因她當年太單純了,才沒能瞧出。
桌上擺了好多的點心,水果,然而這刻卻都沒入她的眼。
向來話語甚多的某灼灼,忽然變得安靜了,南風盞總擔心她悶著心事。身子微微側移,一直挪蹭至倆人間沒了縫隙。再微揚個手臂,就能將她擁進懷裡。
“盞王,府外有個名叫雪刃的人求見,說是您的下屬。”
尬!不是不想讓他立馬出現,只是出現的時候,可以稍晚片刻。起碼能讓他的手臂穩當的落她肩膀,而不是吧嗒垂在美人榻上。
卿灼灼自是激動,便未等某王傳召,就提著裙襬,衝出了亭子去。
駙馬府門口的雪刃一直在踱步來回。
夜色中,忽迎那身紅衣靈動,確是記憶中的模樣。
“灼灼......”
“雪刃!我問你!你把我祖母帶哪去了?”
“祖母?”瞧這一出急躁的樣子,哪裡是要跟他敘舊,分明是種興師問罪。雪刃不解,凝眸直視。這氣場...好似跟另外一個...也很像!“你是季謹燭?”恍然大悟,就說自己當初不會平白懷疑。
“少廢話!快跟我說,你把我祖母藏哪去了!”
“我沒藏啊!”被質問的很無辜,他明明是做了件好事,怎麼就被誤會了?還沒等捋好話跟她解釋,就見了主子從永和府內邁步出來,他自抱拳行禮,先敬王爺。等二人都站到了他門前,他才坦白回,“王爺讓我守緊桃花嶺,護好季家上下,雪刃從不敢懈怠。那日,遇一群黑衣偷襲,突發狀況,雪刃則安排了兩路,一方喬裝,去幫著季錦天跟太子殿下,一方,便由我帶領,進了季家主宅,帶走了季家老太太。”
“......”卿灼灼眉梢微挑,確是自己誤會了。而錦天,那日怕是把雪刃派去的那些人也當成殺手了。
“因那日,來的殺手實在太多了,雪刃不得不先護送季家老太太離開。可待等我返回去...已只見遍地死屍,不見太子他們,我想...該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抓的吧。”
南風盞沒辦法隱瞞,“靖兒跟季家二小姐瑾晴被他們帶走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