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馬車顛簸,終是歸了華陽宮。
只是此間怪異,不知為何宮門竟閉不開。
其他人都頓了步子,只有金碧琦還呆萌能的朝前邁了兩步。片刻不過,就被王爺師父給伸長手臂的擋了!
那刺了金龍的袖擺確實好看,隨風兒略動,更將他的威嚴增添。
南風盞側眸睨了她一眼,眸光兇兇,樣子還如從前在華陽宮內。
金碧琦當場撇嘴,倒吞了一口涼風,挑眼一番,就似在哼哼小曲,“這走了一路,賞了風景,患了難!結果王爺師父還是這種眼神!”話音落,迅速掉轉方向挽了旁側胳膊,“看來,王爺師父的溫柔,就都留給灼灼了!我這性子,以後指不定得惹師父多少回呢!我得先找個穩靠山!”
卿灼灼一聽,當場挑弄眉毛,圓鼓溜的大眼珠微微一轉,本來她也不喜遮遮掩掩。
她竟還成靠山了?
還是人家小姑娘口中的穩靠山!
“呵——”不禁抿了下唇,盤了雙臂。垂眸一刻,默默入思。現在某王是護她,愛她了!有誰曉得,她曾在他身邊...也吃了不少苦。
不由嘖嘖兩聲,小命都差點沒了!
金碧琦!
這世上事兒,當真沒個絕對!回想從前在華陽宮的日子,她可沒少找她麻煩!不過看在她並非己願的份上...就算了。
這個...算是強行洗白的大模板嗎?
那...鄒廣寒...說來藏得也夠深的,當真是不曾想過,他會是個反派角色。
“你想什麼呢?”
“誒?”該是入得太沉了,旁邊都開始站不住,擔憂的問她了。不過語氣壓得尚好,還算沉穩冷靜。
卿灼灼隨即撐開手臂,兩側放鬆式的抻了抻,“沒事兒,就是想...誰他孃的不長眼,搞這偷襲,佔我們華陽宮!”
四下漸聞噗嗤聲——
“這不是你該想的事!”
而他,卻一如既往,將她每一句話聽入了心。
秀恩愛?也得分場合!
搞得大家都不好呵呵笑了!
卿灼灼撓撓耳,眸光晃晃來去,一瞬抿唇,一瞬微啟。雖是一句極為嚴肅的話,但從他嘴裡出來,倒還落了些許寵溺。
巷內靜觀,不見人進,也未見人出。
“哎!你要幹嘛?”沒得多露羞澀,就趕緊伸手逮了他的袖擺。
南風盞側眸溫柔,“當然是去瞧瞧!難道在這裡坐以待斃?”
對此,卿灼灼很能理解,並非是他魯莽,就看自己精心管理了多年的營地,這麼被人給佔了,換做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人,都會強忍不了。
可是眼下,他們人少吃虧。
“你別衝動!這會兒北月師父,黎戰跟錦天都不在,就你們幾個,還拖著我倆姑娘家,魯莽上去,不是自尋苦吃麼!”就說叮囑他出門多帶些手下,總是這麼獨來獨往,惹人擔憂。
“那也不能......”
“你聽我的!先看看再說!”
“......”瞧她擰起眉頭的著急樣兒,他也只得巴巴聽著。
“你是個王爺,即便你不怕自己失…身份,我還不願呢!”言語此,低頭鎖眉。不由想起舊時,他因宮女的死,被罰天牢,孤身狼狽。本是金貴身,哪知這般自不知護。“你們在這等著,碧琦!我們倆過去!”這會兒,還是女人辦事最冷靜靠譜。
“......啊?哦!”
然小丫頭僅作一副撓頭狀,確是迷迷糊糊。好在,還是聽了她。卿灼灼瞥眼旁側,原呆頭打愣的可不止碧琦一人。該是都沒見過,某王爺被人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