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情輕師父!
不讓他受過,就能把他拎出來麼?
“你師父修行不夠!承受不得!你站去一邊,莫要多言!”
“既是師父承受不住!謹燭也不會讓師父如此為我!故願自己受之!”
方染汐在旁看了好長的戲!確覺面前的季謹燭跟當年的卿灼灼不太一樣!本以為,南風盞愛上的是一個和卿灼灼相似的女人!
男人果然多情!又無真情常在!
“既是季謹燭願自己承受!那本宮也不用給盞王面子了!”淺笑間,依舊保持她的優雅大度,“來人!上刑!”
“這丫頭可真倔啊!”北月溟低聲道出,握在師弟手腕處的五指早已生汗。
“娘娘!諦伶謝航笙願替季謹燭受罰!”
攔不住兄弟,只好隨他一起出列跪拜,賈晟軒自覺已是豁出去了!一點不怕,西宮娘娘的狠厲對待!
聽說她向來殺伐果斷!緊閉雙眼,咬牙忍住,死就死了!
“諦伶賈晟軒也願替季謹燭受刑!”
方染汐唯將嘴畔輕挑,望向前方背影。
“本宮向來明理!所以你們這般,本宮不會責罰你們!只會加重責罰季謹燭!”
“……”
“啊……”
“從現在開始!誰若敢替她求情!本宮就多賞她一擊!”
北月溟聞聲閉目,用勁兒頗重。死死的擠著眼縫,不忍直視!女人的戰爭啊!從古至今,就沒停過!
“師弟啊!你可真行!你怎麼招惹了這麼一個女人!”遂小聲叨叨!苦他一閒人,管不了人家後院的事!
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既是盞王下不去手!那本宮就找人來執行!”眸光轉去,望向一眾諦伶,“你!你來!”
鄒廣寒只覺身子一僵,愣了好久,才從人群中走出,“西宮娘娘!”
“七七四十九次!一次不能少!”
“……”
“怎麼還不動?本宮是用不了你嗎?”凝眉盯視,紅唇扯動,“莫非,你也想替她求情!”
“……”
“本王親自來!”
鄒廣寒還未迴音,南風盞已是行步朝前。他知不論誰來,季謹燭都逃不過此劫!
雖在表面上看是因季謹燭女扮男裝無視宮規!但追根究底……是因他!
南風盞轉將雙臂揮起,行法術至其懸空。一股氣力由掌心旋出,直擊她已呈傷痕累累的周身。
她疼痛的哼出聲,雙眸愈漸模糊。
如果相逢本是錯,何必相思苦無醫。
“住手!”
朦朧中,她聽到了一個聲音。出之迅速,喝之憤怒。那一身白衣素錦,由快步至奔行,似頃刻就要到她面前!
然她,已經等不到看清他的臉。
忽覺困住她的法力散去,她又逢跌骨重擊,猛將一口鮮紅潤染眸前。
可當她昏迷傾容,緩緩閉目之時,卻覺側顏下方,被一隻厚實的手掌輕柔托住。
“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