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弟啊!自墜愛河,眼裡再無旁人!他可得學聰明點,在他沒動怒前,趕緊找個地兒!他也累了,是該找地兒歇一會兒!
上方打的愈加激烈,北月溟則站在院內,更加放縱的盤了手,時不時得瞥頭一側,還晃著個腰身,越過其師弟望向其徒兒。
不一會兒就找了石凳坐下,依在桌邊,抖著衣袖,甭提多會享受。
虞桑軟也沒閒著,瞬時隨他小坐,卻僅是互逢一眼,未出音道話。
北月溟自覺有些不自在,可也沒站起身子躲遠,只是扯著嗓子咳了兩聲。
然,對方全當聽不見,轉而側倚托腮,仰著個頭的看房上鬥法。
卿灼灼算是幾人中,最犯慌的一個,因自己的一雙眼睛於此間甚是明亮,越發覺了上方的蒙面男子頗為熟悉。
遂側頭些許,在南風盞耳旁小聲呢喃,“阿盞,你發現沒有!這人…好像是我們認識的!”
南風盞聞聲不驚,只做蹙眉凝視,良久終飛身而去,站在蒙面男子的後方,待他謹慎的將頭轉過。
不出所料,他在揮掌抵過後,極速扭身。
然,南風盞卻僅是單揹著一隻手,直立靜站,並未想過出手。
“你究竟是誰?”
蒙面男子不語,唯將兩掌攥拳。
南風盞則繼續落語,“你是逃不掉的!快束手就擒吧!”
“……就擒?為何?”
他許是也知自己逃不掉,遂不再出手抵抗,只是這雖敗卻不降的聲線像極了……
果不其然,當他揭開面具的那一刻,不止是南風盞,下方園中的卿灼灼亦是呆愣了僵持了身子。
紅唇幾次扭動,終輕聲喚出,“黎戰?”
“十三皇兄?怎麼是你?”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信。
北月溟當即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子,眼底的驚訝,不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少。
“她是誰?”虞桑軟隨他起身,眸光只盯上方。
北月溟則無奈撇嘴,晃起自己的高挑髮辮,“一個攪和事兒的人!”
“……”虞桑軟聽不明白!可也知,他次次說話皆如此。若是生氣,根本就沒完。
上方面對面的兄弟依舊保持沉默,此間,也只有白鬚師父靜立一邊,做了那瞧熱鬧的旁觀者。
“為何不能是我?”
“……”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出現!”
“……”
“不過很抱歉!我是來接我的王妃回去的!”話畢,未等對方道語,順勢轉身飛下,頃刻就落在了卿灼灼的面前。
這會兒,白鬚師父則晃著頭扭身飛去,唯剩南風盞獨自僵站在原地。
“灼灼!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
“……拿,拿到了!”心中的慌顫仍沒有平復,總覺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給她的感覺,不似從前。
“既是拿到了,就跟我回去吧!”
“……去,去哪?”
“當然是回我的王府!”
“……”
“我已向母后及大皇兄請旨,下月就迎你入王府!”
卿灼灼的心頭愈加難受,剪不斷,理還亂!遂無奈的扯起眉頭,又默默地道了聲長氣。
“黎戰!這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