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只能這般一手【灑脫】了。
卿灼灼低眸哼笑,不知是喜悅,還是苦澀。都未曾瞧清楚,他是怎麼將摺扇從袖中轉出來的。方才還握著她的手,這會兒竟變換節奏地晃起來了。
本是揪緊的眉毛,竟漸漸隨他眉眼彎彎,失了色,忘了要裝兇,忘了要不理他。
罷了!
卿灼灼抿唇淺翹,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在他中毒未愈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但是……
小臉湊近些,“王爺!瑾晴可是要當太子妃的人了!”
“嗯!”
這個“嗯”出的有些怪!語氣不對!表情不對!哪哪不對!
南風盞忽而收了摺扇,伸回身處,扯了扯外衫的褶皺,又捋了捋烏黑的頭髮,隨之衝她雙眸輕眨,看似正兒八經,實則是滿嘴的奇怪調調,“我今早去了母后殿裡,正說了這事!為了他們倆,我可沒少費嘴皮子!”
“……”原來,他早早的出門,是為這個。“瑾晴那麼好!需用你費嘴皮子?”
“她現在,不是你妹妹麼!”
這眼神給的?
卿灼灼擰眉頓了小會兒,終在他之前,耍了嘴皮子,“對!就是!她是我妹妹!所以…所以…所以咱這輩分是不是也該好好整整了?”
“嗯!”
又是讓人聽了怪怪的音!尤其,某王此刻薄唇翹的…是真欠!
“瑾晴做了太子妃,我是不是也得叫您皇叔?”
“無所謂!灼灼喜歡,叫我爺爺都成!”
“南風盞——”呼——犯不著對著張桌子撒氣。
“輩分一事,我根本不曾在意!灼灼開心就好!”見她站起,他眉眼高挑,為對上她的眸,“你喜歡就好!反正不管如何,這次,再不會放開你!”
“……那也得我說了算!”臉上定是紅了,這燒疼感愈漸明顯,可微張幾次,不得回嘴。
因是不遠,那叫人不省心的弟弟來了。揚手大擺,完全沒個正行。那些霸氣側漏的詞兒,還不能在他這個小屁孩身上體現。
他笑不合嘴,到了跟前,未喚她一聲長姐,反往某王身邊歪靠,“姐夫!咱倆聊點事兒唄!”
就看他邪魅一笑,頗顯得意。泛光的眸子,不時朝她撇了撇。
卿灼灼手下又是一用力,可憐了這張無辜的大理石桌。“小子!瞎喊什麼呢!”
季錦天瞬瞧長姐氣了,立馬跳腳往王爺姐夫身後躲了躲,又輕聲道:“我姐脾氣怎麼這麼大?你惹她生氣了?”
南風盞單眉微挑,不由得又是一笑,怕露的太過明顯,就將嘴角抻平遮掩。
“你是不是又犯什麼錯了!”卿灼灼上下打量,她這弟弟啊,就是被瑾晴慣的……肯定不是她這長姐慣的!
然,臉上表情,卻於心中所想不一。
“你的語氣幹嘛這麼篤定啊!”
“我……”
“我找姐夫,就不能是什麼正經的大事嘛!”
“……”弟弟大了,懂得回嘴了!越來越不怕她這個長姐了!低眸淺瞄,原是找到人撐腰了!
所以說,管弟弟還是得趁早!
某王忍笑,不語,看熱鬧呢?
“王爺姐夫把華陽宮都交給我了!我這剛接手,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我不得時時彙報一下嘛!”
“……你把華陽宮給錦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