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她不想說話,也知這刻不論說什麼,他也聽不到。只是突然有種很想罵他三兩句的衝動,撅起的小嘴,無法平復,臉頰唯緊貼他的心口,就想好好地擁著他。
把這些年缺失的……全部找回來!
“你趕緊離開!這裡很危險!”
猛地被他推開,撅起的小嘴就更顯委屈,“危險的地方,我去的還少嗎?”
“……”唯將護在她雙肩上的手掌稍稍用力。恨不得將她就此揉進心裡,生怕他一個轉身,就又回失去她。
“我現在,就想賴著你!你在哪!我就在哪!”
“……”
“我們從今往後,再不要有隱瞞好嗎?答應我!別再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是他第一次,這般放肆的哭泣。
也是她第一次,迎他像個孩子一般,窩在她的脖頸處,痛快的流淚。
誤解終會解除,只要彼此心裡依舊有著對方。
那麼,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使彼此分開。
這些年,她變得越發怕冷,然這刻,迎他護緊,周身只有暖流環繞,再感覺不到任何的涼寒。
“我們回去吧!”
再次撐開視線時,他已恢復了笑容。
她也以笑還之,衝他微微點頭。
方才在寒潭處,他還沒有怎樣,突然出來換了環境,就迎了咳聲不斷。
她即刻伸手,捂緊他的心口,另一隻則從後放環過。
南風盞側眸些許,就這樣凝眉盯視不移。
“看什麼?沒看夠?”
“怕是這輩子都看不夠了!”
卿灼灼聽言抿唇,轉又收手,站穩身姿。垂眸一刻,語聲淡淡,“我這模樣樣,自是極醜!怕是總有一天,你會看夠!”她以為,這般低頭遮擋,他必然瞧不見她的唇語。
哪知,他一瞬伸手攥緊了她冰涼未暖的小手,柔聲回之,“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在我心裡,不會改變!”
“……”瞬時抬頭,呆愣的眨動睫毛。
“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論你是卿灼灼,還是季謹燭!也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
“……你不是聽不到麼?”
“出了寒潭之地,我就恢復了!”
“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