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送飯,長盤上桌。
瞬時回頭,就抖起了袖衣,“丫頭!沒事兒出去溜達溜達!你這樣憋在屋裡,有些人自是不好來看!你要往小院裡走走!那有些人也不至於擔心!”
聞聲,僅逢其一眼,瞬又回之低下,“師父說笑了!航笙,晟軒每日必來,哪還有什麼瞧不見,落擔心!”
北月溟抿唇無奈,就是沒法好好聊天!他知,小丫頭清楚,必然想到他指的是誰!
隨即坐下,橫一臂上桌,薄唇不停撇動,嘖嘖出聲,“你說你倆!怎麼就都這麼倔!一個忍痛不求醫治!一個無視只等上門!”總結,都在待對方來找!可誰也不動!
到最後,急的是他北月溟!
“丫頭!要我說,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你就去找找他!把傷看好了再慪氣!”
“你是我師父!師父都不管徒兒!找別人作甚!”
“我是不管你嘛!”沒良心!操碎了心!一聲連著一聲的嘆氣,以前他哪裡這麼煩悶過!“我還要怎麼對你啊!天天的給你送水,送飯!”
“……可你寧可看我這麼臥榻不起!”
“那我要怎麼救你?我對醫術一竅不通!胡亂給你開藥啊!到時你去了冥府再告我一狀!我還得下去伺候你?”
“……”無時無刻不打著風趣的頭兒!沒個正經話!
“我跟你說!凡人所謂修成的法術,那不是全能!我若真可幫你除去傷痛!我早動手!何至於天天看你一副冷冰冰的病樣兒!”
是她一直對修仙法有誤區?
既如此,那她還是痛著吧!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倔!南風盞也是!把藥留給我作甚?我還能幫你上啊!”愁死人了!
“……那就上了唄!”
“甭想!我可不惹事!”伸手一抬,立馬否決。亦聽出,她的話裡帶了股慪氣,“我北月溟從不接近女人!也就你!小丫頭!”操碎了心!隨即豎起指尖扣動桌面,“我也不像我師弟,那麼多花樣!還弄個屏風擋著給你上藥!糊弄誰呢!”
“……你看到了?”
“哎!我只看到了個屏風,後半段如何,不知道!”搖頭否定!閒事不沾,“不過,他也不會對你做出什麼過分的事!畢竟你現在是季謹燭!”
“……”又來!又開始沒正經了!
“行了!把飯吃了吧!吃完了好有力氣疼!”
“……”這是師父該說的話嘛!抿唇一刻,已是見他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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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雪刃帶著南風靖入了一次華陽宮後,門前的護衛就不敢攔他了。知他必是王爺的貴客,故而暢通無阻,手握通行之證。
南風盞恰於前院慢步,一方正為月璃門,每每走到這,就止住難進了!
“盞王!”憨憨一笑,俯身一拜。
然他見了自己的侄兒,瞬生擰眉,完全不似他的開心,“你怎麼又來了?”
“我來看看謹燭,看看她傷好了沒有!”
“她的家人都未來,你跑的倒是勤!”
“一樣!我也是她的家人!”
“……”
迎皇叔蹙眉逢來,他則調皮的又加了一句,“即使現在還不是!將來終會成為一家人!”
“……去吧!”脖頸瞬時一扭,頗顯僵硬。
“哎!”他回的也快,立馬憨笑,再落輕聲,“那我可就去啦!”皇叔繃臉不言,他也繃著奔遠,因實在是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
南風盞唯站原處蹙眉難平,轉而瞥去一眼,心中甚是不暢,“華陽宮何時成了探親地兒了!”
……