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於此刻,南風盞緊握著卿灼灼的手,正用著適當的力道,不允她掙脫。
還說什麼,不讓她鬆手!
她哪裡能松?自己根本就沒抓著他!
北月溟唯在前方無奈搖頭,感覺自己沒辦法跟他倆走在一起,遂只能轉身獨自先行。
這山路,似格外的安靜。
都沒有小動物奔跑的動靜。
卿灼灼忽覺有些不安,竟似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這些年,亦是沒少這般謹慎過,上一回有這樣的感覺,是在離開季家大宅的路上……
“怎麼了?”南風盞瞬時回頭,就這麼看著她。
卿灼灼唯在原地垂眸不抬,心間越發慌顫,慌顫到手心發涼。
南風盞亦是覺出了這一狀況,才回頭擔憂的瞧著,“到底怎麼了?”
卿灼灼抿唇不語,只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抬動。頃刻之間,便透過他的肩處,看到了那蜂擁而上的黑衣殺手!
“讓開——”畫面一瞬銜接,竟又讓她回憶起了……那段逃亡的日子。
南風盞即刻回神,用力將她拽緊,護回身後,揚臂擺起,瞬於來者對抗。
“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竟敢到慶靈山撒野!”
黑衣皆不應聲,轉又將長刀提起。
南風盞一面攥緊自己後方該護的人,一面赤手空拳於眾黑衣交手。
卿灼灼雖躲在他的身後,手中長劍,也沒停住揮動,不過片刻,便已斬殺五人。
南風盞只用驚訝的眸光瞥向她,那日夜色朦朧,他沒有仔細瞧清。
今日,於他身側……
他既有疼惜,亦有怒火。
原本一個連兔子都不敢捉的姑娘家!最後,卻被逼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
卿灼灼並不怕他此間的目光,因心中已冷,百嫌難傷。
南風盞唯深呼吸,暫將情緒壓制。轉而奮力襲上奔來的黑衣,一招擊斃,猛推百米。把所有的怒意皆落在突襲的殺手身上,因是他們……將他的灼灼變成了這個樣子!
須臾,北月溟聞聲歸來,唯見此景,忽地一驚,“怎麼回事?這都追到我慶靈山上來了!”大不像話了,瞬抖袖口,擺出要打仗的架勢。
這都欺到家門口了!他還能看著?
“師兄躲開!他們個個伸手敏捷,不易對付!”自己的師兄不會半點功法,唯會一飛身之術,遂只能提醒他好好躲著!
因他此刻,無法分心護好兩個人!
黑衣殺手越聚越多,源源不斷,猛衝圍攻,似有人暗中施法,屢屢幻出。
南風盞唯在這瞬鬆手,因一刀揮來,恰至他二人中間。
卿灼灼猛地退了兩步,呆看南風盞獨自站於她的前方,幫她擋去了所有的黑衣。
她的眼睛有些疼,不知是不是因為此間風吹,或是……因眼前之景,憶了過去。
或是……不!絕不是因為他!不是……猛地前傾些許,忽感體內迎得一股氣流亂串,她也曾極力的擺脫!奈何終被其控制了心智……
掌心握緊劍柄,腳下行步迅速。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