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好奇怪的腳步聲!
卿灼灼瞬於夢中醒來,睜開眼,看遍房間每一個角落,確沒有人影晃動,亦沒什麼小東西亂竄。
那這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
於片刻,又忽然沒了動靜。
就似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可這裡是古代,古代怎麼會有高跟鞋呢?
即便是店裡的夥計,或是房客從走廊經過,他們穿的也皆是布鞋,斷不會發出這種聲音!
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因近兩年來,為提防偷襲,她入眠甚淺,稍有些小動靜,便會醒。
嗒嗒嗒,聲音又起。
她即刻起身下榻,蹙眉細瞧屋內。卻依舊沒有發現絲毫異樣,倘若不是在她這屋,那或許是……
想於此,立馬提速推開房門,側步至隔壁,抬手敲動。奈何敲了好一陣,也不見某王起身開門。
按理說,某王也不會睡的太沉,依她這種敲法早該醒了。
越敲越慌,越敲心裡就越著急。
“南風盞!”猛地落下一腳,直將木門踹開。凝眸瞧去,瞬見一名紅衣女子靜站榻前,“什麼人!”
紅衣不語,只朝她瞥來一眼。那眼神亦呈紅色,似能迷人心智,當即使她怔在門口。
良久,狠擠雙眼,極力掙脫漸生的幻覺。隨即高抬手臂,握長劍行步攻上。
紅衣女子一瞬消失,當場讓她襲了個空。然,於她還不知狀況之時,就從後方,狠推了她一把!
身子不由自控,前傾撲去,猛地跌在某王腹上,便將熟睡的他給弄醒了?
她確信,絕不是因她體重超標,而至他突然醒來的!四目相對,唯尷尬的抿唇。
“你…怎麼……”
“等我捉到她,再來和你說!”話畢,立刻直起腰身,轉將長髮撩至後面,再看女子,已坐桌前撫額裝柔弱!
大大的惹怒了她!
她自是看不慣的!遂又聚劍攻上。女子翻身而起,瞬用腰間步帶同她對抗。
“不要臉!還不趕快把衣服穿上!”
恰從榻上起身的南風盞忽覺這刻很是尷尬,明明是她無聲闖進來的,這會兒,居然還管到他了?
無奈,只得斂過床邊外衫,迅速披身穿好。
可看她這般胡亂比劃,又是怎麼一回事?
顧不上其他,唯做深呼吸,捋腰間細帶繫好。
怎奈還未拉緊,就見她身子傾來,自是要先伸手顧她,遂橫臂撫過,“怎麼回事!”
“沒時間跟你解釋!”卿灼灼咬牙蹙眉,僅回他一句,猛然又起,再與紅衣女子交手。
手速甚快,揮動長劍半寸不讓。女子則只防不守,腳下連連退步,至房門一側,瞬時揚袖施出法力。
卿灼灼以橫臂做擋,招招迅速。女子在接了十幾招後,慢慢緩下,似不願在再同她交手。
“什麼事兒啊!這大晚上的!”須臾,人未到,聲先近。北月溟拍著嘴巴,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晃晃悠悠的就這麼走過來了。
女子轉身跨門奔去,恰於他擦肩!
“把她攔住!”卿灼灼頓步原地,著急的喊出聲!
“她?哪個他?”
奈何,北月溟卻給了她一個甚為莫名的眼神。
當即咬牙,收劍。因瞧紅衣已是跳了走廊盡頭的窗戶離開了。
“剛從你身邊經過一名紅衣女子,你沒看見嗎?”
“沒有!”繃唇故作姿態,搖頭晃腦,依舊控制不住的落趣聲,“倒是這屋內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